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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白与赵玲在赵府成亲。

成亲后就直接住在赵府里。

喜宴上, 很多人见到了赵香, 有人已经知道赵香谢家和离的事情。

当然,不免有些人会冷嘲热讽两句。

比如很久不曾露面的柳如烟。

柳如烟现在是一个寡妇,一个人守在陈家,日子也不好过,陈家的一些亲戚天天来烦她。

但是她没有艳娘的好运。

艳娘有一个好大哥可以收留她。

而柳如烟,自从发家给陈钱,就是镇国公府为敌。

这次来参加赵玲的婚宴,多少是带看戏的成份来的。

因为周白是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人。

柳如烟就觉得赵玲嫁得还没有她好,至少她是嫁给了一个小将。

对外,陈钱死后,柳如烟就是遗孀。

朝中会给她发放抚恤金,只要她还一直守寡。

李希看到 柳如烟的嘴角,直接派人把她拉出赵府。

“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

绿娟客气地说:“陈夫人,我家郡主说你看不上我们赵家,就不用再来了,”

柳如烟出了赵府,连个马车都没有。

只能自己走回家。

“哟,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啊,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一个人呢?”

两个小混混拦住了柳如烟的去路。

柳如烟惊恐地看着:“你们让开,”

“哟, 脾气还挺大的,”

柳如烟还想再叫骂一句,却被另一个敲晕了。

“啰嗦什么,抱走就是,”

……

次日 一早,柳如烟的尸体出现在一大街上。

柳如烟是被 陈家的那些亲戚派人害死的。

原因嘛,自是贪图陈钱的那点家产。

赵府连着两桩喜事之后,赵策就要动身去边关。

“大哥,家里就劳烦你照看一下,”赵策对赵勋说。

“放心,你自己小心一点, ”赵勋的脸色暗沉。

“秦时那边已经有消息了,苗疆那边有动作,你这次把剩下的麒麟军都带去,”

“大哥,不行,都带走了,你这里不安全,”

苗疆最终要对付的人可能是赵勋。

苗疆虽然边关扰事,但不排除会暗中派人来杀赵勋。

赵勋摇头,“我这里你不用担心,一定小心苗疆人下毒,还有北阳,这次北阳可能也会有大动作。”

赵策点头,“我知道,”

赵策离开,赵勋就进宫了。

李希收到陵陌派人送来的信,说要出去一趟,暂时有事不要找他。

“陵陌是去南阳国了吧?”李希问送信的人。

“是的,夫人,大主子说要亲自去南阳国一趟, ”

李希一脸姨母笑,然后又问:“他带了几个兄弟去?”

“带了三个,大主子说剩下的都交给夫人您 调派,”

李希点头, “你们先休息好,有事我会让老五去找你们,”

“夫人,大主子说,孙王可能要动手了,要问一下你,要不要直接杀了孙王。 ”:

李希:……

孙王是想杀就能杀的吗?孙王好歹是一个王爷,而且还是先王爷,如果死在京城,那后果难以想象。

说不定还会惊动国本。

“此事再说,你们先回去,”李希说。

孙王要动手,得先看一下他是从哪里动手。

赵勋出去了几天没有回来了, 第三天才回到镇国公府。

“希儿,我有事与你说,”

赵勋的脸色很难看,眼中带着悲痛。

李希震惊,“出什么事了?”

“我刚收到消息,赵策在去边关的路上遇险,生死未知,我要去找他, ”

李希不可置信:“他不是带了一千的麒麟军吗?怎么会出事?”

“可能都死了,”赵勋一脸悲痛。

收到的消息就是一路上都是麒麟军的尸体,不见赵策。

很有可能是麒麟军护着赵策一路前往边关,中间遇到埋伏一跟追杀。

李希的脸色暗沉,“没有麒麟军,你一个人去更加不安全,说不定他们就是在等你出去,”

赵勋何尝不知道可能是这个结果。

但是他不放心赵策,更加不放心边关。

到现在还没查清楚到是谁在对赵策下手。

李希拉 着赵勋的手,“你去吧,小心一点,我会把家里看好,”

赵勋抱紧李希,在一起这么久,从没有分开过,现在要分开,赵勋心里极度不爽。

“你放心,我会早点回来的,你和儿子都在家里等我回来,”

“欧阳和周白都会随我一起离开,老宅那里你也要照顾一下,”

赵勋一边抱着一边叮嘱着李希,虽然是他要离开,要去面对风险,但是他更担心李希。

“ 好,我都知道, ”

赵勋在晚上只写了一封折子送进宫里,然后连夜出城。

晋王这边也收到消息,

“父皇,赵勋的话可是真的?”

赵勋留了一封信给晋王,让晋王 看住孙王, 必要的时候先杀之为快。

仁帝的脸色暗沉。

“对赵家人下手,在表面上看来是苗疆所为,可那个麻月离早就离开了京城,她也没有那么快的动作对赵策下手。”

换句话说,下手的就是孙王,他知道赵策的行踪。

“父皇,户部的张浩是孙王的人,之前我查看了一下户部的账册,发现了好几次 问题。但都 被张浩以正当的理由和搪塞过去了。”

仁帝面色阴沉如冰,双手紧紧地攥着龙椅的扶手。

“好一个张浩,晋王,朕命查清楚户部的账目问题,如果有问题,立刻问现张浩。”

晋王双手握拳,“是,父皇,”

离先皇祭日 还有五天,皇宫内外都准备好了。

之前因为有晋王的突然出面,让户部的张浩不敢继续对祁晃施压,老实地按照要求把银子给了祁晃。

有了银子,祁晃尽心尽力的把事情办好。

晨曦尚未破晓,皇宫便被一层肃穆的氛围所笼罩。

通往太庙的道路两侧,白幡高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低低的哀鸣,宛如为逝去先皇奏响的悲曲。

禁卫军们身着素白铠甲,神情凝重,如同一尊尊冰冷的石像般伫立在道路两旁,手中的长枪寒光闪烁,枪尖垂向地面,那是对先皇最后的敬意。

他们身后,是一列列身着丧服的宫廷侍从,手捧着祭品,有果蔬、美酒、珍馐,皆以白绫覆盖,无声地向前挪动。

太庙的大门敞开,从中透出的烛火在晨雾中闪烁不定。

门内,巨大的青铜鼎中香烟袅袅,弥漫在整个空间,那刺鼻的香味混合着清晨的湿气,让每一个踏入此地的人心头都涌起一股沉重的哀伤。

当钟声敲响,那沉重而悠远的声音在太庙上空回荡,祭祀正式开始。仁帝身穿最为庄重的丧服,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先皇的灵位,每一步都承载着整个王朝的哀思。

仁帝在灵位前跪下,双手奉上祭文,

周围的大臣们也纷纷伏地,额头紧贴地面,整个太庙中只有皇帝诵读祭文的声音和偶尔传来的低声哭泣,为先皇的祭日增添了无尽的凄凉与庄严。

孙王跪在仁帝身后,神情冷淡, 手上拿着香柱,久久不曾插上。

有礼官面露疑惑,

“孙王 ,请上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