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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城才经历过一次战争扫荡,城内所剩无几的粮食只能够城中百姓撑过三天,一番权衡,他果断下令全军听令,给各自家人留下绝笔书信,交予专人和百姓一起带出城去,其他将士随他一同冲出城门,引走寒沙大军,全力保护城中百姓安全转移。

他和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在大军中拼命厮杀,只为给百姓们求的一线生机。

再后来,他身中一箭,昏迷不醒。

等到他醒来时,才发现,战场上,尸山尸海,只剩下他一人,他的兄弟们,将他护在了中间,他的身边堆满了一张张的银狐皮,那是他们旗开得胜之时,他亲自带队,在荒漠深处,猎来赏赐给他们的。

现在,他们将生的希望,全部给了他。

回皇城后,他将银狐皮亲手缝制成了银狐披风,整个冬日一直带在身边。直到,那日他将它披在了颜云姝的身上。

代表了他要将生的希望,全数送给陷入心魔的颜云姝,希望她能从此找回从前的自己,从泥泞中挣扎出来,让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他恨她,可他更放不下她。

哪怕是如今他明知她想要拉他入局,以身做棋,他也心甘情愿!

思虑至此,他紧紧的握住双拳。

影风一旁道,“王爷是否在担心颜云姝小姐,若是担心,属下这就去探查一番……”

“不必了,现在的她已经能靠她自己扳回一局了。”

“那暗卫还继续跟着吗?”

“跟!”

“哦!那方才还说不必了!”

“影风!你何时话这么多了!”

“王爷恕罪,实在是今日在彩云坊房梁之上,受到了刺激。”

许景槐满脸黑线,不再言语。

影风试探的继续说道,“那每日还汇报云姝小姐的情况吗?”

“嗯。”

“王爷,嗯是什么意思?”

“汇报!”

许景槐脸更黑了。影风只当没看见,马车内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影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

“王爷,您今天让属下去寻的幽光灵珠,黑市里已经有眉目了,三日后能见到真品,只是价值贵的离谱。”

“买。”

“王爷,属下不明白,您费尽心思的一定要这光好看没啥用的夜明珠子干嘛?”

“买来把玩。”

“……”

槐王府到了。

他刚进门,便见得管家快步而来。

“王爷,您昨日让准备的聘礼已经按您的要求准备妥当,只是这清单上的幽光灵珠,不知王爷可否寻到了。”

管家说着,拿出一叠厚厚的本子。

“请王爷过目。”

许景槐想着影风就在房檐上听着,心中属实不自在,连忙应了一声,将聘礼清单拿走了。

留下影风愕然。

原来那珠子是送给未来王妃的呀,可方才王爷说的买来把玩呢?

另一边,相府正厅。

颜云姝正面对着来自父亲的怒火,但如今她身后不仅站着侯府,更有二殿下,和二殿下的刑部,她平静淡定了许多。

但是,纵使是再淡然,也全然躲不开她那吵吵闹闹,无休无止的父亲。

反反复复一句,“你这孽障!畜生!!!!你知道你闯下多大的祸吗?”,说了不下十遍。

颜云姝捂着耳朵都受不了了,只能说道。

“呵……我不过是出府寻找披风主人,颜丞相至于如此动怒?难不成这相府没了我就活不下去了?”

“孽障!今日你妹妹瑶儿,为寻你,身中风寒,现在还卧病在床!你却为了一个披风出了府!”

颜云姝坐在椅子上,看着父亲和姨娘,冷笑起来。

“可笑,昨日因为一件披风,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便给我扣上皇宫偷窃罪,无根无据便对我动用私刑,我出府寻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这是错了?”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为父在你妹妹为寻你生病的事情,你却给我说别的,你该死。”

“她找不到我我就该死?庶妹如此尊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大天泽的皇后娘娘呢!”

颜云姝笑意更冷。

颜丞相更加恼怒,他面目通红,继续破口大骂,“你这孽障,你目无尊长,心胸狭隘,容不下庶妹,你妹妹为了寻你受了风寒卧床不起,你竟然还敢跟我顶嘴。”

“颜大人,她找我,是她的事,不是我的事,你爱女心切,想揪出该死之人,应当揪出她自己才是。”

说着,颜云姝冷眼看着躲在人后的朱姨娘。

颜丞相继续指着颜云姝的鼻子骂,“她因你而生病,你就该死!”

颜云姝面色一沉,她站起身来,走到二人面前,冷声道。

“颜丞相所言极是,想来娘亲当年为你挡箭而死,我娘亲之死皆因你而起,你也该死,可为何你现在不仅活得好好的,还并未因娘亲之死承过一句责骂?”

听了这番话,颜丞相明显不知该如何回应了,干脆坐了下来,气呼呼的喝着茶。

颜云姝不依不饶,“云姝只问你,我娘亲因你而死,你该不该死???”

“滚!”颜相恼羞成怒,气的青筋暴出,“给我滚去柴房,没有我的同意,不准出来!”

听到柴房二字,颜云姝笑了。

这不,这么快,她的伙伴许景槐就派上用场了。

“颜大人若是今日关我柴房,明日刑部便会来寻父亲,治你虐待子女之罪。”

“刑部是何等重要的地方,岂是你这女儿家能随意调度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颜云姝轻拍身上披风,眼神冰冷。

“这件披风是二皇子殿下的。”

颜相听闻,震惊不已,二皇子殿下自望月城一役后便不再身披战甲,而是掌管了刑部,若是真若颜云姝所说,披风是真,二皇子关心颜云姝是真,那么刑部明日来寻之事,还是有可能的。

他动摇了,也被颜云姝唬到了。

他只能指着颜云姝,气急败坏的说,“儿女顽劣,父母管教天经地义,怎可提刑部。”

颜云姝冷哼一声,“颜丞相,你不配管家儿女。”

“你你你,你妹妹还卧病在床……”

颜云姝笑了出来。

“可以。明日刑部来人,你便如此说,就说相府庶女自作主张寻找出府办事的嫡女,导致庶女自己身受风寒,你堂堂颜丞相因此关嫡女柴房,如此便能做实了颜丞相虐待子女之罪,甚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