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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闭上眼,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在手心里面,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泪水,“你太过分了,我都要被你吓死了,赔钱!必须赔钱!”

“可你欠我一百五十万诶,”时安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水润漆黑的眸子里只倒映着一个人的身影,吴邪被看得心脏狂跳,但在听到欠款的时候,整个人都失去了颜色,他郁闷地撇嘴,“你那是强买强卖。”

“哼,难道吴家小三爷的命不值那么多钱吗?”时安很理直气壮,娇矜地抬起下巴,

过分灼眼的美貌弱化了他不讲理的行为,反倒是让他看起来像只拥有着柔软皮毛傲娇的缅因猫。

“可我没钱啊!”吴邪比他还理直气壮,就算把他杀了他也拿不出这笔巨款,吴邪越想越难过,悲从心中来,含着泪地盘算着吴山居的营收状况,终于算出来这笔账可以得十几年才能还完。

解雨臣皱皱眉,想要开口说话,却被时安横了一眼,对方眼神严厉地警告他不要参与进来。

时安:凶(龇牙恐吓猫猫.jpg)

好吧,反正这人也是逗小孩玩而已。

解雨臣迟疑了一下,默默地收回了准备递卡的手,眼里是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放松,他伸手顺了一下吴邪的毛,无视了张起灵看过来的眼神,悄悄在吴邪耳边留下一句话,“实在缺钱可以找我。”

吴邪悲愤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有些时候真的想杀了你们这群有钱人。

时安听着吴邪苦大仇深地碎碎念时,脸上不自觉就带出了一丝笑意,轻轻一跃就落在了地面上,在吴邪茫茫混合着震惊的复杂神情中顺了顺衣角,“你要是给不出来,我就去抢你三叔的钱。”

吴邪略带心虚,:“三叔应该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吧。”

“那就记账咯。”

“我到现在连三叔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闻言,张起灵拉了拉帽檐,收回了目光,不再关注这些。

吴邪越说越生无可恋,他长叹一口气,将背包抱在怀里,“现在我连方向都不能确定下来,我真的可以找到三叔吗?”他又看了一眼时安,才试探性地问道,“时安,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时安似笑非笑地看了吴邪一眼,“你好奇心怎么那么重啊,”目光停留在对方可怜兮兮攥在手心里的压缩饼干,“好可怜的小少爷哦。”

好无聊啊,时安也想叹气了,他无聊地挤进了吴邪和解雨臣中间,一屁股坐了下去,托着下巴无辜极了,好像刚刚强势将吴邪拽起来往张起灵怀里塞的人不是他。

张起灵扶住吴邪的手微僵,这份僵硬一直保持到对方委委屈屈地靠着自己坐下,那双因为不敢置信而瞪圆溜溜的眼睛看向自己时,他下意识绷直了唇,很难分清心里是什么情绪,他又伸手将坐得歪七扭八的吴邪扶正,“慢些。”

吴邪随意嗯嗯了几下,才继续翻阅资料,时不时啃一口压缩饼干,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解雨臣:啧。

时安不明所以地看过来,视线扫过吴邪手里的东西时眼里闪过一丝嫌弃,贴心地压低声音,:“你是不是也饿了啊。”

还没等解雨臣回答,他伸手揉了一把对方的脑袋,在其错愕的眼神中起身离开,在附近近转了转,才找到一些野果。

时安看着手里面灰扑扑的小果子陷入了思考,这应该吃不死人吧?

时安短暂地思考了一下,随手将那堆小野果往空间一堆,扒拉了些有灵气的果实以及河里面捞到的一些肉质比较细嫩的鱼出来,就在他准备捧着东西回去时,目光突然跟某个黑漆漆的身影对上了目光。

对方警惕地盯着时安,眼睛逐渐变成了竖瞳,声音格外地尖锐,“你是谁?”

是熟悉的心跳声,时安面无表情地任由对方瞄准自己,只是勾了勾唇角,下一秒对方手中的武器突然折掉,身体不受控制慢慢跪了下去。

一只纤细修长的手穿透了胸膛,拽出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时安略带嫌弃地将东西丢下,睁开眼又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的账记在吴三省身上。”

泥人也就是陈文锦眼神空洞了几瞬,陷入思维混沌的她只觉得一阵清凉从心口蔓延至全身,悠悠转醒。

她目光十分复杂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操控着她的怨气散去,她似乎回忆起了尸身一点点腐烂的感觉,露出了森森白骨,再从腐烂慢慢长出新的血肉,多出的记忆让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靠着本能撕咬着一切能进嘴的东西。

等到意识再度清醒时,她感受到了嘴里残留的血肉和腐烂黏腻的触感,十分崩溃,下意识地呕吐。

陈文锦神色麻木地捂住了心口,缓慢地按压下去,她已经死了很久了......

她是陈文锦,又不是陈文锦。

值得庆幸的是,陈文锦身体里多出的记忆并没有影响到计划,她调动着脸上的肌肉想笑,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们呢。”

时安皱起眉,种种念头闪过心头,“你是祭品?”

“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得上是吧。”陈文锦态度很温和,并没有解释,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比起其他人,我算得上是幸运的,至少我现在能在这跟你说话。”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陈文锦平复了一下心情,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血液重新流动的感觉,她看着面前这个长相略带幼态的人,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服用了尸蹩丸后,她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了,当时得到西王母宫的消息时,陈文锦心里还抱着或许这边或许会有解决办法,但.....

比起吴三省的震惊难过,她的情绪反倒是没什么起伏,还能笑着安慰吴三省没什么,她并不后悔吃下那颗药丸。

西王母宫只是她一个人的终点。

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蔓延,陈文锦叹了一口气,她目前的身体正在二次腐烂,腐烂完之后呢,她不能确定,“我的时间没有多少了。”

“确实,你的灵魂会得到自由。”

“自由之后呢。”

“我不知道。”时安轻叹一声,眼神悲悯,多情又无情,“好好睡一觉吧。”

他看向陈文锦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纯粹,以至于陈文锦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办法?”

【这里陈文锦的症状是我瞎写的,原着里好像是慢慢尸变然后成为禁婆,期间的过程我不太确定,就设定成陈文锦能清醒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腐烂(尸变尸化)再到血肉重新生长(尸变被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