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轻轻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到你那堪比狼嚎的惨叫声,我这不是随便走走,而是专程来瞧瞧热闹嘛。没想到,你还真摊上大事儿了,难道说……你这是因为卖了个‘举世无双’的赝品,被人家找上门来暴打了一顿?”
“不不不……林先生,您这可是冤枉死我了!”胖子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连摆手,“这次我可真没卖假货,我是清白的!这位萧斌兄弟,他在我这儿淘了件宝贝,结果自己眼神不济,看错了货,还非赖我坑他。我冤枉啊,比窦娥还冤!”
说着,胖子还挤出了几滴眼泪,那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欠了他一个公道。
林秋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仿佛是在衡量着胖子话语中的真伪:“真的?你没在骗我?”
“千真万确啊,林先生!”胖子几乎要跪下来了,“您也是这行里的老江湖了,您应该清楚,古玩这行,打眼儿是常有的事。他自己看错了,这能怪我吗?”
林秋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心中已经对事情有了几分定论。他原本还以为,胖子是又故技重施,坑蒙拐骗才招来了这顿暴打。现在看来,胖子这次挨揍,还真是够憋屈的。
随后,林秋的目光落在了正被手下人一通忙活的萧斌身上。萧斌此刻已经被揉胸口、掐人中地折腾了一番,总算是从半死不活的状态中缓了过来。
一见到林秋那审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萧斌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瞪大了眼珠子,怒吼道:“你……你竟敢打我!你死定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秋却是居高临下,眼神中满是蔑视与不屑:“我管你是谁,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照打不误!怎么?你不服气?”
最后那三个字“你敢吗”,被他说得风轻云淡,却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挑衅。
萧斌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仿佛林秋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接将他那层薄薄的脸皮给割了下来,然后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着,让他颜面扫地。
然而,萧斌此刻却只能敢怒不敢言。他心里清楚得很,刚刚林秋那一巴掌,简直就是降龙十八掌的威力,差点没把他给抽得魂飞魄散。现在让他站起来跟林秋动手?他除非是活腻了!
就在气氛僵持之际,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小声嘀咕道:“哎,这萧斌平日里仗着自己有点背景,没少欺负人。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上了,哈哈!”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群顿时传来一阵哄笑。萧斌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也不要再出来见人。 两颗门牙不翼而飞,如同冬日里枝头最后两片枯叶,悄然落地,那是他手下那些忠实却笨拙的“守护者”留给战场的唯一见证。
其中,那个平日里自诩为“战斗机器”的壮汉,在林秋的一记凌厉侧踹下,竟如同断线的风筝,划过一道尴尬的弧线,重重摔落在地,尘土飞扬中,只留下一片惊愕。
这一幕,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萧斌的脸上,让他瞬间清醒——眼前这个年轻人,绝非池中之物,一身功夫深不可测。萧斌虽是个纨绔子弟,但脑子里的保险丝还没完全烧断,他深知,以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去挑战这样的高手,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
“你……你何方神圣?我警告你,少管闲事!”萧斌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企图用最后的威严来掩饰内心的恐惧。他的目光在林秋与身后的女子之间徘徊,最终选择了妥协,“这是我们和这位……‘重量级’朋友的私人恩怨,你刚才那一巴掌,我权当没发生过,那位姑娘,我也不要了。”
但说到正事,萧斌的语气又硬了起来:“不过,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必须置身事外。今天,他非得赔我五百万不可,否则,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话虽如此,萧斌的眼神却如惊弓之鸟,时刻提防着林秋突如其来的反击,生怕再挨上几下,那可就真成了“无齿之徒”。
“五百万?你确定自己没数错零?”林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笑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听起来竟有几分毛骨悚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连萧斌的手下都不自觉地打起了哆嗦,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气穿透,直达骨髓。
“五百万?我看你是钱迷心窍,还是被驴踢坏了脑子?自己眼瞎认错了人,还想狮子大开口?你这是在做梦吧?”林秋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片,切割着萧斌脆弱的自尊。
萧斌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怒喝道:“你……你别太过分!我萧斌可不是好惹的,我背后可是萧家!”
“萧家?哦,那个靠祖辈荫庇,不思进取的家族吗?”林秋轻蔑一笑,甚至懒得正眼看他,只是用小指掏了掏耳朵,那份不屑,比任何言语都要刺耳,“抱歉,我没兴趣记住每一个垃圾堆里的名字。”
萧斌气得浑身发抖,目光在四周搜寻,企图从剩下的几个狗腿子身上找到一丝慰藉和勇气。然而,他们的眼神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这一刻,萧斌终于意识到,真正的力量,不是靠人数堆砌起来的,而是源自内心的强大与无畏。
在一片略显杂乱的小巷中,一场不为人知的较量正悄然上演。众人心中暗自揣摩:若是这群乌合之众齐心协力,能否一瞬之间将林秋这位孤胆英雄绳之以法?
“萧少,且慢动手,先与这小子周旋一二……我已悄然指尖轻舞,向四方英豪发出了求救信号,不消片刻,便有数路豪杰前来助阵。”萧斌心中盘算着,犹如军师般运筹帷幄,而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宛如暗夜中的低语,源自他身后那个总是如影随形的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