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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楚狸已是有夫之妇了,有什么好的

“少爷的客人?”

秦母下意识与秦父对视一眼,这才想起来,儿子在外征战这几年来,已经许久未曾归家之事。

他的客人来了,可他却还没回来?

“夫人?”秦父心中存疑。

秦母放下筷子,“雪儿,你去小陆先吃饭,我跟你爹出去看看。”

秦牧雪点头:

“许是大哥的朋友,娘,这些年来大哥在翰林院念书,结交的好友不少,许是登门拜访的。”

“嗯。”

秦母招手,示意秦父一同。

秦父看见夫人伸出的手,娇笑一声,赧色的握住她,“夫人,年轻人还在旁边,注意些。”

秦母:“?”

陆云初两眼瞪着,反应过来后,立忙低下头,扒着碗里的饭。

岳父岳母夫妻恩爱,感情甚好。

甚好。

秦母抽出手,嗔怒着瞪他一眼,“老不正经,快去接待你儿子的客人!”

“知道了,夫人。”

秦父袖子一甩,与秦母一同赶去府门处,遥遥便看见一道张扬的身影立在那里,一袭暗红的锦袍十分夺目,男人仅负手而立,气场却连整个将军府都压不住。

二老心底一惊。

这是……

哪来的贵人?

他们在帝都土生土长,从未见过帝都有一位这样的贵人,更没见过秦牧羽身边有这个朋友。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方才提步上前,秦父微微拱手:

“不知这位是……”

殷王闻声,转过身来,锐利的眸子在二人身上扫过,只是一瞬便收敛了锋芒。

“想必二位便是秦少将军的父母。”

看容貌,便能看出几分相似。

“在下……鹤辞,乃秦少将军好友,受其邀请,特来府上做客。”他言语温缓,可骨子里自带的矜冷,仍是一番不可轻易招惹的冷厉。

秦母微惊:

“可我儿并不在家中……”

“秦少将军顶多还有两三日便可归家。”

二老更惊。

就连他们都不知道秦牧羽的行程与下落,此人竟知晓的那么清楚?

难道他真的是秦牧羽的好友?

秦父从军多年,能够清晰的在此人身上嗅到肃杀、血性的戾气,知晓此人必定是个狠角色。

可是在还未得知对方身份的前提下,伸手不打笑脸人。

秦父与秦母对视一眼,快速交流眼神,方道:

“既然公子与我儿交好,不如待我儿归家时,再来拜访?我二老恐怕招待不好你。”

殷王淡声:“无妨,本……我与秦小姐也交好。”

“?”

这下,二老傻眼了。

他还认识雪儿?

想必真是秦牧羽的好友!

正好雪儿在家里,让他们见一面,碰一碰,认一认,便可知真假。

“公子,请进来吧。”

“多谢伯父伯母。”

“请。”

殷王微微颔首,示意萧珏留在外面,便随着二人入府,一路打量着周围的陈设环境。

这便是秦少将军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

入正厅。

秦母扬声试探:“雪儿,你瞧是谁来了。”

秦牧雪下意识抬头;“谁……啊!”

定睛一瞧,眼珠子差点都瞪圆了。

殷王!

南蛮殷王!

他不是在南蛮吗?怎么悄无声息的跨越千里,潜入大楚帝都,还光明正大的进了将军府?

身为一国君王,怎可擅入他国?

他这是想要作甚啊?

殷王神色从容,“秦小姐,许久不见。”

秦牧雪心头一紧。

别。

可别这样说。

当初在战场上,她与此人不过是寥寥几面之缘,甚至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更不知他的品性与作派。

她只知道摄政王与此人是合作关系。

秦牧雪捏紧筷子,迅速斟酌道:“我与……公子不过几面之缘,谈不上许多不见,不知公子寻我哥有何要事?”

殷王随和的像是在自己家中,淡声道:

“受秦少将军之邀。”

秦牧雪看向陆云初,陆云初眸子微压。

他与雪雪一样,都是外人,倒是当初摄政王与殷王合作时,亲自把秦少将军派到殷王手下相助。

说不定二人真有交情。

不过,不论殷王此次前来,有何目的,谅他也不敢在大楚帝都放肆。

陆云初不动声色的笑道:

“原来如此,待秦少将军回府,看见公子,定倍感亲切。”

殷王坐下,“但愿如此。”

“公子与我哥交好,怎么不一起回来?”

“他贪玩,路上看见几只兔子,跑去玩了一番,现下正耽误在路上。”

秦牧雪:“?”

怎么觉得这人说话有点奇怪……

可至于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秦母的表情有些奇怪,“是吗……我儿如今岁数不小了,怎么可能去玩兔子……”

殷王看向她:“他还小。”

“他都二十了……”

“他还小。”

秦母神色一怔,不知怎的,总觉得此人脸上挂着温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言行举止间都裹挟着不容轻视的危险。

就这重述的几个字,她都听得有几分心惊。

一时,厅内的气氛有些微妙。

安静。

还是秦牧雪开口打破:“娘,既然这位公子已经登门拜访,便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不若请他留下,等大哥回来再说。”

秦母张了张嘴。

可是……他是空着手来拜访的。

这人真是……

明明不讲礼数,可又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错的是他们。

天爷!

她怎么能有这样的错觉?

这人到底是怎么理不直、气也壮,还叫人不敢挑剔他的毛病的?

“既然雪儿开口,那便还请鹤辞公子莫要嫌弃将军府简陋,小住几日。”

“有劳伯母。”

殷王温笑着颔首,顺势而言,并未客气,拂了拂华贵的锦袍,抻平了袖角,看向一桌丰盛的饭菜。

秦母立忙吩咐婢女:“还愣着作甚,快添碗筷。”

婢女赶紧去。

殷王一笑:“多谢伯母。”

他正好饿了。

端起碗来,慢条斯理的用膳。

秦母揪着手帕,不停地跟秦父对眼神。

说这人不懂礼数吧,可那举手投足间的贵气并非一般人可比,更是装都装不出来的;说他懂礼数吧,着实谈不上。

此人稳坐如山的模样,仿佛无论何时何地,所有人都得以他为尊,围着他转。

他就是道理。

他就是礼数。

秦牧羽什么时候结交的这个朋友?

终于结束了一顿饭,秦母赶紧吩咐婢女,收拾干净了一座小院子,供殷王休息暂住。

待婢女将人领走,这才赶忙牵着秦牧雪的手问道:

“他真的是你哥的朋友?”

“这……”

秦牧雪神色为难。

当初,摄政王与殷王合作的事,她不知细情,又不便贸然去搅扰摄政王。

有了!

脑中灵光一闪,“娘,你去问舅舅吧,舅舅跟他熟。”

说完,赶紧拉着陆云初下去休息了。

从桑南国一路赶回大楚,她也累得不轻,暂时就不操心此事了。

“这孩子……”秦母有些惆怅,抚着心口,“老爷,不知怎么回事,我心里不太踏实,总有几分不祥的预感……”

秦父轻拍着她的后背,

“夫人莫要多想,如今休了战事,家国安定,雪儿即将成亲,牧羽快要归家,我们一家人的好日子快要开始了。”

秦母叹了一声:

“话虽如此,可这位鹤辞公子恐怕来头不小,他该不会有备而来,揣着什么不良目的吧?”

秦父皱眉,沉思片刻方道:

“他自称与牧羽交好,还能有什么目的?牧羽是儿郎,不比女子娇贵,出门在外,不会吃亏的。”

“也是。”

这么一说,秦母才稍作放心,招手叫来小厮,嘱咐道:“去请萧总督过来一趟,就说我寻他有事。”

“是,夫人。”

府内。

一座小院收拾的干净整洁,虽不比殷王府气派,却也别有一番景致。

“公子,您请早些歇息,若是有什么吩咐,奴婢就在外面候着。”婢女福了福身子,就要出去。

殷王侧眸:“秦少将军住哪?”

婢女一愣。

这?

“我们少爷住在桐华院。”

“带我过去看看。”

啊?

为什么?

“少爷不在家,公子若贸然前去,恐怕不便……”

“只是看看,并无他意,难道我还能偷你们少爷的东西不成?”

婢女脸色一赧,“奴婢不敢……公子,请。”

这位公子看起来乃人中龙凤,万金之躯,她怎敢以那样的心思亵渎?

带路去往桐华院。

这是一座整洁利落的院子,院中景致、屋内陈列皆以干练为主,特别是书架放满了书,笔墨飘香,彰显出院子的主人为人品行。

殷王步入此处,扫视着周围陈设,眸子一样一样的打量而过。

全是秦牧羽生活过的痕迹。

他的床榻,衣架,书桌,字画……

殷王缓缓走到桌旁,手掌拂过几本书册,不慎碰到一张薄薄的信封。

那是夹在书里的一封信。

抽了出来,入目的便是四个秀气温雅的字体——阿狸亲启。

男人的剑眉拧了起来。

不用拆开,便能猜到里面所写的内容,恐怕全是一些不堪入耳的情情爱爱。

呵!

儿女情长罢了。

把信放了回去,踱了两步,看见精致的鹿角台盏上挂着好几串女儿家的玩意。

一串鸣镝,一串同心结,一串玉简,一串蝴蝶结。

看颜色,有些年头了,却一直挂在这里,被保养的很好。

殷王冷眸扫过。

儿女情长!

甚是可笑。

年幼时的交情,能懂得什么感情?

他目光掠过,当看见衣架上挂着的衣服,袖口还刺着女儿家的桃花时,脸上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

丑!

太丑了!

秦少将军堂堂一个男人,袖口却刺着桃花,怪不得年纪不小了,还一副娇柔、俊美的模样,性情也如同女子一样,原来打小就被楚狸带偏了。

“真丑。”

脱口的两个字,令一旁的婢女神色微讶。

丑?

下意识道:“哪里丑了?当年,九皇子说喜欢桃花,少爷便学习刺绣,练了足足一个月,才刺出这两朵桃花,连夫人都夸好看。”

殷王的面容陡然皲裂。

这不是楚狸绣给秦少将军的,而是秦少将军因为楚狸一句话,自己给自己学的!

真没出息!

如今,那楚狸已是有夫之妇了,有什么好的?

一个女人而已。

真没眼光。

殷王冷嗤一声,在屋里转了一圈,越转越冒火,没什么好看的,便冷冷的拂袖出去了。

婢女心头暗惊,却也摸不着头脑。

不是他说要来少爷院中看看吗?怎么来了还不高兴?

谁招惹他了?

此时,院外,一名小厮领着萧夜行快步走来:

“萧总督,请。”

萧夜行负手而行,原本在处理要事,却收到将军府急信,不得不临时过来一趟。

可当走到桐华院门口,看见那道暗红张扬的身影时,浑身的汗毛陡然绷紧了:

“殷……怎么是你?!”

好端端的,他来大楚作甚?

大楚征战几年,劳民伤财,好不容易休战,正是抓紧恢复民生、提升国力的时刻,万万不想再经历任何战事了。

殷王突然出现于此,丝毫不亚于当年拓跋明月暗访大楚,并与楚夜离暗中往来。

若是来历光明,大可递交国书,两国会晤。

可偏偏他是暗中到访。

殷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别紧张,本王独自前来,顶多只带了十余名暗卫,掀不起什么风浪。”

萧夜行正要说甚,但见秦父秦母藏在不远处看着。

话到嘴边压了压:

“你来寻秦牧羽,可他不是一直在你那边?”

殷王淡声:“他若肯一直在本王那边,本王也不必操心了。”

萧夜行捕捉到这句话里的含义,眸色顿沉。

所以。

是因为秦牧羽不肯待在南蛮,他才不辞千里,亲自过来一趟?

他是冲着秦牧羽来的?

他与秦牧羽的关系……似乎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萧夜行盯着他,“你怎么想的?将军府九代单传。”

“本王不求一时事成,只想问问他的心中所想,若他有半分动容,本王便不会放手。”

“若他没有呢?”

“若他没有,本王就等到他有了再说。”

“你!”

萧夜行走近几步,看着殷王稳操胜券的模样,沉声道:“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外甥,平日里虽然养得糙了些,可到底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绝不能受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