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了我抱你上去。”姜尧起身说。
大厅人来人往,都是其他队的队员下来拿外卖,路过都会好奇地看他们两眼。
想到刚才徐州说过的话,于泽摆了摆手,把系在腿上的外套扯松些,自己往电梯挪。
“算了,这里人太多,我容易害羞。”
两人走进电梯,身后上来一群不知道哪个学校的队员。
姜尧拉着他往后站,下意识把他和其他人隔绝开。
电梯缓慢上升,那些队员吵吵嚷嚷聊着天。
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姜尧忽然低声问道:“刚刚我看见有人来找你,谁啊?”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见于泽浓密细长的睫毛连续扑闪了两下,深邃的眼眸被遮住,眼底情绪不得而知。
“舅舅派来的人,给我拿点儿抑制信息素躁动的药物。”
他小声说,像是生怕被电梯里的其他人听到。
姜尧露出了然的神色,他眨了眨眼,靠于泽又近了些,暧昧地问:“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于泽点头:“需要。”
姜尧面色一喜,结果下一秒一双手就推在了他的小腹上。
“需要你跟我保持距离,免得诱发我的情欲。”
姜尧:“……我会把信息素控制好。”
“我知道。”于泽抬眼看他,“所以我说的是情欲,而不是信息素。”
姜尧:“……”
平时贴贴的时候要忍着信息素暴动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忍住不和喜欢的人贴贴。
他有这定力,以后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姜尧咬紧牙关,强行安慰自己。
……
五天后,小组赛彻底结束,南大还算轻快地拿到了小组第一。
趁着比赛前期,队伍压力不大,姜尧也已经把伤完全养好。
远洲队小组第三擦边出线,他们那组是死亡小组,打得格外艰难,季南鸥脸上的笑都少了许多。
而云龙队打完四场比赛,以全败收场,听说他们收拾好行李,买了今晚的飞机回去。
三十二支队伍,还剩十八支队伍留在赛区。
接下来就是十二强。
各队重新抽签分组,小组第一名位置不动,第二第三同名次置换,再打一次单循环赛,淘汰小组最后一名。
南宁大学,帝都大学,西昭大学都是小组第一,这次也是碰不上的。
李常德带着姜尧和赵佳明去开会,进行抽签仪式。
所有队员都待在房间等着最后结果。
季南鸥又跑来南大所在的酒店,连张扬都忍不住说他:“你要不过来跟我住算了。”
彼时季南鸥正跪趴在姜尧的床上,嘴里念念有词。
“千万不要和南大分到一组,千万不要和南大分到一组,千万不要千万不要,菩萨保佑,佛祖保佑,祖师爷保佑,耶稣保佑……”
于泽双肘撑在瑜伽垫上用泡沫轴给自己放松,姜尧给他发消息过来。
【猜猜我们跟谁一组?】
于泽扫了一眼潜心祈祷的季南鸥,犹豫了一会儿,低头打字。
【远洲?】
姜尧【怎么会想着是他们?】
于泽整个身体趴在泡沫毯上,回他。
【大概是因为季南鸥一直在我耳边念叨】
姜尧发了个无语的表情包,紧接着发了一张大屏图片,那应该就是抽签结果。
于泽犹豫要不要叫他们一起过来看,但想了一下,算了,自己先看。
如果是坏消息,就当不知道,大家等着教练通知,如果是好消息,再告诉季南鸥。
泛红的图片亮起,照在于泽脸上。
c组,南宁大学,西华大学,岩师大学。
没有远洲。
于泽坐起身,拉住床上五体投地的季南鸥。
“南鸥,分组出来了。”
季南鸥蹭一下翻过身来,死死盯着他举起的手机,不敢靠近。
张扬倒是无所谓,把嘴里瓜子壳吐进垃圾桶,故意问道:“咱们那组都谁啊?是不是有小鸟他们?”
于泽和他对上眼神,扣下手机屏幕,换上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
像是不忍心告诉季南鸥,良久,才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看向他。
“……嗯,我们和西华大学,还有你们队一组。”
季南鸥眨了眨眼,表情凝固,但他忽然皱起眉头,疑惑问道:“还有西华?”
西华怎么了?
于泽不明所以,轻嗯一声。
“哼。”
得到肯定的回答,没想到季南鸥从谨小慎微的卑微模样立马转换成妖娆的侧躺姿势。
笃定地说:“你们骗我。”
哟!
张扬和于泽齐齐挑眉。
“这次怎么这么聪明?”
季南鸥撑着脑袋,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因为西华原本就是我那组的,重新抽签怎么可能还把我们分到一起?你说西华,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了。”
听了他的解释,于泽忍不住扶额:“第一名抽签的时候,是不会单另把同组的二三名拿出来的。”
季南鸥愣住:“啊?不会吗?”
张扬大笑起来。
“这次不算你聪明,算瞎猫碰上死耗子。”
于泽也忍不住发笑,告诉他。
“抽签只有小组第一名去抽”
“就比如姜尧会代表c组第一名去抽签,在第二名队伍,和第三名队伍中各抽一张。”
“我们原本这一组的二,三名队伍只要还在抽签盒里,没有被Ab组抽走,就有可能抽到他们。”
“只是同名次不碰面而已,抽好抽坏,你们是小组第三,都是要和小组的第一,第二名对打。我们小组第一,都要和第二,第三打。”
张扬接着他的话说道:“第一轮的小组赛只是淘汰一些末端的队伍,这次成绩并不能代表什么。”
“很多小组的一二名,二三名之间的实力其实相差也不大,像有些死亡小组的第三名都有可能打败其他小组的第一名。”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记得你们这一组就是死亡小组来着。”
“所以小鸟,你应该祈祷的是分给你们这一组的第二名好打一点,把他们挤下去,就能稳稳进十二强了,而不是尽想着别跟我们分到一组。”
叽里呱啦一通说完,季南鸥依旧茫然地看着他们。
“听不懂听不懂。”他摆烂一般平躺着,望着天花板。
“我只知道接下来的两场比赛,至少赢下一场才能继续打下去。”
“否则我们就收拾东西滚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