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命你,即刻动身,务必在魏忠贤抵达凤阳之前,将其捉拿归案,此事关乎社稷安危,不得有误!
再者,其所有家财,一律充公,不得有丝毫遗漏!”
朱由检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唐剑秋的心上,也敲定了他的命运。
“微臣遵旨!”
唐剑秋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唐剑秋一袭红袍离开了大殿,随即率领着一支精干的队伍,悄然踏上了追捕之路。
与此同时,魏忠贤的车队正缓缓行进,似乎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浑然不觉。
此时的车队,如同一条蜿蜒的巨龙,穿越了夜色与晨光的交界,缓缓驶入了阜城的视野。
四十辆满载珠宝的马车,金光闪闪,璀璨夺目,每一辆车都仿佛是一座移动的宝库,彰显着魏忠贤曾经的权势与财富。
车队前后的卫队,铠甲如霜,旌旗猎猎,马蹄声与车轮的辘辘声交织在一起,汇成雄壮乐章。
魏忠贤坐在最中央的马车内,目光阴鸷,不时地透过车窗的缝隙向外张望。
他深知,这一路上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心存侥幸,妄图能够逃脱朝廷的追捕。
车队所过之处,尘土飞扬,百姓侧目,无不惊叹于这突如其来的豪华阵仗。
“魏公公,前方就是阜城了,是否要进城歇息片刻?”
马车外,一名亲信侍卫压低嗓音的请示。
魏忠贤端坐于马车之内,目光穿过车帘缝隙,望向不远处巍峨的阜城城门。
他沉吟片刻后,道:“不必停留,传令下去,加速前进,务必在日落之前赶到凤阳。”
侍卫领命而去,车队的速度随之加快。
然而,就在这支车队即将穿过阜城城门,继续向凤阳进发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支身着锦衣的卫队如鬼魅般出现在车队的前方,将去路牢牢封锁。
魏忠贤心中一惊,急忙掀开车帘向外望去,只见一名身披鲜艳红袍、英姿勃发的青年将领正坐于骏马之上,那双眸子犹如烈焰,穿透尘嚣,直视着他。
“唐剑秋?”
魏忠贤脱口而出,他一眼便认出了面前的这位红衣少年。
往昔,他魏忠贤权势滔天,而他唐剑秋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小卒,跟自己说话都是低三下四,言辞恭谨的。
可如今,世事无常,风水轮转,自己竟落魄至此,当真是奇耻大辱!
“魏公公,久违了。”
唐剑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让他无法回避这残酷的现实。
魏忠贤面色铁青,却仍竭力保持着镇定:“唐镇抚……啊不,哦,不对,现在应该尊称您为唐指挥使了,
请问你这是何意?本公公乃奉皇命前往凤阳,你为何要拦我去路?”
唐剑秋冷笑一声,道:“魏公公,你的罪行已经昭然若揭,皇上特命我前来捉拿你归案,你还有何话可说?”
魏忠贤言语间满是轻蔑与不甘,“哼,唐剑秋,想当初,你不过是我手底下的一条狗!如今竟敢来威胁我?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把你给杀了!”
唐剑秋的脸色在魏忠贤的挑衅下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与坚定。
他仰头狂笑,声震云霄,字字铿锵,“魏忠贤,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死期到了!”
说着,唐剑秋一挥手,锦衣卫们立刻上前,将魏忠贤从豪华的马车中粗鲁地拖拽而出,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魏忠贤心如死灰,但嘴上依然不肯服软:“唐剑秋,你莫要张狂得意!我魏忠贤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你今日敢如此对我,日后必遭报应!”
然而,唐剑秋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的表演,“报应?若世上真有报应,你早就死千次万次了!来人,给我带走!”
说罢,唐剑秋一挥手,身后的锦衣卫们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将魏忠贤的车队团团围住。
魏忠贤见状,知道自己已经插翅难飞,只能束手就擒。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给本公公擒下这些逆贼!”魏忠贤色厉内荏地喊道。
然而,他的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亲信侍卫们,早已被锦衣卫的气势所震慑,纷纷弃械投降。
魏忠贤自知无力,只能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于是乎,一众锦衣卫麻利地将魏忠贤牢牢捆绑,并将其押上了马车。
至于车队中的珠宝与金玉,也被一一查封,准备运回京城充公。
此时,魏忠贤的车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与隆重,只剩下了一片狼藉与破败。
而那些曾经跟随他的卫队与随从,也都四散而逃。
随后,他命锦衣卫们启程押着魏忠贤与查封的珠宝,向京城进发。
而阜城的百姓们纷纷踏出家门,他们纷纷拍手叫好,心中充满了对唐剑秋的无限敬佩与感激。
那些曾经顶礼膜拜魏忠贤的庙宇,此刻在愤怒的浪潮下轰然倒塌。
砖石瓦砾间,仿佛能听见民众积压已久的不满与愤恨终于得以释放的声音,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心头之恨。
“东厂提督魏忠贤,不思汇报,谋害忠良,扰乱朝纲,进行谋反逆天之举,真是狼子野心,罪不容诛!
自即刻起,剥夺魏忠贤所有封号职权,恢复其本名李尽忠,不,以示惩戒,更名为李尽灭!”
随着魏忠贤的落网,京城内外一片哗然,人们纷纷议论着这位权倾一时的大宦官的倒台。
而此刻,在紫禁城的深处,朱由检正凝视着窗外,宛如远山含黛间的一抹愁云,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陛下,喜讯传来!魏忠贤已被唐剑秋唐大人成功捉拿,现正押往京城。”一名宦官匆匆走进大殿,禀报道。
朱由检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甚好,对于那些与魏阉同流合污之辈,尤其是那个客氏,她乃国之蛀虫,断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