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爷爷的骚操作,沈望和苏清韵也有些哭笑不得。
爷爷是老庄稼人了。
居然也会犯这样的错误,那么自己分不清也在情理之中了。
想到这,沈望就理直气壮了。
黄瓜爬架在的西墙边上。
沿着整个的西墙种了一排。
“好多黄瓜呀。”
苏清韵看着墙边郁郁葱葱的一排,很是开心,也跟着上手去摘。
“你摘高处的,别弯腰。”沈望蹲在地上摘黄瓜。
爷爷赶紧提醒道:“哎呀不用摘那么多,吃不了。”
“爷爷这黄瓜结这么多呢。”
爷爷笑道:“这玩意可能长了,摘完一茬还有一茬。”
“那这多的咋办?”
“赶集的时候,就择些去卖了。”
“哦,这样啊。”
摘了两根黄瓜,沈望看到了墙角的水龙头。
设计之初就是用来浇地的水龙头。
奢侈了点,但是菜园子就是浇水多,雨水供给不过来。
沈望洗了两根,递给苏清韵一根看起来更鲜嫩一点的。
爷爷把黄瓜放在布袋里,然后从墙角石头上,拿了把剪刀,修理那些卷须。
“爷爷为什么要剪这个须须?”
“长太多了,它不容易挂果。”
“这样啊。”
沈望嘎嘣了一口黄瓜。
脆脆的鲜嫩多汁,黄瓜味很浓。
不知道是不是思想问题,总觉得刚摘下来的非常的可口。
“好吃,真的好吃诶,自己种的还是不一样。”
苏清韵也赞不绝口。
沈望帮忙剪了点卷须就被爷爷制止了。
毕竟也不能全剪。
拎着黄瓜就去了河边的池塘边上。
季节小河的水流还算丰沛。
池塘也会引入活水。
不过自家池塘就算有活水也免不了有绿藻在边缘衍生。
“池子的水好清啊。”
因为有活水源头,所以小池塘没有变成一汪臭水。
从上看下去,池子里养了不少锦鲤。
“都是鲤鱼呀,我还以为能钓鱼呢。”
苏清韵有些遗憾。
“一开始打算放点能钓的鱼的,后来觉得这么好看的池子,要是放点草鱼青鱼鲫鱼什么的,实在是有点煞风景。”
沈望解释道。
“再说,锦鲤也能钓啊,又不是不能钓。”
苏清韵有些无语。
坐着爷爷自己打的竹椅子在凉亭下,看着眼前的池塘和旁边的小河,颇有些惬意。
苏清韵也就把钓鱼这事放到脑后了。
尤其是四点来钟的时候的,热烈的太阳温柔了很多。
阴凉下,小风一吹,闭着眼就是享受。
“空气真的好呀。”
苏清韵两手撑着竹椅的扶手,面露陶醉之色。
“那肯定的啊,毕竟这里没有什么尾气的味道。”
“现在还挺好,但是听说园山那边要建个电镀厂,往后什么样都不好说了。”
爷爷喝着小茶有些感叹道。
沈望愣了一下。
“园山?园山不还有个丰源寺怎么就要建厂了?”
沈望不解。
“那个寺早都没人了,上山也不好上,都是野路谁去啊。”
“里头那个老和尚之前还来咱村化缘来着,馒头大饼什么都要,看样是在山上窝的不轻。”
爷爷笑着说。
沈望听这话,就知道这是真化缘。
而不是现在只要钱的那种“化缘”。
甚至还随身带个收款码那种,生怕你以没有现金为由拒绝。
“不是,园山不是山顶水库的源头吗?”
“这要是建厂,会不会污染水源?”
“谁知道呢,但是这事咱们也管不着,人家要建咱能有什么办法?”
爷爷摇着蒲扇摇头。
显然他这种心理跟大多数的村民是一样的。
大家大概知道会污染,但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抵触情绪。
或者说,他们都明白,有抵触情绪也没用。
沈望皱了皱眉,苏清韵看着眼前的溪水也有些担忧。
这要是以后污染了,小河变成死河那就太可惜了。
“你们在这歇着。”
爷爷说着起身,背着手,往回走。
沈望和苏清韵对视一眼:“要是真的,那真的太可惜了。”
苏清韵想着略有些遗憾。
“没事,等我问问,按理说,这种地方不应该建那种污染比较严重厂的,现在不都讲究环保。”
“嗯。”
苏清韵点点头。
“前几年抓环保,有点污染的小工厂都不让干。”
“爸那个小厂子,都被限制,说让上什么处理设备。”
“啊?爸那个厂子,也没有废水废气吧。”
“谁知道呢。”
沈望耸了耸肩。
“那你还是问问,可能是谣言。”
沈望点头。
这事情还真说不好是谣言。
因为村里人的话懂的都懂。
谣言要拆迁,一传就是十年,十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所以沈望觉得,大概率是谣言。
不过今天时候,也不早了,他也没去找村长问问。
他和苏清韵回到院里才想起来还晾晒的被子。
再一看,被子褥子都已经收起来了。
刚刚爷爷回来估计就是给他们收被子的。
这事,他们忘了,爷爷奶奶可忘不了。
要是等摸黑再收,可就没有三四点钟收的被子舒服了,还有可能降温后,有些寒气和潮气。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
在老家里虽然改造的很好,但是跟城里的习惯还是不同。
而且夜晚的时候,外面没有汽车的声音,而是虫鸣声。
虫鸣多了之后,倒也是白噪音,反而有助于睡眠。
早上起来,喝面汤。
软烂的面汤用了点排骨汤,鲜香美味。
沈望呼噜呼噜造了三大碗。
就着奶奶腌制的咸疙瘩,越吃越带劲。
上午吃完后,沈望去小卖部买了点烟酒,提着就去村长家了。
之前有纠纷的时候,村长和书记也是帮过忙的。
去一趟也不好空着手去。
没带什么贵重的,两条黄金叶,一箱青岛纯生足够了。
又不是求人办事。
村长家里有狗,沈望也没带苏清韵来。
还没进门,就听到院里的狗吠声。
一只半大的土狗被链子拴着在院子直窜。
对着沈望呲牙。
沈望瞪了他一眼。
奇怪的是,这平日里狗仗人势的玩意,居然被瞪了一眼,吓得溜回窝里了。
“哎呦,沈望你咋来了,还提着东西,那么客气做什么。”
“快进屋。”
“吃饭了吗?”
一个农村妇女听到狗吠,从屋里走出来。
说着客气的话,但是手上接礼物的动作那是一点也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