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磬直接瞳孔地震,连身体上的折磨都暂时忽略了。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这不是李相夷。
李相夷早就死在了东海,他的年龄也对不上。
这时,李莲花开口了:“果果,别玩了,我们还要去找单孤刀。”
果果闻言,乖乖答应了,“好哦。不过,爹爹你等我说两句,很快哒。”
“呐,封盟主,我告诉你呦~你效忠了十几年的单孤刀是个西贝货,他从头到尾都是个乞丐,李相夷才是真正的萱公主后人。
所以,你,封磬,亲手帮着一个来路不明的乞丐,断送了南胤百年的希望。你是南胤的罪人呢。”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所以,我和爹爹跑了一趟皇宫,找到了业火母痋,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毁掉它。你可要看好喽~”
说完,果果把封磬扶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好,然后当着他的面拿出业火母痋,扎破李莲花的手指,把血滴到母痋身上。
没一会,母痋就在封磬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灰飞烟灭了。
果果看着快要碎掉的封磬,解了他的定身,心情十分愉悦。
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蹦蹦跳跳地拉着李莲花往外走去。
封磬一边抓挠自己,一边朝果果和李莲花爬过去,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很快他就被生死符折磨得受不了,不停地翻滚、抓挠、自残,没一会就变得血肉模糊。
最后,封磬在万念俱灰和身体的折磨下,选择了自尽。
李莲花不解道:“为什么要解开封磬的穴道?你不怕他跑了吗?”
他并不知道果果对封磬做了什么,只以为他是单纯的下毒。
果果:“不怕哦,我在封磬身上下了生死符。这生死符一发作,会觉得伤处越来越痒,而且奇痒渐渐深入,不到一顿饭的功夫,连五脏六腑也似发起痒来。
且一日厉害一日,奇痒剧痛递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后逐步减退,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
我解开他的穴道,是方便他抓挠自己,这样他的死状才会凄惨啊。”
他顿了顿,补充一句:“看在封叔叔的面子上,我就大发慈悲的给他自尽的机会。”
李莲花眉头微蹙,有些担忧地看着果果,欲言又止。
果果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安抚地拍了拍李莲花,“爹爹,你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些移了性情。
阿娘在教我这门功夫的时候说过,除非是罪大恶极之人,否则不能使用。加上今天,我也就用过三次而已。”
李莲花点了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
……
两人花了一点功夫,找到了的单孤刀。
“谁?!”
正在房内打坐的单孤刀被惊动,他立即起身,拿上武器走到了院中,看向来人。
“你是……李相夷?!”单孤刀惊诧地叫出声,“你竟然没死!”
李莲花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人,眸中似有万千的话想说,此刻却如鲠在喉,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师兄,别来无恙。”
单孤刀:“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这里。”
他看见李莲花手中握着刎颈,蓦地笑了,“师弟,师哥送你的刎颈,好用吗?
这可是由贺家那块陨铁打造,剑锋锐利无双,遇血可泛蓝光。我的好师弟,想必到现在都不知道吧?
还有当年我身死时穿的护心甲,里面也加入了陨铁,唯有你的刎颈可破。”
李莲花闻言一僵,眼眶慢慢变红,握着刎颈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果果气得破口大骂:“果然是阴沟里的老鼠,不干人事。老天真是不开眼,让你这畜牲投胎当了人。”
说罢,就想冲上去杀了单孤刀,被李莲花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住肩膀,往后推了推,示意他站到一边。
果果侧头看了看李莲花,不甘心地抿了抿唇,退到了他身后。
单孤刀斜了果果一眼,冷笑道:“看来师弟你这十年过得不错嘛。”
李莲花深吸一口,用力掷出刎颈,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单孤刀。
单孤刀微微侧身,躲开了刎颈,感叹道:“师弟的剑,还是这么防不胜防呐!”
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十年不见,你我都还活着,是不是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的庆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