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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俶在正厅坐定后,就有侍女来上茶,大约坐了一盏茶的功夫独孤鑫还没有来,倒是独孤靖瑶先来了。独孤靖瑶倒也没有因为李俶的几句醉话就扭扭捏捏的,而是落落大方的坐在一旁对李俶道:“李俶,你酒醒了?”

被这么一问,李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是在自己有些崇敬和喜欢的姑娘面前,还喝的烂醉,连自己干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感觉自己出了不少的丑,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多谢你的挂怀,也多谢你的醒酒汤了,不然怕是要睡到晚上了!”

独孤靖瑶莞尔一笑道:“你没事就好。不过也是怪我爹爹,你头回来,就灌你酒,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李俶也一直有疑惑,于是问道:“不过靖瑶,我为什么感觉伯父对我的敌意颇重,但对婼儿倒是挺亲和的。”

独孤靖瑶只能解释道:“嗯……对婼儿好是当然的了,我父王就我和玥儿两个女儿,而且婼儿跟玥儿年龄又相仿,用玥儿的话来说,我父王是个女儿奴。”说完还嘻嘻一笑。想了想又道:“至于我父王为何对你有敌意,这我也确实不是特别清楚,我也奇怪的很,不过啊,你这次喝醉也不算白喝醉,至少现在我父王对你的态度好了很多,而且称呼也变了。”

正要接着往下说,门外就传来了独孤鑫的声音:“俶儿啊,你醒了!”一听这称呼,独孤靖瑶给李俶一个眼神,意思是:就是这样。李俶听到也觉得这酒果然没白喝,听起来是亲近了不少,看来云南王不仅喜欢收集兵器,还喜欢喝酒,以后逢年过节,有机会便搜罗着好酒给云南王送过来!

李俶起身迎了上去,倒是独孤靖瑶在一旁悠闲地喝着茶。李俶则道:“是俶儿失礼了,实在是不胜酒力。”独孤鑫示意李俶别站着了,坐着聊,两人坐下后,独孤鑫道:“害,无妨,也是我的疏忽,不清楚你的酒量,便让你陪着喝。”

李俶喝了口茶道:“无妨,不过今日也见识到了伯父的酒量,也确实不是一般的人能比的。”独孤鑫则是大笑三声道:“哈哈哈,这也都是长期在军营里的缘故,他们大多都比较能喝,庆功,放松的时候我都会与他们同饮,久而久之也就练出来了!”

李俶则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而后道:“看来,我以后也要练练酒量了。”想了想又道:“不过伯父,我和婼儿也在府上叨扰许久了,这便要回府了。”独孤鑫则道:“有什么叨扰的,你们来了,府里还热闹些,我倒是愿意的很。”

突然想起来之前说的话,于是独孤靖瑶说:“瑶儿,我听俶儿说,婼儿有心想学武,你若是有时间可以教她些简单的拳脚功夫。”独孤靖瑶想了想道:“我倒是可以教,只是在长安城肯定有不少好的师傅,怎么跑到这里来学?怕是你们偷偷让我教的吧,不然就凭着李俶你的功夫,还能教不了婼儿吗?”

李俶见被独孤靖瑶撞破了,也不慌:“靖瑶心思通透,的确如此,母妃怕婼儿受苦,所以不允许她学。”独孤靖瑶又道:“可是学武哪有不受苦的呢?我教婼儿也还是要受苦的呀?你们别是给我挖坑吧?”

独孤鑫道:“怎么能呢?所以我只说让你教些简单的,就算是强身健体了吧,至于多厉害倒也不用。”独孤靖瑶十分无奈:“行吧行吧,我教就是了,只是估计你们也快要回去了吧?也教不了婼儿多久了呀!”

李俶则道:“无妨,无妨,本身也就是让她知道知道,练武哪是什么易事,没准她练一练自己就不想练了呢。”最后独孤靖瑶勉强应下,李婼到正厅之后听说自己的皇兄许她练武,而且还是独孤靖瑶做她师傅高兴的都要蹦起来了!

独孤鑫看着他们这些孩子心情都不错的样子,自己心情也十分的好,随即就问了一句:“不知俶儿可还记得,用午膳时说的话?”

李俶也不好直接说不记得,疯狂回忆中午在酒桌上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一开始还在吃菜,后来就变成喝酒了,边喝边聊,云南王一改常态,对自己十分热情,而后好像婼儿、靖瑶和靖玥三人先离开了,后来自己就喝的有些醉了,好像还讨论到靖瑶。

本来那个时候已经醉的快趴下了,但是好像听到云南王叹气,自己就想劝慰几句,但云南王好像说自己不舍得女儿出嫁。自己是怎么安慰他的来着?好像…好像…自己说要娶靖瑶!竟然还有一丝害羞。

想到这李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点,自己确实欣赏并且隐隐有些喜欢靖瑶,可是也没到那么快就谈婚论嫁的程度啊,!遭了遭了,果然喝酒误事啊!

不过现在有些进退两难,说不记得吧,怕云南王觉得他在推脱,说记得吧,如果自己不能娶靖瑶的话岂不是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了!

正在李俶纠结该怎么回话的时候,独孤靖瑶站出来帮了他一把:“父王,我看你就不要强人所难了,你都把李俶喝的不省人事了,还指望着他能回忆起什么啊?要我说父王你也是,你就不能悠着点啊?再说你也上了年纪,能喝是一回事,但还是要少喝一点,不然对身体也不好啊!”

云南王又有些吃味了,怎么自己的瑶儿一向向着自己,现在却为了李俶这个臭小子解围不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自己,自己这个老脸真是没地方放了。

独孤靖瑶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光顾着想给李俶解围了,说话有点重了。气氛一度有点尴尬,于是又开口道:“咳咳,父王我这也是为你好,李俶再怎么说也是皇子皇孙,要让上面那位知道你这么对他孙儿,对你也不好啊,你说是不是?”

看在独孤靖瑶极力找补的份上,独孤鑫也就没在计较,怎么办呢?自己的女儿只能自己来宠,于是道:“哈哈哈,俶儿,伯父本来也是与你玩笑,都是酒桌上的话,不做数也是有的。”

李俶竟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句:“也不是完全不能做数。”独孤鑫问:“俶儿,你说什么?”李俶则道:“没说什么,只是告诫自己下次得控制下喝酒的量,防止再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