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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言皱了皱眉头,“她确实不对,但是跋扈还算不上。这个词用字这里不合适,我会让她给你道歉的。你先回去吧,如果可以把她叫出来,我有话跟她说。”

然后到了宁家,从钢子口中得知,“姑姑不在,她跟一个叔叔去南边牛棚那里了,这几日姑姑都在那里玩儿呢。”

又是那个地方,宋清言心里有些疑惑,他也发现了这几次他经常在那条路上遇见宁姣姣,这不是巧合。

叔叔?周以则吗?

难道她跟周以则有什么关系吗?

宁姣姣有一次是帮周以则传话的,她说他救了她。之前没有细想,他和周以则算是同门,他这个人跟以前变化实在太大,心性早就不如之前明朗。

其他的不担心,他就是担心宁姣姣那个脑子会不会被人欺骗了。他都能想到利用宁媛媛,周以则怎么不会呢。

他们的不同之处可能就在于,一个是坦诚说明,一个是蓄意诱骗。

想到那天宁姣姣肿胀的双眼,宋清言心里有几分焦躁,只想立马到那里去找她。不管她如何闹,他都会安慰她,跟她解释清楚。

宁媛媛心里有些不安,她怎么不知道宁姣姣也去过牛棚,那她和周以则的事情… …看着宋清言前所未有的严肃凝重的表情,还带着一些烦躁,她心里更加忐忑。不知道怎么了,当他听到宁姣姣和一个男人走了的时候,眼神立马变的危险了起来,不似平时温和的样子。

心里有些难受,莫名不想看到待她温和的宋大哥因为别的人脸色大变,这人还是宁姣姣。

她那样骄纵胡闹,待人跋扈,怎么会呢?

宋大哥不是一直很讨厌宁姣姣吗?

看到宋清言面色阴郁的就向牛棚的地方走,宁媛媛也赶紧跟上了,她也想知道会发生什么。要是她说了什么,还能弥补一下。

两人一路无言,等到了牛棚却扑了个空。

他们的额头都覆上了一些汗水,宁媛媛更是有些气喘,“宋大哥,要不先喝口水吧。”

正好棚下的小桌子上有几个碗和一个茶壶。

宁媛媛拎了拎,“有茶水,宋大哥先喝一口吧。先等等,说不定马上就来了。”

宋清言进屋子看了一下,既没有周以则和宁姣姣,也没有老师的身影。出来正巧赶上宁媛媛已经倒了一碗水递到了他面前\/

原本就没心思喝,但是这茶水是凉的还还有一些薄荷的味道,之前宁姣姣好像给他带着水就是这种,说是担心他中暑。

想到这,宋清言就接过来喝了一口。

【宿主,宋清言喝了那碗水。这样真的好吗?或者真的合适吗?剧情里面的场景可是在原身宁姣姣的房间里。】

【… …再说,宿主利用这个时间和乔许敬约会是不是不太合适。】

宁姣姣实在不想解释,【闭嘴!】

“我今天好看吗?”

宁姣姣今日为了计划方便实施,穿的是条新做的裙子,红白格子的连衣裙,宁铝川用赚的第一笔钱给她这个小功臣妹妹买的。

眼光不错,为原本就娇艳的容貌更添了一分摇曳的风情。

也是宁姣姣的小心机,天知道她佯装哭着跑回家,交代了钢子说的话,急速换了一身这么好看的裙子,在门口等着的乔许敬看见她的那一刻,惊艳之色溢于表面。

“好看。”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乔许敬无奈笑笑,停下脚步侧过身子看着她,眼神清澈温柔,宁姣姣能感觉到他眼神细细描绘的温柔,如同涓涓细流,不同于其他人夹杂着自己欲望的凝视,只是对她美丽外表单纯的欣赏。

乔许敬真的看了将近一分钟,开口道:“我看了,姣姣真的很好看。如同天上的明月,水中的明珠,晶莹皎洁。”

“真的吗?我觉得乔叔叔也好看,比周以则好看。”

“傻丫头,我这个年纪不应该这么称赞的。”

“我不管,乔叔叔就是好看!乔叔叔,我听我爹说,如今国家的政策有所改变,像你这样的教授人才迟早是要离开村子的。”

听到这么值得高兴的消息,他还是淡淡的,宠辱不惊。

宁姣姣真的越来越欣赏这个男人了,“你不开心吗?”

“开心。”

“那你为什么不笑啊?”

宁姣姣直接伸出手捧住了男人的脸,男人蓦的愣了,“你就笑笑嘛,我想看乔叔叔笑的样子。肯定比现在更好看!”

乔许敬无奈地闭了闭眼,微笑着想要把女孩的手拿下来,谁知道她直接闹了起来,在他身上挠着… …他的……痒痒?等他回过神来,女孩已经倒在了他身上,笑得开怀又可爱,他才发现她笑的时候有一颗小虎牙。

“爱笑的人运气才不会差,整天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肯定是要生病的。乔叔叔不知道吗,你说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虽然我还在为你不同意我和周以则在一起而生气,但我仍然也会为你伤心。”

乔许敬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是为什么?”

“我只觉得你这样的人,不该这么… …放弃自己,没有好好治疗就给自己判了死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你瞧,现在你还不是好好的。”

“我相信,乔许敬,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女孩的笑容温暖治愈,弯弯的眉眼像是一汪清泉,仿佛可以洗涤世间所有的罪恶和虚伪。

乔许敬喃喃道:“不该放弃自己吗?”

“是呀!”

乔许敬:“我一定会长命百岁?“

“当然!“

高大茂密的树荫之下,蜿蜒的小河流过茵茵草地,细碎鲜艳的野花点缀其中,五颜六色的野雏菊交错其中,好像是莫奈笔下精灵栖息的仙境。

相对而视的男女,在鸟语花香中,慢慢靠近。

宁姣姣:乔叔叔的唇形真好看,快了快了,乔叔叔我来了。

可是,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女孩洁白饱满的眉心,“姣姣,停下来。“

“我们不能这样。“

男人说完了就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宁姣姣哪里肯给他机会,执拗地要靠近,“我不管,乔叔叔你是不是嫌弃我,不愿意亲近我。是不是因为周… …”

“不要提他。”

男人不由分说地挡住了她将要张开的红唇,他神色认真,“你刚才还安慰我,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这么容易想歪呢?”

“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原因,更不要说什么嫌弃。这样的带有恶意和偏见的词汇,不应该用来形容你。”

“听我说,虽然你是有些… …不开窍,但也不排除是灵智未开。毕竟在我看来,你很聪明,会开大型机械车,也能充当一个善良的小大夫,只是在读书学习方面有些迟于别人罢了。而且,你长这么大,连一个小县城都没有走出去过,接触不到这些很正常。你不笨,相反在其他方面很有灵气。”

宁姣姣睁圆了眼睛,“真的吗?那媛媛怎么就比我聪明呢,她不也是和我一样没出去过,也没有接触过这些什么鬼画符。”

乔许敬失笑,“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宁姣姣不愿意了,扭过身子,佯装不开心的说:“我就知道你是哄我的。你也是觉得她比我好是不是?”

这不过是一个很小的动作,乔许敬虽然知道她是在假装不开心,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小姑娘是个好哄的,若是此刻她是真的生气了,乔许敬竟然会为自己惹她伤心而心痛。

真是… …疯了… …

“好了,聪明跟我觉不觉得她好,根本没有必要的关系。“

“你本来就和她不一样,她是聪明,但是在我看来也是一般聪明。但你就不一样,我们姣姣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子,没有之一。“

“你本来就是独一无二的,就像这里的每一朵花,虽然长在一处,但我能一眼看出你的独特和美丽。“

“懂了吗?“

宁姣姣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虽然不太明白,但我听见了,你说我是最好看的是不是?她不一样,我也不一样,我不能拿自己比不上她的地方,和她最好的地方比较是吗?“

乔许敬骤然展开了笑颜,温润如画的眉眼立马生动鲜活起来,她的貌美病秧子男友一下成了油画里翩翩公子。

“你看,你很有理解的天赋,都会延伸我所说的了。“

“我们姣姣很棒的。“

宁姣姣小脸儿红红的,害羞地把头埋进了乔许敬满是皂角气的怀里,“你怎么老是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我爹和我妈都不这样夸我了,乔叔叔,你真好。“

小姑娘直起了身子,抓着他的胳膊,仰着头满脸笑容的看着他,眼里住满了璀璨的星星,也不知道是不是热的,她的白皙的脸颊越来越红。

直到小姑娘晕乎乎的,像是喝醉酒了晕倒在他身上,他才意识到她可能是… …生病了。

“乔叔叔,我热。“

乔许敬有些僵硬,他的怀里像是拥抱了一朵易碎娇艳欲滴的玫瑰,阵阵的馨香足以迷惑人的心智。

可是,他不能。

“乔叔叔,我好热,我是不是生病了,好难受,我想游泳。“

宁姣姣觉得身上像是着火了一样,但是乔许敬身上却很冰凉,她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靠近,想要凉快一些。

可是男人不上道,她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这个药下的有些猛了。而,乔许敬太正派了,根本不敢动,这个她料到了,所以她找了一个有水的地方。

她就是爬也爬进河里… …

终于,“好凉快啊!“

宁姣姣捧起一掬水洒在脸上,真像是喝了一瓶雪碧,如果真有雪碧就好了。

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嘿嘿~

应该是修罗场十级了吧。

周以则最近有些心不在焉,心情不上不下的,看见宁媛媛又忽然拔高,可是她已离开他又觉得怅然若失,可是他又十分明白这不是因为宁媛媛。

路过和宁姣姣经常在一起的草丛,他都会停下静默很久,直到老牛甩着尾巴不耐烦了,他才离开。

可今日心绪更糟,眉心和眼皮跳个不停,直到他回去了才知道是为什么。

屋里很暗,也能看到一片狼藉。

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掀开杯子,里面的女人在小声点哭泣,但是声音不是他脑海里萦绕的那个。

“不好意思。“

说完就扔下被子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衣衫完整的宋清言和宁媛媛,以及周以则坐在外面的棚子里。

宋清言和周以则一言不发,脸色阴沉。

宁媛媛在一边儿掉眼泪,“宋大哥,怎么办?我们… …“

周以则冷笑一声,望着面前的有问题的茶水,心里又气又觉得荒唐,同时觉得宁姣姣这个女人实在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这东西一看就是她送的,中招的又是宋清言和宁媛媛,他真的没想到这个女人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而做这样蠢事。

但是他心里又有些窃喜,他就知道那个女人根本离不开他,说什么不喜欢他了,全是假话。但是这种手段,实在上不了台面。

“事情已经发生了,反正你们不是也要结婚,宋清言娶了你就是了。“

宋清言闻言,“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什么都没有做。“

宁媛媛哭得更狠了,“是的,宋大哥确实没有做什么,只是我一个姑娘遇上这样的事情,实在有些难堪。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爷爷,找出这个下药的人。“

两人闻言,不约而同道:“不行!“

“为什么?“

宁媛媛惊讶又难过,“我们谁都没错,但是这个下药的人我是一定要找出来的,不然这事在我这过不去的。”

“这件事很恶劣,但是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不论如何,如果这件事说出来,受伤害的只会是你。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我们谁都不说,你能保证就没有传出去的那一刻吗?”

宁媛媛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清言,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想起刚才两人独处一室时,宋清言的极力忍耐,用砖头砸自己的手,见她缠上去干净利落地卸了她的胳膊,然后也把自己的胳膊卸了。

清白还在,但是她感到了莫大的侮辱。

“是吗》宋大哥是在为我着想,还是担心下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