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地升高了,九月的京都,虽然不怎么热,但是还有点燥意,阳光透过凉棚的缝隙,照在人身上,周身上下都了股懒洋洋的暖意。孙滢便笑道:“各位请听我说,这个马场主要是应我师父的要求才建起来,师父想做什么我尚不清楚,但我想让大家在上面蹴鞠赛马,有这两项爱好的小娘子,只要加入到我的蹴鞠队、或骑射队中,不影响我师父的前提下,随时可以来进玩。我后面会有三年不在京都,具体想怎么玩,你们去和我的大丫鬟妙律商量就行。”
“孙夫人真是有银子没地花了,这个马场买地就花了十万两银子,建成花了大概有一万两,后期的维护每年也要五千,她自己没空用,让不相干的人来用了。”
荣华郡主故做郑重其事地向二夫人道:“前些日子还听到传言,孙夫人穷到卖自己的产业,现在又在这里跟我们装上了,您做为她的嫂嫂,也不规劝一下她。”
二夫人压了压鬓角,挑了下眉毛说道:“我当初嫁给二爷陪嫁一万两,四弟妹差不多近百万,她那些银子,我哪好意思过问,倒不如夫人您这么持家,您过去劝劝,我陆府上下赶激不尽。”
“你们这些人,知道什么,这一片地,是前朝余孽屠城时候的万人坑,现在我大夏风调雨顺,悟真道长为了安抚镇压那些亡灵,特意命名为燚焱马场,和旁边的孙氏学堂一样,你们看看,人家不叫孙氏学堂叫雷蛰学院。以火和雷镇邪恶。你们这些人,枉费了国师的一片赤诚之心了。”
又有哪个不长眼的,竟然当着她的面巴结孙滢这个贱人!
荣华郡主旁边的嬷嬷恶狠狠地抬起手来,就想给说话的那从一巴掌,待看清说话的人身份后,又笑得脸上起了褶子,“悟道师父,怎么是您哪?”
梅花庵观主悟慧收了个关门弟子,小小年纪就继承了师父的衣钵,这样的人就是公主身边的嬷嬷也要给三分脸面,何况她只是郡主,是以荣华郡主身边的嬷嬷并不敢造次。
悟道点头朝她笑笑,“孙道友给贫道下了贴子,贫道就来看看热闹。”
“原来是孕含‘火’,‘雷’二字,多谢悟道师解惑。”荣华郡主向悟道施礼道。
清蕙郡主走过来,不怀好意地望着马场的匾额笑了笑,拉了荣华郡主就走。
王五娘忙将孙滢拉到无人处道:“你要小心了,我觉得荣华和清蕙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不然她们不会这么早走的,你是没看到她那碜人的笑,我觉得我晚上就会睡不着觉。”
孙滢笑道:“单纯她们俩个,我倒是不怕。”怕就怕,她们背后有高人,不过这话她无法同王五娘讲,只说道:“好,我知晓了,会小心一些。”
王五娘像个孩子一样拉住了孙滢,脸色过份惨白地道:“姐姐,咱们脚下站的是万人坑?”
孙滢摇摇头,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真正的万人坑是孙氏学堂,你如果有兴趣,可以去学堂里看看,正中间有一块石碑,石碑上是我朝太祖先皇和我祖父的石刻小像,有他们在那里镇压,那些邪灵不敢轻举妄动。多去人多的地方就可以邪祟沾身;还有就是戴玉器;多晒太阳,阳光最能驱邪,除此之外就是桃木剑了。”
孙滢说得云淡风轻,王五娘却小声地嘀咕道:“姐姐,我听得背后凉飕飕的。”
“跟着你们大娘子,别让她落单了。”孙滢招手让跟着王五娘的婆子离得近了一些,又道:“今天天气这么好,又这么多人,你怕什么?”她嘴上这般说,还是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紫玉貔貅亲自给王五娘戴上,笑道:“好了,再装就不像了,你就是想我的东西!”
王五娘嘿嘿地笑:“我可都听说了,连大长公主都亲自开口向你讨要护身符了。我想着过几天我就要大婚了,到时候再生了孩儿,你不在,我才想出了这一招,姐姐勿怪,我阿爹说了等到你出发那日,兄长亲自带三千甲士随行,你若有意,可将甲士全留在明州。”
孙滢苦笑道:“浩然兄成亲短短半载,已经跟着镇南王去南疆呆了四个多月,再这么下去,祖母要拿着拐杖在后面追我了。”
王五娘单手托腮想了一会儿道:“大不了将兄长赶回来,甲士留下。”
孙滢摇头道:“若真有三千甲士随行,我就送兄长一个貔貅让他转赠还没出世的的小侄儿。”
王五娘愣了一下,才道:“我真的有小侄儿了,姐姐,你还看到了什么?”
孙滢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我透露得越多,受的天罚也就越严重。”
看着孙滢惨白的唇色,王五娘吓了一大跳,忙道:“我不问了,你要不要紧?”
孙滢摇了摇头,“我没事了,就是有点气血不畅,等回去打坐两个时辰就没事了。”
“天罚是什么?就是你把消息透露给我们这些人,上天会惩罚你吗?”
孙滢点头道:“对五弊三缺。”
“这又是什么意思?”王五娘有点着急了起来。
孙滢悠悠道:“鳏、寡、孤、独、残,就是五弊;三缺是指钱、命、权。”
王五娘一把抱住了孙滢,喃喃地道:“难怪你自幼没和父母在一处,也没有兄弟姐妹帮衬,原来是这个意思,那残呢?是不是说你以后会受伤?”
孙滢按抚地拍拍她的背低声苦笑道:“我的左脚上面,天生少了一个脚指。”
王五娘吓了一跳,“姐姐,我以后不问了,问了你也别告诉我,就当没听到。”
孙滢点头道了声“好。”
依自己的个性,怎么可能会一点都不外泄?不过是多一点少一点而己。
很快到了中午也有人留下来继续玩,但大部分人都走了。留下来的人难免有些心里面发毛。
幸好在这个时候,孙氏学堂放学了,孩子们很快吃了午饭,侧门打开,那些孩子们跑进了马场,在里面轻快地奔跑,打滚,嬉笑。到处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有一点孙滢没告诉王五娘,如果她多积累功德,天罚就会减少。所以她才会这么拼命地赚钱,又拼命地花掉。
快到中午的时候,悟真将孙滢拉到了偏僻的地方,“好徒儿,大事不好了,咱们供奉在祖师爷面前香案里的香她们过来禀报,断了好几次了。为师专门去查了一次,香也没问题,但是我亲自去上香的时候,主香也断了。”
孙滢吓了一跳,看师父的神情,不像假话,师父就算再不正经,也不可能拿这件事开玩笑。
“那师父可有什么发现?或者是有什么事需要徒儿去做?”孙滢问道。
悟真丧气地摇了摇头,“长春观离京都进,皇上去那里请过愿,现在香断了,为师怀疑大夏国可能被人借了国运。但具体是怎么回事,还没有一点头绪。我有些怀疑,紫徽山下面的暗河的清水江相通,你过些天没事,早好让陆虞陪着你从江面上走一趟。一定要陆虞陪着,你的命格不太好五行又缺水,有陆虞在身边给你护法,为师安心一些。”
孙滢想了想道:“那就选个他修沐的时间去。我还有一件事要禀告师父。”
悟真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孽障,不许说,为师想休息。”
孙滢直接将她后面的话给无视了,说道:“师父,三年后京都要发生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不问吧,悟真总觉得心里痒痒的,最终还是问了。她忍不住。
小徒弟现在已经青出于蓝了。
悟真心里又高兴,又失落,又惆怅,又欣慰……
“我看到京都三年后会出现一场鼠疫,死了好多人。”孙滢痛苦地抱住了头。
她脑海中无端出现了这个画面,她本是不欲说给其他人知道,她也怕天罚,可是这件事牵挂太广了。一不小心大夏有灭族的危险。希望说出来之后,得到消息的人能想出办法应对,那么功德也可以抵消天罚。
悟真吓出了一声冷汗,“鼠疫?”
这个孽徒,她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孙滢颤抖着道:“很多人在发病前期发生剧烈胸痛,呼吸急促乃至呼吸困难,会咳嗽,咳大量泡沫粉红色或是鲜红的血痰,若不及时治疗两三天就会死亡。”
悟真咬牙道:“那怎么办?只有治病救人,坚持到夏天,气温升高,鼠疫自动解除,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为师唯一想到的就是多备一些草药。”
孙滢苦笑道:“这件事你我师徒二人也扛不住,徒儿须得进宫面圣,及早告知皇上以求疫情的影响力最小。”
悟真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唯有交待道:“那你须得记得将我大夏被借运之事一并告诉皇上,以求应对之法。”
很快到了中午也有人留下来继续玩,但大部分人都走了。留下来的人难免有些心里面发毛。
幸好在这个时候,孙氏学堂放学了,孩子们很快吃了午饭,侧门打开,那些孩子们跑进了马场,在里面轻快地奔跑,打滚,嬉笑。到处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有一点孙滢没告诉王五娘,如果她多积累功德,天罚就会减少。所以她才会这么拼命地赚钱,又拼命地花掉。
快到中午的时候,悟真将孙滢拉到了偏僻的地方,“好徒儿,大事不好了,咱们供奉在祖师爷面前香案里的香她们过来禀报,断了好几次了。为师专门去查了一次,香也没问题,但是我亲自去上香的时候,主香也断了。”
孙滢吓了一跳,看师父的神情,不像假话,师父就算再不正经,也不可能拿这件事开玩笑。
“那师父可有什么发现?或者是有什么事需要徒儿去做?”孙滢问道。
悟真丧气地摇了摇头,“长春观离京都进,皇上去那里请过愿,现在香断了,为师怀疑大夏国可能被人借了国运。但具体是怎么回事,还没有一点头绪。我有些怀疑,紫徽山下面的暗河的清水江相通,你过些天没事,早好让陆虞陪着你从江面上走一趟。一定要陆虞陪着,你的命格不太好五行又缺水,有陆虞在身边给你护法,为师安心一些。”
孙滢想了想道:“那就选个他修沐的时间去。我还有一件事要禀告师父。”
悟真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孽障,不许说,为师想休息。”
孙滢直接将她后面的话给无视了,说道:“师父,三年后京都要发生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不问吧,悟真总觉得心里痒痒的,最终还是问了。她忍不住。
小徒弟现在已经青出于蓝了。
悟真心里又高兴,又失落,又惆怅,又欣慰……
“我看到京都三年后会出现一场鼠疫,死了好多人。”孙滢痛苦地抱住了头。
她脑海中无端出现了这个画面,她本是不欲说给其他人知道,她也怕天罚,可是这件事牵挂太广了。一不小心大夏有灭族的危险。希望说出来之后,得到消息的人能想出办法应对,那么功德也可以抵消天罚。
悟真吓出了一声冷汗,“鼠疫?”
这个孽徒,她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孙滢颤抖着道:“很多人在发病前期发生剧烈胸痛,呼吸急促乃至呼吸困难,会咳嗽,咳大量泡沫粉红色或是鲜红的血痰,若不及时治疗两三天就会死亡。”
悟真咬牙道:“那怎么办?只有治病救人,坚持到夏天,气温升高,鼠疫自动解除,除此以外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为师唯一想到的就是多备一些草药。”
孙滢苦笑道:“这件事你我师徒二人也扛不住,徒儿须得进宫面圣,及早告知皇上以求疫情的影响力最小。”
悟真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唯有交待孙滢道:“那你须得记得将我大夏被借运之事一并告诉皇上,以求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