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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律和管事看了一眼,将手中的被褥交与附近的一个丫鬟,敲了敲门,“太妃,我给你换铺盖来了。”

孙滢吩咐人炖了燕窝,考虑着假如妙律和夏瑞诚家的如果办不好这件差,唯有她亲自上阵了。夏瑞诚家的四十来岁,有一双儿女,,丈夫在盛芙做掌柜,孙滢许诺若是做得好,可以让夏家的孩子像孙青云一般去孙氏学堂读书。

这无疑是最好的灵丹妙药。

提起张青云,之前只有少数跟孙滢关系极好的才知道是孙滢贴身婢女的弟弟。但是现在,几乎高门士族人人都认识这个见谁脸上都漾着热情笑意,文质彬彬的少年郎。

长相好倒是其次,主要原因还是他最近因为一道菜而窜红,成了皇帝身边的第一大红人。

提起皇上身边的第一大红人,满朝文武都将目光汇聚在张青云身上。

甚至有御史上折子弹劾了陆虞,说他媚上,乱给皇上塞人。

皇上不过一笑置之,所有弹劾张青云事件的折子一律留中不发。

慢慢地这些人也打听出来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知道是孙滢的手笔。

连皇上都知道了。

皇上暗道:朕真是慧眼识珠,本来是国师家的宝物,被朕给攥到手里了。

现在孙滢一说让夏瑞诚的儿子去读书,夏瑞诚家的便琢磨开了,难道她要苦尽甘来了?

要不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怎么就落到了她夏家的头上。

自此之后,夏瑞诚家的做事更加小心谨慎,对待孩子也更为严格。

“遇见四夫人,是咱们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她对丈夫说道。

丫鬟开了门,妙律进去了,夏瑞诚家的也进去了,她亲自抱着被褥,“您要觉得不合适,上午下人们洗的还有凉席。”

太妃道:“就用褥子好一些,年纪大了,稍稍受点凉经不住。哀家就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

下人端了冰镇的西瓜过来,被妙律的胳膊撞了一下,一盘西瓜全掉在了地上,连装西瓜的盘子也碎了。

太妃皱了下眉,向自己的贴身侍女道:“你好没眼力……站那么近做什么?”

妙律道:“是奴婢不小心撞到了她,不如您移步去西厢花厅里面,奴婢将这里清理干净,再用薰香薰了,我看您睡不好,特意向四夫人求了这个安神驱蚊的方子,咱们不如就今天试试好不好使。”

太妃看了妙律一眼,“天怪热的,这些粗活让底下的人做就是了。”

妙律好容易才得了这个机会,自然不肯轻易放弃,“头一次还是奴婢动手,有了不足也好告诉四夫人,西花厅那边也不知道布置的合不合您的意,你先看看,不合意奴婢再改。奴婢还自做主张帮您请来了赵夫人,你看要不要传膳?我们孙夫人特意命人从紫徽山送了黑鱼,金师傅亲自掌的厨,今天夫人还亲自下厨,做了道丝瓜汤……”

她话还未说完,已经被太妃打断了,“丝瓜汤?没听过,先传膳,待哀家吃过之后再评。”

孙滢人也好,调教的丫鬟也深得她的心,可惜啊,她那傻儿子没福,与良缘失之交臂。

太妃万分惋惜地去了花厅,有一幅十二屏的花鸟虫鱼屏风将将厅分成了两份,屏风内是全梨花木的桌椅,后面是多宝阁,上面放着一些小摆件,中堂挂着前朝大家的名作,摆着香案,桌上有三清祖师的小像。

太妃看了那小像一会儿:暗道,罢了,哀家给你上柱香罢,多谢你有了孙夫人这么出类拔萃的弟子。

唉,这么好的小娘子,居然与她无缘!

有跟着小丫鬟忙端来清水让太妃净了手,又递过来三支香和燃着烛。

太妃心满意足地上了香。

赵氏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是该给祖师爷上个香。”

赵氏说着走了进来,惊得目瞪口呆,太妃居然对着祖师爷跪了下去,“请您保佑我儿打胜仗,平安归来。”

这话简直说到了赵夫人的心坎上,打胜仗好,最好打他个落花流水,让南疆永无战事。这样,很多人都不用再受骨肉分离之苦了。

妙律和夏瑞诚家的一寸一寸地将屋内全搜了一遍,别说金侧妃,连地道的影子也没有发现。

无奈之下,唯有回去禀告了事情的结果。

“属下每一寸墙,都检查过了,没有任何发现。”

她们究竟躲在哪里可能呢?

难道另有藏身的地方?

孙滢拿出铜钱,往上一抛。卦像显示就在西南,西南方向就是太妃住的院子。

“继续找,不行就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孙滢说道。

若是金侧妃仍在太妃的院子里,这就等于是个随时可以爆炸的火药,孙滢很讨厌这个感觉。

夏瑞家的马上凑近孙滢低声道:“奴婢上午问了这宅子里之前的下人,他们说葡萄架下有个枯井。”

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多带些好手,别让她又跑掉了。”

夏瑞诚家的忙应了,喊了十个人过去。

这次孙滢过来,带过来的守卫全是女的,年纪全部在二十八岁以下,十五岁以上,会打斗,人也聪明。如今年成不好,许多人只能放弃种田另寻出路,需要什么样的人随便挑。孙滢这次挑了三百号人,全集中在长春观内教导。

道士又不像尼姑一样,不仅要剃光头,而且不能成亲。

很多人想加入,可惜没有门路。

从三百人中间再挑出几十人,轻而易举。

她们是长春观的女道,现在暂充陆家的家将。

孙滢准备等她们的功夫学成,就让她们自己选择留在长春观或是陆家,孙滢觉得到时候选择留在陆家的人要多一些,毕竟道观那种苦日子也不是任何人都受得住的。

这些人到了太妃的院子,太妃并未发觉,她正在用午膳,今天的菜比昨天还好吃,而且餐后还有水果。

“你家夫人也是,有水果舍不得早些时候拿出来。我觉得我还能吃两串!”太妃像个孩子一样,大病初愈之后就想吃点酸酸甜甜的。

妙律笑道:“这次随鱼一起送了两筐,夫人知道您爱吃,交待过了,如果您爱吃,就要少吃一碗饭。”

太妃立刻就答应了。

唉,孙夫人适合做儿媳,更适合做闺女。

想到闺女,太妃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对,哀家要认她做义女!

“走,我们去找你家夫人问问她到底愿意不愿意……”太妃说着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然后,她就愣住了。

“金侧妃?”她怎么在这里?

太妃又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太妃只是许多事不想插手,并不是真的蠢,后宫嫔妃如果蠢是不可能活到太妃这般熬死了先皇,还活得这般滋润的。

他们在她的院子里,捉了她的人理应会过来跟她说一声。

太妃刚悠闲地薅了一个葡萄,夏瑞诚家的就进来了,

那她打太子这件事也不算一件顶严重的事?

孙滢的心里稍稍得到了一丝安慰,不过仍是很担心。

皇上正在盛年,太子是皇后的嫡子,如无意外今后肯定会坐上那个位置。

勋贵之家大都拥立太子,她记得有一次去九州春,路过国子监的时候,很多国子监的学员围着王浩然,任由其在中间高谈阔论,谈笑生风。王浩然是太子的伴读,国子监的学子和他关系好间接的说明他们至少说明他们不反对太子。

王浩然本身就是王贵妃的的内侄,但同时他是太子的伴读,这至少是一个态度,说明王家至少在表面上是拥立太子的。

也不知道师父怎么占卦的,居然算出太子非天太之主。

那太子不是天下之主,那天下之主是谁呢?

陆家是外戚,从陆家女被册封为后开始,陆家就被贴上了“太子党”的标签,如果太子不是天下之主,那陆家可就惨了。

“师父,您是什么时候占卜的?”孙滢实在是太好奇了,忍不住问了悟真。

悟真淡淡的道:“就是前几日,为师心情挺好的,闲来无事,打发时间而已。”

“那您算出来这天下之子的人选了吗?这事非同小可,她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悟真将眼一瞪,“孽徒,想让为师泄露天机?”说着照着孙涝的头就是记爆栗,“泄露天机是要夭寿的!为师我都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看这花花世界!”

“师父,这是徒弟额外孝敬您的。”孙滢谄媚地笑着,赶紧褪了手上的镯子,“这个镯子是徒儿前几日在金玉记花了六千两银子买回来,您如果需要银子急用,可以将它当了。这玉石颜色十分稀有,六千两买的,您五千两当掉绝对没问题,留好当票我下次来了去赎回来……”

悟真不等她说完,喝道:“为师我视金钱如粪土,别想用一点银子就让我泄露了天机!”

跟师父在一起十载她孙滢还不知道师父的为人吗?

最是贪财!

找她办事银子必须给够,少一文她就绝对不会给你办。

今天怎么花银子也不好使了呢?

默了好一会儿,孙滢郑重其事的开口道:“师父,这件事对陆家太重要了,稍有不慎,陆家有抄家灭族的危险。你需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我这里银子不够,陆虞那里还有,若是仍不够,陆家还有。您但凡开口,徒儿一定办到。”

悟真手臂一挥,将孙滢按在桌子上,脱了鞋就用鞋底去亲孙滢的小屁股。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师父,我错了,师父大仁大义,得道高人,不要和我这个目光短浅的弟子计较。”

“再聒燥为师就让人吃屎!再敢说拿钱收买师父,为师就让拿这个大鞋底抽你嘴巴。”悟真打累了还不忘威胁孙滢。

“你以为你花几个臭银子就想让我为陆家办事?要知道,你是为师花了无数心血培养出来的!”挨打的人没哭,打人的倒是哭上了。

悟真一哭,孙滢就慌了神了,“师父,你莫要哭了,你想说就不说,不想说又没人逼你。咱不哭了行了不?”

劝慰了半天,悟真总算不闹腾了。

“徒儿挣的银子,都是您的,但不能一下子都给您,您一高兴全施舍给那些穷人了,咱们又要饿肚子了。那些银钱徒儿想做生意。”

悟真瞪她一眼,“做生意?为官者不准行商!小心你生意做得越大,陆虞项上人头越难保!你在孙家怎么折腾都不要紧。陆家是国戚,没事的时候那些御史还能找出问题呢。你这个傻子倒好,现成的把柄往人家手里递。”

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严重。

“你现在应该生活的奢侈一点,别过以前的穷酸日子了!”唉,这个徒儿是自己选的,笨一点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谁让自己心软呢!

臭陆虞,在她这乖徒弟心中的位置竟然比养大她的师父还重要,她真是太生气了。

但是发泄完了又有一点后悔,你道她刚才哭啥?就是打过了又心痛了呗!

但这一点她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你在京城安心住着,我找几个人将道观修缮了。”孙滢低头盘算道:“冬天到了,穷人的冬天特别难熬,庆善坊那里的粥铺要开起来了。”

庆善坊是之前是沈家出银子,悟真在打理,现在孙滢大了,心思也纯善悟真做起了甩手掌柜。

“我买了一家人,儿子叫张青云,去川地查出了一桩陈年冤案,父亲也不错,我准备让他的父亲给我做个得力的人,太平镇的田产、铺子我想交给他打理,因为我手上暂时没人用,准备他隔一段时间派人过来督察一下。”孙滢故意拿这些小事来转移师父的注意力。

师父是从小将她养到大又教她本事的人,亦师亦母,当然不能伤了她老人家的心。

至于政事就交给陆虞去头疼吧。

算算时间,他应该也快回来了。

“以后可不许再问类似的话,师父窥视别人的前途是会遭到反噬的。”悟真还以为刚才事情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