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赚了接近一百军功点,果断抽身而退。
倒卖东西这事儿,他实在是干不了,越到后面风险越大,愿意买的都买了,心疼钱的还在犹豫,这些吝啬的家伙都是难啃的硬骨头,留给这位“商贸鬼才”去处理吧。
我看戏咯。
钟鸣给自己留了几张,换了个位置坐下,准确的说是换了一个观众席大区。
角斗场的观众席都是一方格的样式,横竖都是八个座,一方格就是六十四个座,以颜色区分大区,钟鸣现在坐在了红色大区上。
他换过去之后,还没有欣赏多久的决斗,台上的军校学生将十四位的修士都击败之后,并没有下场,而是又跳上来几位。
紫袍男修,玩鞭子的女修,火焰荆棘的修士,还有一位浑身伤疤,赤裸上衣的光头大汉。
“诸位,我们已经展示了个人作战时需要考虑的东西,接下来,我来教导你们组队作战时,该如何相互配合,我们四个,要挑战一个大区的修士。”
他们中一人一指钟鸣所在的方格,方格内空了两个座,也就是说有六十二人坐在这里。
“红色观众席的所有人,我们要挑战你们。”
众人一片哗然,都嚣张成这样了?这六十多个人上台,淹都淹死了,要知道一对十五和四对六十二不是一个概念。
你兴许能扛住十五个人丢过来的乱七八糟法术,但是你扛不住六十多个人的啊。
这群人集中火力攻击一人,其他三人能在一击之间击溃多少人?五个?十个?
下一轮的攻势仍然足够要命。
“来啊,上来啊,谁怂谁是狗。”那光头大喊着,用沙包大的拳头捶击自己的胸口,竟然发出了类似战鼓的隆隆声,听得众人血脉喷张。
“战!战!战!”......
现场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吼声,大部分修士也是昂然起身,怕什么,人多,干他们!
钟鸣默默的起身,然后转身就走,他本就在红色大区边缘,一条过道之隔就是蓝色大区。
“我要打你们全部!懦夫们,上来领死!”
钟鸣看准了隔壁蓝色大区一个站起来叫嚣的兄弟,就在他边上,他准备来个移花接木,直接“偷渡”到蓝色大区里。
抓住时机,那人放松警惕,拳头高高扬起,踮起了脚尖。
就是现在!
钟鸣急速向那侧踏出一步,却见侧面一个黑漆漆的脚从阴影中出击,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瞬间将他踹回了红色大区。
黑衣人得意的笑了,‘你小子,这下跑不了了吧。’
钟鸣被踹到了众人中间,然后被一群人裹挟着涌上擂台。
“子母剑,来!”
钟鸣准备御剑飞出去。却见黑衣人已然凌空,钟鸣只要起飞,那就是一脚踢上擂台的事情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推挤拥搡着,喊着:“让我出去,我是伤员。”
“狗屁,老子也是,怂包,这都不敢上。”
“你这等废物,只需在台子边缘坐着,迎接我等凯旋而归。”
.....大话人人都会说,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黑手,一直若有若无的推搡着他前进。
钟鸣暗道一声坏了,进圈套了、
纵使他施展出了流云步伐,在人群之中也是难以离开,直到脚底下的阴影之中伸出一脚,踢在了他的脚心,将他直接带上了决斗台。
钟鸣都无语了,非要干我?这等下贱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上了擂台,这些修士也紧张起来,其中修为较高的在大喊,“先打那个防火的和玩鞭子的,擅长困人法术的,都朝着那个光头丢!”
听闻如此大声密谋,那个光头壮汉最为愤怒,“谁叫老子光头,我平生最恨有人喊我光头,是谁?站出来!”
“是我!”前出一人,浑然无惧,身上穿着金灿灿的法袍,一层层的防御屏障都堆叠起来,不仅如此,他还大喊着:“我来当诱饵,你们趁机背刺他。”
钟鸣完全没有参战的意思,刚上决斗台就想跳下去,哪知有个混蛋开启了决斗台禁制,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禁制已经开启,注意,这次人数过多,飞溅灵力也过大,我们将禁制的能量调大了,一方全部倒下之后,才会打开,大家放心,不会伤及性命和大道前程的。”
钟鸣:我信你个鬼。
他直接跑到了战场边缘,沿着边边,将病假伤病证明往脑门上一贴,直接躺下,活脱脱一个被封印的僵尸。
四位筑基期相互交流,“先别动他,弄掉点局外人,然后装成虚弱的样子,多给他来几下。”
“明白。”
随着一声大钟敲响,角斗开始,大量的法术飞射而出,强大的修士御器起飞,法器流光重重叠叠,形成了一道法器洪流涌向四人。
任何脑子正常的筑基期都不会去硬接这一击的。
那个光头壮汉并没有和先前叫嚣的那样直接冲阵,而是挡在火修面前,那位火修已经在施展火焰之花砸人了,虽然只是随手一击,但是对炼气期来说也是致命的,许多人都翻滚躲闪,十分狼狈。
火花落在地上,燃烧起来,形成了一道印子,看着就知道是故技重施,又要用什么阵法了。
甩动长鞭的美女也杀入战团,其身边不少都是精通肉搏的体修战士,都一拥而上了。
钟鸣错过的那位筑基期修士高高飞起,在空中施展浓雾之力,召唤了一团雾气扩散开来,让人视野模糊。
其他几个筑基期早有准备,身上挂着暖玉,能够驱除负面效果,四人齐齐施展出了对应术法,能够看穿这些浓雾,这道法术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
“团队第一步,提前做好准备。”那女修甩动长鞭,鞭子骤然变长,在空中挥舞之余,长鞭上绽放出一朵朵火焰之花,他们居然提前就谋划好了攻势!
角斗场上,火花盛开,烈焰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