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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鳞片砸在了钟鸣脸上,坚硬的鳞片像是刀片一般,从他的左脸脸颊切入,被他的牙齿卡住,整个人狰狞无比。

钟鸣能百分之百确信,这是某人姐姐的一次警告。

敌人像是木偶戏中的傀儡,各自努力挣扎着,却逃脱不了命运的丝线。

每一枚炮弹飞过此地,下方的湖水便如同活了一般瞬间变得如水泥一样粘稠,带着猎物骤然起飞,稳稳的接住炮弹。

这里是精心为她打造的杀戮场,甚至作为主攻手的整个小炮卫队都成为了背景板。

火焰,死亡,这湖底下布下的大阵,比军营之中的更加强力。

军营之中布阵,要让所有人保密过于困难,有很大的泄露风险。

但是在这里,你不会以为负责检测地下水的部队真的只是在检测吧?

他们花费如此多时间精力布下的大阵,就是为了这一刻。

一些敌人很快拒绝下水,沿着两侧的山路狂奔,但是山顶的“检测天空”的哨站,也放出了杀招。

属于炎狼军的飞行妖兽们嘶吼着从天而降,猎杀陆地上的敌人,将其击退到湖中或者直接杀死。

突袭军营的敌人骤然发现,现在他们完全暴露在山上布设的炮火阵地之中,狡猾的人类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撤离凡人,用最大的力量拖延他们的脚步。

困阵一个接着一个,直到这里再无活人,炎狼军能放手炮轰整片阵地。

蛮族的首领抬头望向第一百三十四营的宏伟巨炮,难道你们真的打算连这门大炮也一起轰碎吗?

还是你们觉得,弱小到轰不坏这么巨炮的炮弹就足以杀死我们英勇的蛮人了吗!

“杀!!!”

他大吼着,挥舞着大纛,蛮族振奋起来,开始聚拢到他的身边,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肉墙。

在他的身后,是盾卫营的“城墙”。

两支宿怨已久的部队面对面列阵,盾卫营已经准备好经历一场苦战,将所有的蛮族都拦在此地,可蛮族的首领没有如此下令。

他挥舞着手中的大旗,一指高高的炮塔,“炸了它。”他喊道。

在执行这次任务之前,有人送了他一枚炸弹,当然,他并不知道那玩意儿的具体构造,只知道将它扔进大炮的炮管之中,这门作恶多端的大炮就能彻底炸成碎块。

第一次,他被营长踢了下去,现在,是正式的对垒了。

战场切割成了两部分,蛮族的残余力量朝着炮塔发动了无畏冲锋,顺着炮管冲上去,而远处的大湖之中杀戮依旧,更多的鲛人族愿意向着水的方向冲杀而去,哪怕那里更危险。

钟鸣落回了水中,“屁滚尿流”的往岸边崖壁上爬去。

丫的这是公报私仇,绝对是公报私仇。

很难说那些总是精准砸在他身上的残肢断臂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单纯的意外。

一股火焰升腾而起,化作一条火凤凰在空中翱翔。

营长的战法打的华丽无比,一身火法炉火纯青,将炮管之下烧成一片火海,也让钟鸣看清了来袭的敌人。

一个蛮族战士正如林间猿猴般灵活的从栈道的残骸之中跳跃,天空中几位筑基的交战亦是惨烈,钟鸣正要御剑出手,天空之中就落下一把巨剑,不知道是哪个蛮族的武器,在空气中旋转着插入了山崖之中。

这一下挡住了钟鸣的视野,一眨眼后,他面前的对手就重重的落在巨剑上,一拳朝着他打来。

钟鸣横枪格挡,这大如钵盂的一拳打的整个枪杆都曲了起来,凹成了一个可怖的弧度,几乎是贴到了他胸口处。

下一秒,他被长枪的反弹之力瞬间弹飞,只得收起长枪削减惯性,召唤子母剑来他脚下。

“轰!”

“叮!”

钟鸣砸入了山崖之中,然后子母剑乖巧的来到石壁前,朝着悬崖一扎,顺利的来到他的脚下。

你就说来没来吧。

这一下将他打的够呛,喉咙一甜,一口血被他强行咽了回去,龙肉强化的身体也没有那么脆弱。

不就是嵌进山壁了吗!就算再来....不能再来了。

钟鸣的大脑在飞速运转,面对皮糙肉厚力量惊人的敌人,他显得手段单薄。

这里是敌人进攻的终点,也是绝佳的观战点。

在这里,钟鸣能看见,鲛人们被一个个的点杀,方千千的姐姐在第一轮进攻之后很少对蛮族的人动手,湖下已经有好几个黑影快要冲到炮火阵地前了。

“呖!”

火鸟的凄惨叫声响彻天空。

营长正用尽全部力气,使出了他的成名绝技,《金乌驻枝》。

一头虚幻的火鸟勉强凝结在炮管之上,几乎所有蛮族的勇士都被轰了下去,这招威力极大,消耗也极大。

大山摇晃了起来。

钟鸣被镶的结实,感受也异常的清晰。

这不是地震,也不是炮火轰击的那种震动,是一种喷薄而出的震动,一种冲碎一切的震动,一种......

等等,瀑布停下了这么久,你们不会把水都积着.....

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澎湃的洪水似乎是在回应他的“聪明才智”,从他的头顶倾泻而下。

蛮族人们曾经无比接近自己的目标,只要轻轻一跃,就能冲上炮兵阵地,将这些脆弱的家伙们撕得粉碎。

触手可及,便是最远的距离。

洪水淹没了所有的一切,近在咫尺的蛮族人被冲向远方,巨大的洪水淹没了一切,整个营地都被淹在了水下。

在一息前,那位蛮族的族长还认为自己距离第一百三十四营的营长只有十丈的距离。

现在,他知道了,是早已谋划好的,不可逾越的距离。

那位狡猾的人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