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到人群走到最前方,看到阎解旷脑袋有个血洞,许伍德莫名想起徐江。因为许大茂曾说过,他在95号四合院当众枪毙过傻柱,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许伍德又气又悲,想用皮带抽死许大茂这个大孝子,在外面惹祸事,往家里带,最终害的老伴和女儿受到牵连。
民不与官斗,哪怕只是一个办事员,咱们是生斗小民,一样得罪不起。这些道理老早就告诫儿子,结果他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街道办主任轻推处在愣神中的许伍德:“许伍德,这位小将是你儿子许大茂带过来的,你认识吗?”
回过神的许伍德缓缓开口:“认识。这人是交道口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前院住户,叫阎解旷。”
许伍德虽然努力保持语气平淡,但大家听的出声音里带有颤音,表明他内心并不像表现这样沉着冷静。
“那一群冲进大院抓人的人又是谁?”街道办主任紧接着追问。他的辖区发生这种事,他要知道大致脉络,好向上级汇报。
许伍德:“我大概猜到是谁。主任,你直接打电话到交道口街道办,那边应该比我知道的更详细。”
“哦,对了。这个死者没有父母。他大哥二哥逃了,他小妹被抓了。”
听许伍德说死者家里情况,街道办满头黑线,合着管杀不管埋,没人管呗。
这事棘手,街道办和派出所也不敢下结论。
算了,回到街道办,先给交道口那边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处理死者,再向上级汇报。
...
行动组这边...
郝山河找到徐江:“组长,审讯他们,该从哪个方面入手?”
徐江起身打开一个抽屉,将一封档案袋从里面拿出来,放到他面前:“看看吧。”
郝山河当面打开档案袋,只看几眼,明白这是之前组长安排行动组查阎家那群人勒索钱财的事。
“我明白从哪里入手了。”郝山河回道。
徐江抬手下压,示意他别急着走,补充道:“那个叫阎解娣的,阎家四人团伙作案,在黑市多次打家劫舍;家里没有稳定收入来源,还能保持每天高质量生活,着重审黑市和来钱路子。我怀疑他们还有其它来钱路也。”
“至于其他人,让他们交代破四旧,以及拉人上街游期间,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以及见不得人的阴谋诡计。”
“审讯完,把资料整理一下,等我把余下主犯抓回来,再一起处理。”
“另外,把东城区闻鸽小组,姓王的组长相关资料,以及具体地址调出来,送到我办公室。”
吩咐完这一切,郝山河出办公室安排徐组长交待的任务。
而徐江点着一根烟走到窗户边,吞云吐雾看远处光秃秃树和草地,趁这个时间休息下,等拿到那个所谓的王组长的具体住址,带人过去。
如果识相,大家都一团和气互相照顾体面。
如果接收了两千五百块,要保许大茂他们...嘿嘿嘿,这么明显的证据,不用白不用。
叮叮叮...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徐江拿起话筒:“喂你好,请问你找谁?”
部长的声音在电话那一头响起:“小江,听说你又有大动作,出动了二三十人?”
对于部长为什么知道这事,徐江一点也不好奇
徐江:“发现一起团伙作案在黑市劫道,行为极其恶劣,我带人把他们抓起来。”
听到徐江的回答,部长不疑他。行动组的权限范围很广。
徐江往劫道这一块扯,没有说是红卫,是因为徐江知道部长站队的是他口中那位大姐。如果让部长知道,一定会阻止徐江这样做。
很快,那个所谓的王组长的信息出现在徐江的办公桌前。
仔细看下来,整整比自己低一个级别。在这信息中,行动组还查明,他正在自己住宅。
没错,他有一栋小洋楼住宅,搞的排场比徐江还大。再结合许大茂他们送钱行为,这一切又说的清了。
缓缓将调查信息放入档案袋中,徐江嘴角挂起玩味的笑脸,就看所谓的王组长认不认趣,如果敬酒不吃,那就给他灌罚酒。
徐干再次召集人马,上车向东城区驶去。
只要抓到许大茂等人,该抓的人基本都到位了,剩下就是审讯。
...
东城区某一处小洋楼...
这一处小洋楼是四九城一位资本家跑路后带不走的遗留。王组长通过一些手段搞到手,一家人开开心心住进里面。
为什么住独门独院的小洋楼,不住建设好的筒子楼,当然是有多种原因。
舒适,安全,好藏东西就是其中原因之三。
屋内,许大茂,阎解成,阎解放三人俯首低眉,一副人畜无害,老实听话的恭顺。
王组长没有被三人假象迷惑。他们要是真老实,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求保命。
桌面放着的两千五虽然是小钱,但当零花钱正好适合。不看僧面看佛面,阎解成这位小将,名义上是自己下属,加上又送了一份不错的零花钱,伸手保一命问题不大。
王组长将桌面的钱推到自家媳妇面前,挥手示意她把钱收来放到保险柜里。
王组长把礼收下,说明他肯出头保下他们,这钱花的不冤。
阎许三人大松一口气,绷着的那根神经得以放松。安全有了保障,不用担心徐江打击报复。
王组长喝着茶,淡淡问:“说吧,你们得罪谁了。”
阎解放连忙回复:“得罪我们大院一个大恶人?”
王组长皱眉,用眼神打量三人,仿佛在说一群没卵用的东西。咱们干的就是改造他人的事,一群小将还办不了一个同院大恶人。
看在钱的份上,王组长耐着性子问:“那人什么身份?做什么的?”
这...
徐江从回到大院,基本不跟大院住户打交道,每天都是独来独往,除了他身边亲朋好友,没人知道他在四九城的真实身份和工作。
阎解放回以尬笑:“王组长,虽然同住一个大院,但我们对他知之甚少。”
王组长脸上瞬间黑下来,不知道别人底细也敢去招惹别人,这不是勇,纯粹就是飘了不知天高地厚。
看到王组长黑下脸,阎解放补充道:“徐江看起来很牛逼,在大院开枪崩了人,啥事没有,街道办和所出长都是他的人。”
听到这话,王组长缓缓手里的茶杯,神色变得严肃,最差最差也是跟自己一个级别,还是实权那种。
因为自己没有配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