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辆吉普车同时出现在关庄这座四合院。
许伍德之前是娄振华的司机,许母在娄家当佣人,对汽车的声音不陌生。
听到汽车声音,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那个叫徐江的杀神找过来。
许母朝屋内大喊:“快跑,徐江带人找过来了。”
屋内刘光天他们正屏住呼吸,尖着耳朵听外面发动机轰鸣声,心中抱着有一丝侥幸是路过的汽车。
然而,许母这一声大喊,直接打碎他们心中侥幸。
“徐江,他找过来了…”
“刘光天,你不是说徐江找不到这里来,我要撕烂你这张臭嘴。”
有人怒目刘光天,恨不得撕烂他那张烂嘴,是他误导大家坐以待毙。
“快拉唧吧倒,现在逃命要紧,让徐江抓到就完了。”
一群人像疯牛一样横冲直撞,想要在徐江进院子前逃出去。
...
院外…
徐江一马当先冲进大院,面色冷峻肃杀,直奔许伍德家,誓要抓住许大茂。
同时,以许大茂为突破口,将逃跑的阎家等人从藏匿点揪出来。
徐江带着一群人杀气腾腾冲进院子,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一阵哄乱。这座四合院的住户们惊慌失措,纷纷逃窜回自家紧闭大门。他们不知道这些人的来意,但他们的气势更吓人看着不像好人。
同时,一个个站在屋内窗户边,掀起窗帘一角偷偷摸摸看外面情况。
大院今天遭了什么孽,前有小将们冲进大院赖着不走,现在又冲进一群不明来历的陌生人,一个个气势汹汹要吃人样子。
大院住户的骚乱,恐慌尖叫,引得刘光天等人更恐惧。他们原本就已经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现在这种混乱局面更是加剧了他们内心的不安
说刘光天这群人是羊群一点也不假,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不想着分散逃跑,反而带头往月亮门方向跑。
大家把带头那人当成最后的救命稻草,纷纷跟在屁股后面。
阎解娣跟着往月亮门逃跑,突然一股巨大的拽力传来制止向外冲的势头。
扭头往后看,是三哥。她急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水,拼命挣扎:“三哥,放手,再不跑就晚了。”
阎解旷死死拽紧阎解娣不松手,他绝望道:“小妹,已经晚了,从月亮门逃出去,只会跟徐江撞个对面,我们成了瓮中捉鳖。”
不等阎解娣开口,阎解旷生拉硬拽将她拉回屋内,并且关上许家的门。
关上门,等于关掉逃跑的想法。既然逃跑不了,只能拿起武器反抗。
阎解旷严肃对阎解娣道:“小妹,我们所做的一切,落到徐江手里,以他的狠辣,绝对不会手软。”
“你注意外面情况,我看看许家有没有趁手的刀,只要徐江破门而入,直接刀了他。”
阎解娣跑到窗户边看外面形势,发现刘光天他们像羊群一样,怎样从月亮门往外跑,现在又怎样从月亮门退回来。
他们像是无头苍蝇在这个院子乱窜转圈,跑了一圈又一圈,完全看不到一丝理智冷静。恐惧占据他们大脑,身体本能在支配他们做出荒诞怪异行为。
阎解娣瞳孔突然紧缩,呼吸出现短暂停滞,从月亮门走进来的那个男人,就是大家此时要面对的恶魔。
徐江双手向两边打出手语。
行动组接到指令,马上做出反应,走出五六个人,助跑借力蹬着墙壁,十分轻松占据大院制高点,迅速从腰间摸出手枪,动作一气呵成,形成肌肉记忆。
躲在屋内偷瞄的阎解娣,瞪大眼睛,双手紧紧捂着差点惊叫出声的嘴巴,此时的她除了震憾还是震憾,仿佛看到小说中的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
她捂紧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转过身背靠墙面颓然向下滑,最终瘫坐在地面。除了震憾,更多是无力。
武林高手配枪,这还怎么反抗?完全是碾压,这差距比人与狗还要大。
这一刻,她明白徐江为什么会骂他们是小瘪三。不是装逼看不起他们,是真心看不起他们这群跳梁小丑。
不止阎解娣被这一幕震憾到,这座四合院住户躲在屋内偷瞄外面情况时,同样震惊无比,一个个揉着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们搭梯子还要费劲爬的院墙,这些人蹬蹬两下就这样水灵灵翻上墙。这些人要是入室打劫,不跟玩一样?
更有无知的小孩子瞪着懵懂天真的眸子,对飞檐走壁很向往。
蜷缩在大院角落里的许母脸上灰白无血色,已经将徐江这个杀神想象的很厉害,没想到他已经超出想象。这一次自家好大儿许大茂恐怕在劫难逃。
许母很想逃出大院,把还在上班的老许找回来,但理智压制这股冲动,这事不能再牵扯到老许,不然许家真的要完了。
这些时间看似很久,只不过几个呼吸时间。
徐江找到这里,逃无可逃,只能做生死搏斗,阎解旷在许家乱翻乱找,很快找到两把菜刀。
他提着菜刀走到阎解娣身边,看着小妹吓的瘫坐绵软,有些恼火,这个时候还拖后腿。
将一把菜刀递到小妹身前:“拿把菜刀,等徐江冲进屋,闷头砍他。”
阎解娣看向阎解旷,眼眶中有泪水,有绝望后的无力,她抽泣道:“三哥,徐江带的那群人会功夫,我们阎家完了。”
阎解旷目露凶光看向小妹,无比坚定道:“功夫在高也怕菜刀。我们有菜刀不怕他们。”
“没用的,我们斗不过徐江,不要做无谓的抵抗,认命吧三哥。”阎解娣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来。
阎解旷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动静,面目扭曲,眼中充满疯狂,低吼用喉咙发出声音:“小妹,咱们认命就得死。只要我们拖到大哥二哥回来,我就安全了。”
外面的惊慌尖叫,哭嚎求饶,以及徐江大声呵斥抱头蹲下,无不说明屋外面的混乱和一面倒的局势。
这些声音听在耳边,让阎解旷躁动不安。
紧张和疯狂不断挑动神经,阎解旷双手紧紧捏着菜刀柄,手心额头冒出的汗如雨下。
顷刻间,他从头到脚,浑身上下没一块干的。裤腿下方更是不断有水珠在滴,一时间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