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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清将红花交给女儿女婿。

在大家注视下,何雨水先给安胜利挂上红花,随后安胜利给她挂上。

两人胸前挂红花,安胜利半蹲下:“媳妇快上来,我娶你回家。”

“好好好…”

“来一段猪八戒背媳妇…”

叫好声响起,大家喜笑颜开鼓掌,将喜庆的氛围再次拉高。

在大家喜庆起哄中,何雨水扒在安胜利后背。

双手搂着何雨水屁股,安胜利故意颠了两颠,摇摇晃晃走路,当着众人的面真来一段猪八戒背媳妇。

这么多人围观,何雨水臊的慌,将脸直接埋在后背不敢见人。

背着媳妇出了耳房,安胜利停在中院。

好事的大院住户不用何大清叫喊,自觉跟着进正屋。

搬着缝纫机出门 ,高声大喊:“何雨水陪嫁缝纫机一台。”

随后献宝一样,在中院转一圈,让大家伙掌掌眼。最后放在安胜利身前。

“何雨水陪嫁手表一块。”有人捧着手表盒子,在人前炫耀。

仿金色手表反射太阳光,晃的人连连眨眼,夸赞不要钱一样往外冒。

自行车是旧的,推出来时没有报。

随后便是洗脸盆,热水瓶,棉被等一些日常所需的便宜物件。

这些物件在二转面前都是添头,同样没有报出来。

“起…”

随着男方这边一声大喊,接亲队伍将嫁妆往大院外面搬。

这一声“起”,从此以后就是安家媳妇,不再是何家女儿。

养育自己的地方成为娘家人,再回来就是客人。

何雨水扭头往后看,看到何大清就在身侧咧着大黄牙乐呵,没有一点女儿出嫁的不舍。

原本伤感的何雨水,看到这一幕仿佛一道光驱散内心悲伤情绪,瞬间化成开心,对何大清咧着牙笑:“爸,我会常回来看你。”

安胜利背何雨水出大院,安大兴趁空找到徐江。

徐江跟阿娇交代一下,转身回后院推自行车。

等徐江来到大院门口,看到何大清手里正拿着一盆水,做好泼的准备。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四九城有泼水这个习俗吗?

徐江有点汗颜,自己这个已婚男人连结婚流程和仪式都不知道。

当初回四九城补办正式结婚证,接阿娇回四合院,阿爸阿妈很平淡的送到大门口,结婚仪式压根就没有。

接亲队伍在噼里啪啦鞭炮中来,在噼里啪啦鞭炮中去。

鞭炮响起,何大清将水泼向远去的接亲队伍。

拿着空空如也的洗脸盆,愣愣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不舍和落寞在脸上浮现。

以后是安家的人,不再是何家人

之前的喜悦全是装给女儿看,何大清要女儿开开心心风风光光出嫁。而不是哭哭啼啼出嫁。

接完亲,接下来就是吃席。

不用何大清招呼,大妈们自觉打下手,杀鸡杀鱼,洗菜切菜等等。

大老爷们也没闲着,摆桌子分坐席。

饿了一早上,大家都希望早点吃上席。

安排坐席有讲究,何大清是厨子,没空坐席,自然而然轮到吴秀清这个管事一大妈坐主位。

有徐江那样狠人存在,没人敢怠慢阿娇,将她安排到次位,又拉来段秀做陪。

中院坐不下,便将所有小孩子安排在前院,小狗蛋同样安排到前院。

吴秀清对小狗蛋叮嘱:“平时不缺嘴,吃席时不要跟别的小孩子抢。”

小狗蛋认真点头:“我吃我自己的,不跟别人抢。”

随着坐席安排完,一盘盘菜出锅上桌。

吴家和徐家平时吃的不差,不缺肉吃,席间吃相很淡雅。

另一桌坐着阎解成和阎解放,许大茂,刘光天等同辈人。

席间,六双眼睛愣愣看着阎家两兄弟跟饿死鬼投胎一样狼吞虎咽,大家想伸筷子都没机会。

为了这顿席,阎家从昨晚开始不吃晚饭,硬生生顶着饥饿腾出肚子。

一盘菜还没落桌,阎解成从传菜大妈手里接过盘子,先给自己碗里划拉一半。

紧接着阎解放接过盘子,将剩下一半划拉到自己碗里。

留下空盘子,留下六双眼睛干瞪眼,无从下筷子。

隐约间,许大茂还看到阎家两兄弟口袋鼓鼓囊囊装满塑料袋,打着占为己有吃独食主意。

许大茂轻拍桌子,示意同桌几人看阎家两兄弟的口袋。

有人道:“阎家两兄弟,别光吃菜,整两口酒。”

阎家两兄弟:“酒留给你们喝,菜留给我们吃。”

阎家今天目标很明确,要把所有肉菜全炫进自己肚子里。不在意别人说三道四,吃进肚子才是真的。

一时间,吃席的好心情没了,六人放下筷子无语至极。

许大茂开一瓶白酒道:“席咱们不吃了,干喝酒吧。”

许大茂本身酒量不行,又是干喝没东西垫肚子,不大一会的功夫喝的面红耳赤,说话大舌头。

很明显,他已经喝醉了。

人一醉话就多,许大茂开始吹牛逼,讲从前谈曾经。

突然,许大茂一拍桌子,拿着杯子一步三摇晃来到吴秀清这一桌。

感觉到一股酒气袭来,大家不约而同放下筷子,静静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围着桌子说酒话;“当初秀妹子进轧钢厂,还是我带的路,那个时候她就是新兵蛋子,我没啥事就去瞧两眼,看于海棠教的怎么样...”

这一行为,瞬间引起大家注意,纷纷放下筷子看向许大茂,想知道他突然提以前的事有何寓意。

“秀妹子,你摸着良心说,那段时间我对你好不好?”

许大茂来到段秀身后:“就这关系,咱俩必须碰一杯。”

酒气扑面而来,段秀缩着身体极力避让,语气严肃:“许大茂你喝多了,回你那一桌去。”

“我没醉。”

喝醉的人从来不承认喝醉,许大茂也不例外。

“你刚到轧钢厂,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是我看咱俩一个大院,对你颇有照顾。这份关系,这杯酒你得喝。”

一身酒气闻着呛鼻子,段秀皱眉,从身体到内心十分抗拒逼着喝酒:“许大茂,我在轧钢厂有于海棠,有宣传科长,还有李厂长照顾,你那些只不过锦上添花。”

许大茂嘿嘿一笑,将手中杯子送到段秀面前:“你都说了锦上添花,这杯酒更应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