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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灵韵闻言,泪珠在眸中凝结成霜,惊愕与希望交织成一张细密的情网,将她紧紧缠绕,耳畔之音,恍若梦境,令人难以置信。

遭五品武者背后暗算,他未损分毫,这奇迹般的景象,如何能让人不心生震撼?

她目光锁定,吴天那双眸子,熠熠生辉,满载着不屈的力量,无声诉说着他的安然。

她心潮翻涌,她暗自欢腾:“我的师弟果然天下无敌。”

见识过吴天轻易击杀六品武者,对于五品金世遗的偷袭,自然也是游刃有余,没有丝毫受伤也是正常。

更令人咋舌的是,吴天竟一眼便看出了她在装疯。

她自诩装疯之术天衣无缝,连名医大家亦难辨真伪,并对她的症状束手无策。

正此时,吴天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笑意,转瞬,眸光却黯淡如星陨,虚弱毕现。

金灵韵心领神会,这场戏,还需继续它的悲情乐章。

刹那间,她撕心裂肺地叫道:“师弟,不要啊,你不要丢下我,没有你我该怎么活啊。”

其声凄切,如泣血杜鹃,听者无不心恸,金陵园内,哀伤之气弥漫。

然而,在这沉重氛围之下,刘彩蝶却展颜轻笑,目睹金灵韵痛彻心扉之态,她清脆言道:“瞧,金小姐已认识了吴天,悲泣中见真情,这是康复的前兆。”

“唉——”

众人闻言,皆叹,面色凝重更甚。

医者仁心,虽救回一命,却恐金灵韵余生将被绝望深渊吞噬,难以自拔,更何况牺牲他人之命,此情此景,何喜之有?

感受到周遭情绪的微妙变化,刘彩蝶秀眉轻蹙,语调转冷:“各位,为何如此?金小姐已经痊愈,我爷爷的医术也得到了证实,难道不应该值得高兴吗?”

话音未落,刘二河沉声打断:“彩蝶,住嘴!”

他深知,自己的医术虽然得到了证明,但他的人性阴暗或许成为他今生难以抹去的污点。

一条生命因己而逝,这份责任,沉重如山,无法逃避。

刘彩蝶微微一怔,望向爷爷那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深知自己刚才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在金灵韵情绪还未稳定的情况下,以及吴天生死不明的情况下,确实有些不合适。

然而,她固执地认为,吴天的结局跟刘二河毫无关系,那是吴天咎由自取的结果,若他没祸害金灵韵,金世遗也不会痛下杀手。

即便是要找个祸首,那也是金世遗。

更重要的是,金灵韵现在已经痊愈,她取得了全面的胜利。

正当此刻,金灵韵竟爆发出一阵近乎癫狂的大笑,字字掷地有声:“师弟,既然你已经身死,我也就不能独活,你等等我……”

话音未落,她身形暴起,直冲向旁侧长廊的坚固柱石,意图决绝。

金世遗见状,大惊失色,瞬息间身形如风,拦于金灵韵之前,紧紧将其拥入怀中,温柔却坚定地说:“灵韵,吴天死有余辜,你不要太难过了。”

金灵韵缓缓抬眸,昔日温情不再,唯余不屈与怒火交织。

她一字一顿,决绝如铁:“您杀了我的挚爱,我本该替他复仇,但您是我爷爷,血脉相连,我不能那样做,您让我该如何是好?”

其言之中,绝望深重,仿若整个世界皆被阴霾笼罩。

金世遗凝视着她,心中涌动的恐惧前所未有。

以前担忧她的叛逆与无用,此刻皆化为对失去的恐惧。

他亲手种下的因,结出无法挽回的果,自责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早知如此,就不该采用刘二河的刺激疗法。

甚或,他就不该金灵韵嫁给叶川。

悔恨如刀,他深情而痛苦地低语:“灵韵,爷爷错了,请别让这份痛延续,也别让爷爷的心再受煎熬。”

金灵韵见他如此,心中微动,余光掠过碎石中的吴天,旋即狠下心,这场戏,必须演至落幕。胜利的曙光在前,她不容丝毫懈怠。

她咬紧牙关,眼中满是无尽的灰烬,绝望如歌:“他既已去,我生亦无所恋,生命之于我,不过是一场折磨……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轻轻敛去,化作了一缕悠长低语,宛若荒原上独舞的风,带着几分寂寥,几分遥远,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于那份静谧的哀愁之中。

忽然间,笑声再度跃起,如金石交击,铿锵有力,“哈哈,我师弟天下无敌……尔等宵小,休得猖狂,待他驾着绚烂的七彩祥云,必是迎我之时。”

言罢,她身形一展,宛如燕子归巢,轻盈跃上走廊之巅,肆意奔跑,留下一串串欢快的足迹与笑语。

殷婧见状,心中忧虑难掩,急切呼唤:“韵儿,你慢点,别伤到自己了……”

她转而望向金世遗,眸中满是困惑与痛苦:“爸,您不是说韵儿会彻底释怀吗?为什么现在并没有好转,反倒更加严重了呢?”

金世遗眉宇紧锁,未语先凝,目光如炬,直射向院外静立的刘二河,声音沉重而有力:“刘神医,难道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众人视线汇聚,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刘二河。

谁能料到,这非但未能解救金灵韵,反而搭上了吴天的性命。

刘二河面色尴尬,支吾半天,难以启齿。

此时,刘彩蝶的声音,清冷如秋水,坚定如磐石,穿透了空气中的凝重:“此事怎么能怪我爷爷,说好的演一场戏,金老却对吴天动了杀心。”

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精准地剖开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思,迫使众人重新审视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金世遗闻言,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冷冷一喝,周身的气势油然而生,“即便是老夫冲动杀人,但这也是为了戏码逼真,现在灵韵状态并未好转,难道不是医生的责任?”

刘彩蝶欲辩无言,被金世遗那股不可抗拒的气势所摄,只能噤声。

刘二河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踏前一步,声音中带着难以言喻的苦涩:“此事,确是老朽的过失,我未料到金小姐对吴天之情深至此,以至于反受其害,深陷哀痛。”

话音刚落,另一声质疑如晨钟暮鼓,悠悠响起:“如此说来,是不是预示着刘神医的治疗失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