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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们被任刚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慑住了,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面面相觑,无人敢轻易上前。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文媛医生更是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任刚冲动行为的忧虑,也有对病人病情紧急的焦虑。

“任刚,你这是在做什么?”文媛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试图让任刚清醒,“你知道吗,你每拖延一秒,你父亲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吴天他……他并非专业医生,他的行为可能会加剧病情,你明白吗?”

任刚的身形坚定,他没有任何妥协的迹象。

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文媛,我信任吴天,他不仅仅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兄弟,我相信,他能够给父亲带来转机,就算有意想不到的结果,我也愿意与他一同承担后果。”

这时,监护室内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似乎有某种微妙的变化正在发生。

吴天的身影在任长青的身边,他似乎在专注地做着什么,那份坚定与专注,让门外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院长,我们……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年轻护士突然开口,声音虽轻,却带着无尽的焦急。

文媛医生目光深邃,她凝视着监护室内那抹坚毅的身影,内心五味杂陈。

她深知,此刻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生死,容不得半点马虎。

然而,面对任刚的坚持和决绝,她也心乱如麻。

她不由自主地瞥向重症监护室里,只见吴天已经开始动手治疗了。

他的动作宛若行云流水,瞬间将插在任长青身上的管子全部摘除。

“不好!”

文媛见状,美目之中闪现出一丝惊慌,嘴里不禁惊呼道。

那些管子虽然冰冷,却维系着任长青的生命。

吴天此时将其拔掉,任长青必定是凶多吉少。

正在她惊呼的同时,吴天已经从袖中轻展一卷银针。

“他会中医的精髓,针灸之术?”

文媛不曾想到吴天竟然是名中医,之前的担忧顿时少了一分。

对于中医这门古老学问,她略有涉猎,却也深知其博大精深,奥妙无穷。

在文媛惊叹的同时,只见针尖闪烁着古老智慧的光芒,以肉眼难辨的迅疾,在任长青的身上扎上了一幅奇妙的图案。

吴天的手法,娴熟而精准,仿佛每一针都蕴含着他对生命的敬畏与尊重。

“这……扎针的速度……也……也太快了!”

文媛见状,心里震颤不已,她从未见过扎针速度如此之快的人。

她不禁心生疑虑,又夹杂着几分期许,“难道他真的能治愈任长青?”

一念及此,文媛觉得荒唐可笑。

任长青的病,她比谁都清楚,那是被死神盯上了的人,除非神仙在世,否则无人能将其治愈。

但无论如何,她不能放任不管,坚定地发号施令,“准备紧急救援设备,保持抢救状态,一旦有任何意外,立即介入,同时,通知所有相关科室待命,随时准备接手治疗。”

她的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医护人员们迅速行动起来,紧张而有序地准备着。

而此刻,重症监护室内,吴天已完成了银针的密布,其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即便是文媛这等见多识广之人,也未曾目睹如此绝技。

针灸之术,贵在稳健,而他,却以超越凡人的速度与精准,挑战着这项古老技艺的极限。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吴天并未止步于此。

他双手轻扬,悬于任长青上空,指尖轻颤间,那些银针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随着他的律动而轻轻舞动。

“天啦,这……这是怎么回事?”文媛瞠目结舌,心中震撼无以言表。

她深知中医的抖针之术,却从未见过如此超乎想象的奇观。

那些银针,明明距离吴天的手指还有很远的距离,却仿佛响应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此刻,她终于领悟到吴天那句自信之言的深意:“普天之下,唯我能治。”

这不仅仅是狂妄,更是对医术精深的自信。

只是这不可思议的抖针之术,普天之下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

随着银针的舞动,监护室内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神秘的力量所牵引,变得异常凝重而又充满希望。

任长青苍白的脸庞上,渐渐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润,那是生命力在逐渐恢复的迹象。

吴天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他仿佛与这些银针建立了一种超越常规的联系,每一次指尖的轻颤,都精准地引导着银针在任长青身上跳动。

这种近乎神迹般的治疗过程,让文媛屏息以待,心中充满了对吴天医术的敬畏和赞叹。

突然,吴天双手一收,所有银针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瞬间回到了他手中的针卷之中,动作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与此同时,任长青的身体轻轻颤动了一下,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一缕生命的曙光在他眼中闪烁。

“我……我这是怎么了?”

任长青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喜悦。

他试图坐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还十分虚弱。

但即便如此,他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畅,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在那一刻,发现眼前赫然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青年,他眼眸骤然瞪圆,言语间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小……小天……”

他的身躯如风中落叶般剧烈颤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

吴天温柔地抓起任长青的双手,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容,轻声回应道:“任叔,是我。”

那自掌心蔓延的暖意,如同春日暖阳,瞬间融化了任长青心中的寒冰。

他眼眶湿润,声音哽咽,字字沉重:“你……你竟真的是小天……我以为,你早已……”

未尽之言,化作连绵不绝的哽咽,深深地埋藏在喉间。

吴天轻抚着任长青的手背,眼神中满是理解与安慰,细语如同春日细雨,温柔地滋润着干涸的心田:“任叔,我很好!”

闻听此言,任长青情绪如潮,终是压抑不住,爆发出一声沉痛的呼唤:“小天啊!我……我对你们家,有愧啊!”

这一声,饱含了无尽的自责与悔恨,响彻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