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爱再确认了一次,听见加了重音的两个字她一下就理解唐诗诗说“吃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严淮看了一眼千爱问:“该不会是把人吃到肚子里的那种?”
千爱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呃…就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所以唐姐姐麻烦你解释一下行么?”
“哎呀,小孩子就能理解我说的什么意思了,不过你还是捂住耳朵有点不合适小孩子听。”唐诗诗握住了千爱的手腕,把她的双手往耳朵上放,并松开了手。
千爱面无表情的照做了,她知道什么不该听。
如此听话的小女孩,唐诗诗也就可以解释:“我说的‘吃人’并不是把人吃到肚子里的,看那画面也不是可以这么解释……有点恶心,算是吃人吧。”唐诗诗的表情有些难看,她要描述出所看见的画面有点困难。
“柏芝遇害了,是被扒光衣服钉在了教堂的十字架上,有个人把她……”唐诗诗抬眸瞥了一眼捂住耳朵的千爱,“把她吃的干净,没留下什么,如果要说详细一点有点不好说。”
“是个黑影,吃掉她之前,她被钉在十字架上好像很久了,那个小修女的身上有些地方肿肿的,尤其是下体,人似乎已经死了。”
黑影发现了唐诗诗的存在,把柏芝吞没,问题是为什么要把衣服扒光啊?那人是什么禽兽吗?
严淮并不关心这个,“她死掉之前你还发现什么吗?比如…人还活着。”
“老娘去的时候,人都死了,你还指望人家复活一次给你重现死法吗?”
严淮一听她这么说微笑道:“或许有这个可能呢?”
“……我劝你不要把好运气放在这,去迫害人家小姑娘死第二次。”
白泽说:“人死不可能再复活,除非那人专门抓小孩子重现凶杀手法。”
温余生摸了摸下巴,“好像哪里不对……我这儿的信息说教会掌管并不会发生凶杀事件,一切都是和平美好。”
严淮单手托着下巴,指了指写到纸上的一条规则,说:“我刚才不是说了,规则上讲的什么平等和平美好,在不知情者的角度上来看,他们会是这样,当你深度了解过后不只是阶级问题。”
“出现死人的问题,一切都没那么简单,对了温余生,你和白泽都在教会有什么发现吗?”
严淮提问,温余生有发现,“有,我看见殿堂那里的十字架老是有变化,教皇大概是因为我看见十字架的问题才怀疑我的。”
“十字架?”严淮小声嘀咕了一声,他想亲自看一眼十字架,什么十字架让温余生这个圣女被当成被污染的人。
温余生将那次巧妙的发现,说了出来。
十字架倒转,一为白色正十字,二为黑色倒十字。
严淮记下这两个,顺便也记上教堂的“吃人”事件,他大概明白吃人是什么意思了。
对一个年龄还小的小女孩干出那事,黑影绝对是个禽兽。
唐诗诗轻轻地拍了拍千爱的肩膀,千爱放下了双手。
严淮又将刚才记下的几点重温了一遍,他想到了有一事没确认,就是所有人的主线任务统一了吗?
“你们的主线任务都是和白泽一样的,对么?”严淮问道,除了唐诗诗另外几人点头说是一样的。
唯有温余生走神,她看起来有点困扰。
严淮能看出她的状况不正常,她在想其他的或者是在担忧什么。
经过严淮的观察,温余生只在提起主线任务时才会出现偶尔走神的情况,莫非是主线任务不同吗?不可能吧。
“余生,你怎么不说话了?”白泽突然开口去关心温余生打断了严淮的思绪,严淮没有说话而是盯着他俩。
温余生回过神,她说:“啊?我的主线任务也是一样的,”她摸了摸鼻尖,眼神躲闪。
严淮无声地浅笑着,他眯起眼睛托着下巴看着温余生,温余生看向严淮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令她不自在,严淮并没有直接戳穿她的谎言。
温余生撒谎了,但他不说,想看看白泽什么时候才发现。
白泽很相信温余生,他没想过她会骗自己,毕竟是喜欢的人,相信一个陌生人他更相信身边的朋友。
如果是这样,他们有什么不得不做的事,人也会自私自利,为自己着想从来不会考虑别人,因为会死。
严淮从木椅上起身,轻轻地拍了拍手吸引其余人的注意力:“今晚就触犯一下规则,我们晚上十点见。”
只有这个疯子不会关心自己的性命,他是个例外。
严淮走到楼梯上,他停顿了一下,说:“二楼只有一间空出来的房间,里面好像是个仓库不介意的话把里面打扫一下今晚睡里面。”
白泽有些犹豫,他看了一眼温余生,他想把这个房间让给她,严淮注意到犹豫不决的白泽,“白泽,你可以去睡我房间。”
白泽愣了一下,问:“我去睡你房间,那你睡哪里?”
“去罗升那里睡啊,”严淮没等罗升反应直接说出来。
罗升听见他这句话愣住了一下,他不确定的说:“你来我家…睡?”
严淮嗯了一声就下楼了,罗升有些慌了,他在想自己睡哪里,和严淮睡一张床吗?还是整理出一个房间自己去睡那边?
他匆匆的下楼,回自己的居所整理一下。
罗升这刚下去,严淮走了回来指着白泽和温余生说:“你俩自己花钱买被子和枕头睡,至于我房间里的那床,我带走了。”
白泽沉默,走回来就说这事啊……
一男一女看着严淮抱着被子下楼,唐诗诗跟了下去帮严淮,千爱也一同下楼回去教会里,她想早点回去,消失太久会引起怀疑。
白泽和温余生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把二楼的一间房间整理出来,这时的唐诗诗跑了回来,她一脸不宁愿的拿起扫把。
“别看姐,严淮让我回来看好你们,防教会的人,来来来,你们上一边去,我去整理。”她一脸不宁愿,但动作很宁愿的去了。
白泽再去瞟了一眼温余生,却注意到她忧心忡忡的样子,他有些担忧她的状态还是关心的去问了一下:“余生,你的脸色似乎不好,怎么了?”
温余生啊了一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许久才回应他一句话:“没怎么…我去帮唐诗诗打扫仓库,我睡那里。”
白泽看着温余生走开,他有些怀疑,听温余生的语气…她有心事,好像有事在瞒着他,白泽不敢直接确认,感觉是自己多心了。
可是他很了解温余生,究竟在瞒着他什么事?
白泽没敢直接去问温余生,他想再观察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