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龙笑了笑,农村就这样,一棍子甩出去能打出一堆亲戚来。张玄龙还记得他上初三时,把一个初一的男孩给打了,结果下午人家父亲就找上门来了。张玄龙躲了出去,等那男孩的父亲走后他才回来。回来后,张玄龙的父亲告诉他,被他打了的那男孩是他的亲叔叔,那男孩的父亲是张玄龙爷爷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只不过两家关系非常淡,不常来往,两家最多见面打个招呼,所以张玄龙并不认识。
张玄龙拿出符纸和笔画了十多张符,然后交给母亲说道:“这几张是驱邪符,可以驱邪避鬼,你给你们那几个一起念经的老头老太太,让他们带在身上,除除身上的妖气。这四张是除邪符,你让我那个舅舅一家四人,每人一张带在身上,能驱除他们身上狐妖下的怪病。这一张是镇妖符,贴他们家大门门框上,那狐妖就无法在进入他家里面作乱了。
然后,让我这个贺兴龙舅舅跪在小狐子皮前面磕一百个头,一个头一声对不起,给人家谢罪。磕完头后,妈你把最后这张符烧了,大喊一声:‘得饶人处且饶人!’那狐妖就不会再回来找他家人的麻烦了”。
张玄龙说完后,母亲拿着符箓急匆匆的出去了。到下午的时候,张玄龙母亲回到了五舅家,高兴的告诉张玄龙,按照张玄龙吩咐的做完后,母女三人就醒了,就是比较虚弱。张玄龙再次用灵识探去,感觉到这狐妖已经走了。
……
傍晚时,五舅家乱哄哄来了一伙人,是大舅家的三个女儿及女婿还有大舅的儿子。大舅家的二女儿叫晓花,二女婿叫余德水,一家国有石油能源公司的一个小部门领导,整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三女儿叫晓兰,三女婿叫曹刚,出租车司机,好吹牛,吹起牛来佛祖的五行山都镇不住。四女儿叫晓燕,四女婿叫吴智,人如其名,无智。
几人进来后大呼小叫的,提着两瓶两百多块钱的酒,大声叫道:“五爹,这可是我二姐夫给你买的好酒,快藏起来。”五舅接过酒看了一眼,没听说过的牌子,尴尬的笑了笑,然后随手放到了一旁。
几人坐下后,曹刚开始对余德水拍马屁,这拍马屁的技术,只有一个字“服”,拍的余德水嘴都咧到后脑勺上了,尾巴也翘到天上了。曹刚拍完马屁,接着开始大吹特吹,说什么省一把手见他都得给他问好,全省地下老大见了他都得给他弯腰。张玄龙听得脑子一阵阵的疼,要不是礼貌早都走了。
曹刚看着张玄龙似笑非笑的表情,对张玄龙说道:“玄龙啊,你看你一天都瞎混什么啊?听说你当道士去了,那都是骗人的,你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干那骗人的事情干嘛?赶快来给咱们领导说说好话,我们余大领导给你安排个工作,领导一句话的事。”
余德水吸了口烟,弯着头清清嗓子说道:“玄龙啊,都是自家人,你那骗人的行当是犯法滴~,咱们不能这么做人。我们企业呢~,是国有大~企业,进人是比较困难滴~,但我说话还是管用滴~。你过来,我给你安排个基层工作。最近我们环卫缺人,你还年轻~,别怕吃苦~!也别嫌工资低,先干着,等以后有机会我给你调。我现在是个领导,但也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嘛~!”
张玄龙笑着说道:“我这人懒散惯了,不喜欢大企业的那种约束,算了吧!”
曹刚呵呵笑道:“那你想要进那个企业?跟我说,我黑道白道关系都很硬,一句话的事。”
张玄龙回道:“不劳烦了,我现在道士当的挺满意的。”
曹刚:“嘿!你怀疑我们是吗?这么大的领导给你安排工作,这是给你脸知道不?要不是都是一家人我们才懒得管你!”张玄龙实在听不下去了,说自己感冒了头疼,便回了卧室躺着玩手机去了。
五舅坐在一旁憋着笑,他是知道张玄龙真实身价的,过年时五舅去过张玄龙的壹号别墅住了三天,每天喝着茅台吃着大鱼大肉,尤其是在张玄龙家吃到的水果,从味道上就知道不便宜。
张玄龙心中非常明白,大舅家这几个女婿非常看不起他,尤其是这个曹刚。张玄龙的表弟,三舅的儿子以前就给张玄龙说过几次,这曹刚在他们中间经常说张玄龙是外人,让舅舅家的兄弟几个都离张玄龙远点。他当时就听得挺可笑的,基因学上来说,他也有舅舅家一半的血脉,你一个荷兰佬说我是外人?也正是因为曹刚的不断怂恿和污蔑,导致大舅家那几个没脑子的子女都开始疏远张玄龙。
而且这个曹刚人品极差,连自己的兄弟都坑。大舅家二女婿的女儿中考没考上,这二女婿经常听这曹刚说他认识多少多少领导,就找到了曹刚帮忙,想花点钱上个高中。这曹刚胸脯拍的嘭嘭响,保证没问题。
几天后,曹刚就打电话告诉余德水,他已经给领导打好招呼了,不过打点关系需要二十万,余德水赶快给曹刚打过去了二十万。第二天,曹刚就告诉余德水,说事成了,让余德水带着女儿去石油城旁边的一个乡镇高中报到,但还需要一万五千块的转校费,这个转校费是国家要收的,不能免,否则他一句话就免了。余德水赶快又取了两万块带着女儿去这所高中,交了钱后顺利入学,之后又塞给曹刚了五千块辛苦费。
而就在这件事的半年前,五舅家的大女儿,初三第二学期刚开学,因为打架被退学了,在家无所事事。张玄龙的姨妈觉得这么下去就废了,一直为这发愁,这天正好听说曹刚给余德水女儿成功办了入学,就想找曹刚找关系看能让五舅家女儿上个高中不。结果一听花了二十多万,就不敢提了,因为五舅就一个农民,根本付不起这笔钱,所以便不敢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