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立看着温以秋离开的背影,眼眸微微暗下。
于此同时,身边还有一个没人看得见的辰辰存在。
在外飘荡的辰辰看到她们给妈妈换完衣服,便轻飘飘的穿过了房间里去。
空旷的实验室的,只有一个脸色惨白的女子静静的躺在实验病床上,眼皮紧闭,毫无动静。
辰辰在她身边飘浮着,担忧的哭着:
“妈妈…妈妈醒醒,呜呜~”
辰辰回想着刚刚的事情,真是让他后怕。
妈妈差点被陷害了。
幸好他没有走远,第一时间感应到了不对劲,便跑了回来救妈妈来了。
妈妈如今昏迷不醒,也或许是因为刚才帮了妈妈一把,逼出了妈妈体内的异能,所以妈妈身体虚弱,直接晕倒了。
辰辰的意识魂魄飘到了温荞的身边,小手轻轻的放在了温荞的手背上,虽然他碰不到妈妈,但也想要妈妈感受到他的存在,快点醒来。
此时外面突然想起了什么声音,辰辰竖起耳朵一听,不正是害妈妈的那个坏女人吗?
那个坏蛋,怎么又回来了。
“辛苦周队长了。”
走到门口的温以秋身边还带了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一身合体的白大褂,还带着金丝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样子,没有什么表情。
周立看着他们走过来,拦在了门口,警惕的看着他们。
“你怎么又来了。”
“周队长,你这话说得?我跟着我父亲过来看看我姐姐,有何不可?”
周立冷漠的刀疤脸静静的盯着温以秋身边的男人看,温以秋跟这人长相并不像,反倒是温荞与他有几分相似。
难道这位就是温荞的亲生父亲?
这位亲生父亲知道他的女儿刚才经历了什么吗?
“你就是周立吧?之前听阿诚说,在外收编了一个队伍的人,就是你们?”
“…”
温子言看着对方不说话,只是意味着打量着他看,扯起唇角,伸出一只掌心来打招呼,微微一笑道:
“你好,我是温以秋的继父,也是里面那个女孩的亲生父亲,是实验基地的教授,温子言。”
原来如此。
难怪长相与温荞如此相似,原来还真是亲生的。
“好。”
周立确定了这人似乎对温荞无害后,才伸手回礼过去,并且让开了一条路。
而对面的温以秋心里可不开心了,什么继父啊,她都已经当温子言是亲生父亲了。
居然还要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她是个外人?
她脸色铁青的很,撒娇的说道:
“爸爸也真是的,怎么这么早就过来看姐姐呀,也没和以秋说说。现在以秋还没跟姐姐说呢,搞得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幸好刚才以秋已经帮姐姐换下了一身肮脏的衣服,现在的面貌干净多了。”
“嗯,我和教授他们一起观察小丧尸才刚刚结束,就立刻赶过来看看。还是咱们以秋有心了,还帮她换衣服,辛苦你了。”
“不辛苦,爸爸。里面的人是我的姐姐,帮些小忙也是妹妹应该做的。”
“嗯,以秋不错。”
温子言对于这个女儿的做法,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默默的感叹道:
“要是荞荞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爸爸也不至于这么担心你姐姐了。”
“…”
温以秋笑容僵了僵,为什么父亲每句话都要提起她?真够烦人的。
暗地狠辣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面上却露出担忧的神情道:
“爸爸,这是姐姐的性情豪爽,自信,这是好事。”
“哼,还好事?她都敢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还乱污蔑你们害了她,跟个神经病一样,就是坏事。”
“爸爸别这么说,姐姐一定有自己的苦衷。那到时候,以秋和爸爸好好劝劝姐姐,别再让姐姐执迷不悟了,以秋也不想看到姐姐走上不归路…”
“要是她能听就好,要是她不听,那我也当没她这个女儿了。”
温以秋听着父亲恨铁不成钢的都在责怪温荞,心里的感受才好了一些。
假装挽回温荞面子说道:
“爸爸…这里还有外人在呢。”
“她做的那些丑事,还需要遮遮掩掩?”
“好啦,好啦。我们进去看看姐姐吧。”
“嗯。”
“…”
一直在一旁听着他们父女聊天的周立,两边放着的拳头都暗暗的握紧得邦邦硬。
他眼里一片漆黑,盯着走进去实验室的两人,心中都有些开始为温荞感到愤愤不平的意思了。
温荞的亲生父亲就是这么想温荞的吗?
看来也是被洗脑得很严重啊。
真是可悲,作为亲生父亲的温子言,居然都没有选择相信自己亲生女儿的话,而是被继女骗得团团转。
说来也真是惭愧,若不是周立今天亲眼目睹温以秋那个女人恶毒的行为,听到她亲口说出来害人的话语。
他到现在都有可能还会像温父那般,一直傻傻的被隐瞒着真相,不肯相信温荞了吧。
真是可恶,到底是什么控制了他的思维,导致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肯相信?
是温以秋的谎言和欺骗,还是他始终对温荞的不信任?
都有吧。
周立都微微自惭形秽了,温荞骂的对,他这般不信任的态度,永远都不会是站在温荞身边的男人。
但他不甘心,自己还比不上一个丧尸了?
或许从现在开始,他可以信任温荞,可以逐渐成为温荞身边的男人呢。
…
辰辰警惕的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音,逐渐靠近。
“嘎吱”一声,门口就直接被打开了。
温以秋这次回来,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带着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
辰辰的红瞳微微一愣,一眼便认出来,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外公。
他们都看不到辰辰,从门口进来就一路向着温荞的方向走去。
温子言大声呵斥:
“温荞,你知错了没有?”
“…”
温子言走近一看,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大女儿。脸色毫无血色,惨白一片,双眼紧闭,有人进来都没有任何的察觉,就像一个死人那般毫无动静。
他微微皱眉,疑惑不解的问道:
“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