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正和别人跳皮筋呢,闻言皱了皱眉头:“怎么都叫我陆小鸟啊!”
“我叫陆鸢。”
邮递员存心逗她:“那鸢不就是小鸟吗?”
满满皱眉:“那是老鹰!”
说着把电报从邮递员手里揪走:“我去给爸爸。”
陆小鸟刚跑过去找她爸爸。
冯老太大喊一声:“兰兰,你儿媳妇真抛夫弃子了!!!”
“龙玉娇在北城另找了。”
……
冯老太的嗓门贼大,顿时,原本经过的人也瞪大眼睛:“真的啊?”
“也不知道谁给我来的电报,这电报上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男的是数学系的,长得帅气,学习好,家里有钱,对龙玉娇可好了。”
“还说她们是爱情,要龙玉娇和陆承离婚呢!”
“说陆承配不上她!”
“也确实配不上哦,陆承不是也要考大学,哎呦,我忘了,他落榜了!”
……
兰兰看着电报急得团团转,她不认识字,冲着冯老太喊:“你别乱说,你才认得几个字,肯定是,你看错了!”
“我不认识几个字,拿去把大队长叫过来,看看是写的什么!”
“还有你那电报上写的什么?”
冯老太说着扒着头往兰兰的方向看,兰兰顿时躲起来,不让她看,心里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嘴里却还朝着冯老太道:“你别胡说八道。”
说着喊一声:“陆承,你来看看信!”
大丫今天在家:“奶奶,五叔去知青点请教问题了。”
看到大丫,兰兰道:“你也读了几年书,认识字了,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个啥。”
周大丫拿着电报,看清楚内容后,有点小心翼翼的抬头:“奶,这上面说,五婶婶在大学找了新的对象,姓顾,叫顾恒,是数学系的,说他们是因为爱情结合的。”
……
大丫的话越说声音越低,引龙不懂,睁着大眼睛问:“什么是爱情呀?”
没有人回答她。
村里人也没多少上了年纪的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是知道这结了婚生了娃的人在外面还有爱情那不是好事。
冯老太忽然笑一声:“我没骗人吧!我就说,你儿媳妇要抛夫弃子了!”
兰兰突然一阵羞恼,看着大丫:“是不是你给认错了?”
大丫害怕的摇摇头。
李萍也在吃瓜呢,难得为闺女说句话:“娘,大丫可是上到五年级了!”
“你就是不想承认,龙玉娇找别的男人了,你平日总吹,她以后让你住上楼房……”
“啧啧,怎么一把年纪了,这么会幻想!”
“好了吧,找别的男人喽,你看不上我,我可没找别的男人…”
兰兰忽然抄起院子里的扫把,把人都打了一顿:“我让你们看热闹,让你们看热闹。”
“都给我滚回你们自家去!”
……
冯老太回家,趴在那围墙上看着兰兰发疯,心里美滋滋的,拿着那洁白的电报纸,心里又好奇。
谁给她发的电报,总不能是龙玉娇吧?
在家里正做饭的陆玄心里门清。
看了一下那电报后,丢在火里。
听着外面陆小鸟正在和陆烨打闹,没大没小的正叫陆火华呢。
陆玄走过去:“别没大没小的,去县城不?”
“去,我去找盼盼姐姐。”
陆玄去看看王花那衣服做的怎么样了,机械厂和纺织厂挨着,熟悉后,王花也有自己的朋友。
结合了四五个牢靠的人在家趁着空闲的时候做衣服。
这个厂里也不怎么查。
陆玄带着闺女去检查完,又带着盼盼和满满去副食店买了吃的。
还没出县城呢。
被陆老二拦着,皱着眉头道:“陆玄,你这一天天的去你二嫂那干啥?”
“你该不会是媳妇不在家,对我媳妇……”
“砰!”
陆玄一拳头打在陆老二的脸上。
陆烨也跟着踹了一脚:“二哥,你真的一点脸不要了,满满和盼盼玩的好,我们去怎么了?”
“还你媳妇,是你媳妇吗?”
陆老二吃痛——
“我是你哥!”
“砰!”
又挨了陆玄一脚。
陆玄和陆烨骑自行车回去——
满满冲着陆烨竖起大拇指:“陆火华,你刚刚好酷,干妈看了肯定喜欢!”
陆玄轻咳一声。
满满瞬间改口:“叔叔。”
“叫陆火华显得我年轻。”
“二哥也真是,都离婚多久了,还骚扰王花姐和盼盼呢,幸亏家里养了狗…”
俩人一路聊着,多数是陆烨和满满在说。
等到晚上。
陆玄又出去,敲了冯家的门。
陆玄递给冯老太两块钱:“陆家应该会去北城,到时候您跟着一起去。”
冯老太顿时瞪大了眼睛。
“您要不去,那钱我就……”
“去去去。”冯老太赶紧把钱夺过来,天知道她多想去,她刚还趴在墙上听兰兰和陆承发脾气呢,听着他们说要去北城的事情。
自己去不了,着急的心里像是有蚂蚁咬,现在这钱就送上门了,下刀子都得去。
看着陆玄离开的背影,她或许知道那电报是谁给她发的了,不愧是她喜欢的老三媳妇,她的眼光可没错。
*
许茵的会开完,双方达成了合作。
许茵在里面有功劳还拿了二十块钱奖励。
许茵道:“这奖励,我不要,我来北城还有一件事情,我要举报一个人。”
对方愣了一下:“什么人?”
“我怀疑有人联合起来篡改档案,违规参加高考,现在人已经在华大读书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考试可是大事,学生还在华大,可许茵,这个履历清白,立过功,得过先进,被领导夸过的人说的话也不能不在意,顿时众人震惊了。
许茵这事是在公共场合说的,根本就没给私下转圜的余地。
很快她的证据就交给了当地的公安查,不仅如此,学校那边也有人迅速去通知了——
与此同时。
陆家人又在路上了,陆承阴郁着一张脸,他早应该清楚,龙玉娇从不让他碰就和他离了心的,他还想追上她,这才上学多久啊,她就按捺不住寂寞了。
陆承狠狠的一拳头砸在火车上。
恰好有工作人员过去:“同志,这火车是公共财物,可不敢再砸了,砸出个好歹你是要吃牢饭的。”
“这不也没坏吗?吃什么牢饭。”兰兰皱眉道:“我儿子心情不好……”
大宝伸手拽了一下兰兰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