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傻柱扶他起来。傻柱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让他靠在床头。
“傻柱,”刘海中沙哑着声音说道,“我…我想回家…”
傻柱愣了一下,他知道刘海中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出院,但看着老人眼中那浓浓的绝望和渴望,他实在不忍心拒绝。
“二大爷,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医生说您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不,我不想待在这里…”刘海中打断了傻柱的话,“我想回家…我想死在自己的床上…”
傻柱沉默了。他知道,刘海中这是心灰意冷了。这两个不孝子,彻底伤透了他的心。
“好吧,二大爷,”傻柱叹了口气,“我这就去跟医生说。”
医生听说刘海中要出院,自然是极力反对。但刘海中态度坚决,甚至以死相逼,医生最终也只能无奈地同意了。
傻柱帮刘海中办完出院手续,又叫了一辆三轮车,将他送回了四合院。
回到家后,刘海中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傻柱知道,他心里一定很难受。
“二大爷,您饿不饿?我去给您弄点吃的吧。”傻柱轻声问道。
刘海中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傻柱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房间。他来到院子里,看到易中海正坐在门口抽烟,脸色阴沉。
“一大爷,您怎么在这儿坐着?”傻柱问道。
“还能怎么着?”易中海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为了你二大爷的事儿!这两个不孝子,真是气死我了!”
傻柱点点头,他知道易中海对刘海中一直都很关心。
“一大爷,您也别太生气了,”傻柱劝道,“二大爷现在需要的是静养,您要是再气坏了身子,可就没人照顾他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你说得对,傻柱,我得冷静下来。这两个不孝子,迟早会遭报应的!”
接下来的几天,傻柱每天都会去刘海中家看看,给他做饭,陪他聊天。刘海中的身体一天天好转,但精神状态却始终很差。他很少说话,脸上总是带着一种深深的落寞和悲伤。
傻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知道,刘海中心里的伤口,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痊愈的。
一天晚上,傻柱做好了饭,端到刘海中房间。刘海中正躺在床上,眼睛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大爷,吃饭了。”傻柱轻声说道。
刘海中缓缓转过头,看着傻柱,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傻柱,”他沙哑着声音说道,“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二大爷,您说什么呢?”傻柱笑道,“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刘海中摇了摇头,“不,傻柱,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不是普通的邻居之情…”
傻柱愣了一下,不知道刘海中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海中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傻柱,我…我想把我的房子留给你…”
傻柱闻言,顿时大吃一惊。“二大爷,您说什么呢?这怎么行!”
“傻柱,你听我说,”刘海中抓住傻柱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恳求,“我这两个儿子,是指望不上了。我死了之后,他们肯定会把我的房子卖了,然后分了钱,各奔东西。我不想我的房子落到他们手里…我想把它留给你…我知道,你会好好保管它的…”
傻柱看着刘海中恳求的眼神,心里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傻柱问道。
“是我,秦淮茹。”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傻柱打开门,看到秦淮茹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篮子。
“秦姐,你怎么来了?”傻柱问道。
“我来看看二大爷,”秦淮茹说道,“顺便给他带点吃的。”
傻柱连忙侧身让秦淮茹进来。秦淮茹走到床边,将篮子放在床头柜上。
“二大爷,您感觉怎么样?”秦淮茹关切地问道。
刘海中看着秦淮茹,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淮茹啊,你来了…”
秦淮茹点点头,笑了笑。“二大爷,您好好养病,别想太多。”
刘海中突然抓住秦淮茹的手,说道:“淮茹啊,我…我想把我的房子留给你…”
傻柱在一旁看着,目瞪口呆。
秦淮茹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傻柱整个人都懵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刘海中和秦淮茹,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混乱。
“二大爷,您…您刚才说什么?”傻柱结结巴巴地问道。
刘海中紧紧抓住秦淮茹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淮茹啊,我…我想把我的房子留给你…你…你愿意接受吗?”
秦淮茹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二大爷,我…我当然愿意!”
傻柱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疼痛难忍。他一直以为,刘海中是把他当做亲儿子一样看待的,没想到,到头来,他却把房子留给了秦淮茹。
“二大爷,您…您为什么…”傻柱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
刘海中看着傻柱,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傻柱,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但是…但是淮茹她…她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不容易啊…我…我得为她考虑…”
傻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二大爷,您…您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秦淮茹见状,连忙说道:“傻柱,你别误会,二大爷也是为了我好…我…我会好好照顾二大爷的…”
傻柱看着秦淮茹虚伪的笑容,心里更加难受。他知道,秦淮茹接近刘海中,根本就不是为了照顾他,而是为了他的房子。
“秦淮茹,你别假惺惺的了!”傻柱怒吼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还不知道吗?你就是为了二大爷的房子!”
秦淮茹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傻柱,你…你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