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则沉浸在恐惧之中，他不断地念叨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楚天知道，他们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才能好好地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们躲进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里，这里阴暗潮湿，到处都是老鼠和蟑螂，但至少可以暂时躲避警方的追捕。
楚天靠着墙壁坐了下来，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的心里只有无尽的迷茫和恐惧。
赵大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已经被吓破了胆，精神状态接近崩溃。
“李飞…他到底欠了什么…”楚天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赵大惊恐地回答。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老鼠的吱吱声和蟑螂的爬行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突然，楚天想到了什么，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赵大：“你还记得，李飞说过，他欠的是…‘是’…”
赵大茫然地摇摇头：“我不记得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楚天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李飞临终前的每一个细节。他当时的眼神，他的语气，他的表情…
“是…是…”楚天反复念叨着这个字，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突然，他灵光一闪，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是…会不会是…是人？”
赵大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楚天。
“人？欠人？什么意思？”
楚天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如果…如果李飞欠的不是钱，而是一条人命呢？”
赵大吓得脸色惨白，他颤抖着说：“不…不可能…李飞不是那样的人…”
楚天摇摇头：“我们都不了解真正的李飞。他骗了我们，他隐瞒了很多事情…”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也许…也许他被逼无奈…”
这个想法让楚天感到毛骨悚然。如果李飞真的欠了一条人命，那他们就卷入了一场更加危险的漩涡之中。
他们必须弄清楚真相，否则他们永远无法摆脱这场噩梦。
“我们…我们必须找到答案…”楚天坚定地说道。
赵大恐惧地摇摇头：“我…我不想再卷进去了…我想回家…”
楚天知道赵大已经被吓坏了，但他不能放弃。他必须找到真相，为了李飞，也为了他自己。
“赵大，我知道你害怕，但我们不能逃避。只有找到真相，我们才能真正安全。”
赵大沉默了，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赵大抬起头，看着楚天坚定的眼神，他终于点了点头。
“好…我…我跟你一起。”
他们决定从李飞的住处开始调查。
第二天一早，他们偷偷潜入了李飞的公寓。公寓很小，也很简陋，里面的陈设很简单，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楚天仔细地搜查着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突然，他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
“这是什么？”赵大好奇地问道。
楚天没有回答，他用力地撬开了铁盒子。
盒子里面装着一本日记和一叠照片。
楚天拿起日记，翻开第一页。
日记的扉页上写着：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请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
楚天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他即将揭开一个可怕的秘密…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阅读日记的内容…
日记的第一页，字迹潦草，像是匆忙写下的：
“2023年7月1日，我杀了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害怕…我逃不掉…”
楚天的手颤抖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飞，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甚至有些懦弱的李飞，竟然杀人了？
“他…他杀了人…”楚天喃喃自语道。
赵大凑过来，看了一眼日记上的内容，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真的吗？”
楚天点点头，继续往下翻。
日记的内容断断续续，记录着李飞犯罪后的恐惧和绝望。
“2023年7月5日，他们一直在找我…我躲藏在黑暗中，像一只老鼠…我不敢见人…我害怕…”
“2023年7月10日，我快要疯了…我睡不着觉…我总是梦见那个死者的眼睛…他一直在看着我…控诉我…”
“2023年7月15日，我…我开始听到一些声音…他们在我耳边低语…告诉我…自首…赎罪…”
楚天越看越心惊，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李飞的内心世界，感受着他的恐惧，他的绝望，他的崩溃…
“2023年7月20日，我…我决定自首…我…我再也承受不住了…”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楚天合上日记本，深吸一口气。
“看来，李飞是想自首，但是…”
“但是什么？”赵大紧张地问道。
“但是他没能做到。”楚天指着铁盒子里的照片，“这些照片…才是关键。”
照片上的内容触目惊心。
第一张照片，是一个男人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痛苦。
第二张照片，是李飞站在尸体旁边，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
第三张照片，是…
楚天猛地闭上眼睛，他不敢再看下去。
第三张照片上，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李飞的身后，他的手里拿着一把枪，指着李飞的后脑勺。
“这…这是什么意思？”赵大颤抖着问道。
楚天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这意味着…李飞是被逼的…他…他被人威胁了…”
“谁？谁威胁他？”
楚天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人一定和李飞的死有关…”
他们继续翻看剩下的照片，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照片上的内容越来越诡异，越来越恐怖。
有一张照片，是李飞跪在地上，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
有一张照片，是李飞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他的身上遍布伤痕。
有一张照片，是…
楚天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你怎么了？”赵大连忙扶住他。
楚天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翻看照片。
最后一张照片，是李飞站在楼顶边缘，他的脸上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
“这是你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