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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爱情公寓里的美食家 > 第228章 汉昭烈帝与诸葛武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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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汉昭烈帝与诸葛武侯

清晨,诺澜穿着小花袄,给刘东摆上几色早点。

“你几点起的?”刘东问。

“快六点,吃吧,吃完咱们就出发。”

俩人已经商定,先去熊猫基地看熊猫。

刘东不规规矩矩吃东西,边吃边瞪着诺澜看,惹得她轻轻拍了他一下:“好好吃饭。”

刘东说:“这个袄子花色真好看。”

确实好看,粉色的缎面上绣着一朵朵梅花,形状各异,色彩淡雅,诺澜白润的小脸,被衬得娇艳无比。

诺澜得意的说:“奶奶绣的,她做绣工的手艺可有名了,我以前的衣服,很多都是她亲手给我做。”

刘东很羡慕:“奶奶对你真好。”

“那是当然。”诺澜满脸幸福,讲起小时候的幼稚故事。

“上小学的时候,同学穿着商场新买的花衣裳到我面前炫耀…奶奶回来给我绣了一件,比她那件好看多了。”

刘东认真听着,此类撕扯放到后世女频文里,足够水好几章的。

看看那明丽清秀的色彩,细腻多变的纹理,就知道奶奶的绣工非常精湛。

这件袄子,比店里卖的那种金贵许多倍,属于是拿官窑的瓷器去碾压村里的土窑。

吃完早餐,刘东拨通电话。

“展博,聚富园我休息的房间里…你找时间给我寄过来。”

“嗯,我上午过去。”

这小子,东哥都不喊了。看来当面暴打他姐,留下的后遗症不小。

接下来的几天,诺澜领着刘东,去看了滚滚。

这种貌似憨厚,实则实力强悍的食铁兽,智商着实不低。

靠近拍照的时候,滚滚昂起头不老实,被刘东当食材盯着看了一眼,就吓得老老实实蹭着诺澜卖萌。

古代厨子,为了得到鲜美的肉食,可是能自己动手捕猎猛兽,自己解剖的。

诺澜见它乖巧,少女心萌动,开心的搂着亲了两口。

又去了三星堆博物馆、金沙遗址博物馆、成都博物馆、杜甫草堂…

诺澜对这些都很熟悉,或许来前又补过功课,客串的解说比那些导游更专业。

一个身材窈窕,气质温婉,娇俏可人的美女,陪伴在侧。

历史典故、野史趣闻,娓娓道来。悦耳动听的话语中,时而夹杂着银铃般的笑声,间或还有亲昵的细语。

让刘东如沐春风,更让同行的游客挠心挠肺,多看几眼的同时,恨不得取刘东而代之。

期间引爆男女情感纠纷若干,前来咨询导游身份的若干。

再然后,诺澜转身一变,成了性感火热的成都辣妹,融入都市繁华中成为其中一景。

俊男靓女,穿梭于市里繁华地带的宽窄巷子、春熙路太古里、九孔桥、锦里、武侯祠…

其他还罢了,武侯祠是刘东很期待的一处实景。这是我国唯一一座君和臣放在一起祭祀之地。

可惜武侯祠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嘈杂人气之下,全然无法观想入微。

夜深。

刘东捧着今天买的《蜀先主传》,读到最后,内心不禁感慨万分。

“弘毅宽厚,知人待士,举国托孤于诸葛亮,而心神无贰,诚君臣之至公”。

千载之下,再无如此君臣!

其德昭昭,其志烈烈,汉昭烈帝刘备一生何等跌宕,何其壮烈。

然昭烈二字,实为恶谥。

昭,光明、显着。

烈,古代为凶残、烈毒之意。

所以,在灭亡季汉以后,给予刘备谥号汉昭烈帝的意思是:一个号称汉的国家中,凶残至极,狠辣烈毒的皇帝。

恶毒之至!然而来自敌人的憎恶抹黑,是对一位帝王最大的认可。

现如今对“昭烈”二字有了新的解读,倒是要感谢三国演义一书,感谢86版本的央视电视剧。

此等人物,继承汉帝国最后余晖,迸发出最壮烈耀目的火花,也不能掩盖手下一位文人臣子的功绩与光芒。

白帝城托孤,刘备对诸葛丞相说:“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定国,终成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此言非仅授以废立之权,更是托以安邦定国之重任。古往今来,如此托孤者,唯刘备一人。

而丞相如何报先帝,千古名篇《出师表》尽可述之。

“还不睡吗?”

诺澜看房间里灯还亮着,过来探视,见刘东手里的书卷,微笑道:“我爸爸也喜欢半夜一个人读书,你俩一个样,还都是古书。”

时间太晚,不合适喝茶,诺澜提起水壶,给杯子里倒上热水。

刘东笑着说:“这就是古人最风雅的享受:挑灯夜读,红袖添香咯。”

他放下手中的书,轻轻拉住诺澜雪白纤细的手腕。再看看下面同样雪白的脚踝,于是将她整个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拥入怀中。

诺澜身体柔软,顺从的和刘东贴在一起。

此时寒气很重,手脚露在外面都是冰凉的。刘东用胸膛捂住诺澜的双手,又伸手握住她的小脚,缓缓揉弄着。

“啊。”

诺澜一声轻呼,身体更加绵软,双眼迷醉,吐气如兰的仰望着刘东。

刘东心中荡漾,不过他颇为守礼,知道在女方家中,不宜有更大的动作,也就仅止于此。

寒夜中,两颗心靠拢,情意绵绵,相互温存取暖。

“明天我想再去武侯祠看看。”

“嗯。”

“白天人多,我想晚上去。”

“嗯。”

良久。刘东身体太好,没啥问题,诺澜呻吟着:“哎呀…”

“麻了…”

刘东看她娇柔不敢动弹的样子,只觉得特别妩媚可爱,特别好欺负,低头就亲。

又是许久。

“啊!呵…呵…不行了,放我下来…”

刘东偷笑,抱着她放在床上,让她缓一缓。自己也和衣躺在她旁边,轻轻握住她的小手。

“好了,我上楼呀!”

“再待一会。”

“就一会儿。”

“会背出师表吗?”

“嗯。”

“我想听。”

一个清脆纯净的声音响起。

“臣亮言: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声音初时有两分急促,亦时有停顿,慢慢节奏沉稳,音调也逐渐低沉,如春雷引而不发。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

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云。”

室内一片死寂,诺澜起身扭头,看见旁边的男人眼角有两行泪珠滑落。

她又悄然躺下,依偎环抱,不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