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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山福走到沈家旧宅门口,正逢守屋的老人准备关门。
“沈郎中!回来住咋也不说一声。”胡山福一边挡住门,一边透过门缝喊。
刚刚进屋的沈郎中、小娥、小锦等人纷纷回头看向他。
守屋的老人回头看了看沈郎中,似乎是在询问是不是要将大门打开相迎?
沈郎中点点头,门打开了。
胡山福笑呵呵地迈着大步进去了。
“今个在北城县见着您,我以为您是要住在北城县的呢,却不想竟回来住了,看来沈郎中对乌雀村还是很有感情的。”胡山福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有顾忌到在场的人都黑了脸。
沈郎中无奈上前,淡淡说道:“乌雀村与我是块福地,我自是要常回来看看。”
“那正好,我们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盼望着沈郎中回来呢?这不,但凡身体有个三病四痛的就想着要是沈郎中在就好了,您不知道,现在的郎中都比不得您,即便是北城县也找不到一个好的。”胡山福说着,眼睛瞟向了已经进屋去的秀禾和老村长。
沈郎中摇摇头道:“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医者各有所长,我也不见得就是最好的。”
“沈郎中过谦了。”胡山福说着,竟迈腿往里头走。
沈郎中皱了皱眉,又不便去拦,只好跟在后面,进了屋。
“秀禾,扶着村长到后头歇着。”小锦见胡山福进屋。虽说不担心他会当面对村长不利,但难保他不会为难村长,刺激他,所以她便让秀禾先扶着村长进内屋。
胡山福听小锦如此称呼自己的大哥。心里头冒了火,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嘿嘿冷笑道:“秀禾,二叔今个就是来接你和你爹回去的,这么些年了,你们离家未归,我们全家都想念得紧呢,这次你们回来,自然是要回家住的。”胡山福道。
秀禾白了他一眼,理也没理。扶着虚弱的老村长进了内屋。
“你……”胡山福见秀禾不理,心里头更气了,却又不好在沈郎中家发作,只好隐忍着,转头对沈郎中说道:“沈郎中。您在我们村一向深得人心,村子里的人没有不敬你的,所以,我想你也能晓得我想接我哥和秀禾回去的心意,这么多年了,我们家好不容易团圆了。”
沈郎中笑笑道:“你的心意我自然知晓,只是这回不回去。还不是得他们自个儿说了算?”
胡山福道:“大哥和秀禾对我有误解,要不也不会重打官司。但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我的一颗心可全都是向着他们的。今个我必须得接他们回去。”
沈郎中见他说的坚决,知道这人今个是豁出去了,不达目的不愿罢休。
“要说回去住,那也是住原来的家里。大凤没来吗?”大凤就是村长婆娘,沈郎中故意提及老村长的家人,这接人回去,村长婆娘和儿子没来,胡山福来也不算个事啊。
胡山福扁扁嘴。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道:“大哥回来就呆在苏州,还折腾着翻案重审,告我这个当弟弟的,大嫂和我几个大侄子看不过,已然不愿意来接了。我却觉着一家人终归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大哥不认我,我也得认他。再说了,这误会要是不说清楚,只会越闹越僵,折了我们亲兄弟的缘分不是?”
小锦听着胡山福这冠冕堂皇的话,忍不住冷笑道:“你还真是宽厚仁慈识大体,只可惜,我们愿放过你,竹子一家、阿旺伯都不肯吧。”
胡山福听到小锦提及竹子和阿旺伯,脸色黯了黯,哼笑两声道:“说及当年旧事,我也是遗憾,但见今日你能不计前嫌收留我大哥,我却不得不佩服。当年他设计加害你和小娥,险些让你们被沉河祭龟神,今日你们能够以德报怨,将他从苦寒之地救回来,还给他治病,当真是心善。”
小锦眯了眯眼,胡山福这是想挑起她们往日对村长的仇恨。其实,她们对老村长一直没有什么恨意,当年他不过是禁渔了十多年敛财,却没有胡山福那般心狠手辣,杀人成事。手上沾了无辜鲜血的人,理应得到报应。
“你不提及,我倒忘了。龟神是神灵,自是明察秋毫的,老人们不是常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吗?谁做了什么,老天爷看得一清二楚呢。”小锦回敬道。
胡山福脸上终于挂不住笑了,沉着脸道:“老天爷自然是看得清楚的。小锦和小娥你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还是劝我大哥和秀禾回去一家团聚,省的别人说你们挑事,不近人情。”
小锦道:“沈叔已经说了,回不回去并不是我说了算,而是要他们自己说的。腿长在他们身上,他们要回去我也拦不住,同样,他们不回去,谁来也拉不走。”
胡山福的脸色越发阴沉了,冷声道:“你们别以为在外头赚了钱,就能为所欲为,拆散别人一家人!”
小锦笑了:“拆散别人一家人?若是这一家子都能情同手足,外人如何能拆散?”
胡山福道:“我和大哥向来情同手足,只不过有人借了我和他之间有点误会,趁虚而入、挑拨离间。”
小锦看了看他,发觉几年不见,胡山福似乎嘴上功夫厉害了不少,特别是那四个字四个字的蹦跶,似乎学问也有所长进。
想了想,小锦估计这胡山福应该背后有人指点,否则以他以前与自己交锋的情况,他更擅长于背后使手段,打嘴仗不似他所擅长的。
“二叔这话我觉得不对,什么叫情同手足?情同手足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将我爹置之于死地吗?我还清楚地记得当初你是如何逼着我爹签字画押的。我爹曾叮嘱我,要我牢牢记着,是你害的我们家破人亡。”秀禾安顿好了老村长,担心胡山福寻沈郎中他们的麻烦。便又出来。正好听见胡山福说了那几句话,心里头气得不行。
胡山福瞪着秀禾道:“秀禾,你离开家那么些年,家里的事你知道多少?何况当年什么样的情形,你怎会知道?你不过是听了你爹在气头上的几句话罢了。”
“到底你为何要害我爹,我是不知道,但我却心里清楚得很,我爹绝不会做那些个丧尽天良的事,更没有残害那么多条人命,为得就是嫁祸小娥、小锦。那禁渔养珍珠的事。一向都是你和潘家冯叔两个人联系的,我爹压根就没有直接参与,再说那个大壮,根本就是你收买了,让他嫁祸我爹。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早晚都会有报应。”秀禾越说越气。
胡山福上前两步,伸手就给了秀禾一巴掌。
“你凭什么打人!”小锦上前搂住秀禾,质问道。
沈郎中也一把将胡山福从秀禾面前拉开,沉声问道:“不管如何,你也不可以动手!”
“我教训我侄女,你们管不着。”胡山福横道。
秀禾痛得眼睛发红,却忍着没落泪。咬牙辩道:“从你害我爹,又打我主意将我卖给人家做小后,我就没你这个二叔。”
“你爹出事后,是谁给你吃给你穿,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胡山福恶狠狠地咒骂。
小锦瞅了胡山福一眼,心想。这才是胡山福的真面目,说不了几句就恐吓,咒骂,想到胡山福的大女儿,小锦忽的眼眸一暗。柳芽儿不是嫁给了胡秀才的儿子了吗?柳芽儿一向诡计多端,那个胡秀才身为读书人,据闻也有两把刷子,胡山福这次,恐怕也得了他们不少的助力,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秀禾欲要反驳,却被小锦拦住:“秀禾,别吵了,费这些口舌和力气,还不如回去好好歇着,过几日还要再审呢。”
秀禾听了小锦的劝,点点头,气鼓鼓地进了屋。
“沈郎中,这里应该你能做主,我今个也没别的要求,就是想请我大哥回去吃顿团圆饭,我想沈郎中您不会连这个也不同意吧?”胡山福道。
沈郎中轻叹一口气,说道:“这是人之常情,我自然不能拦着……”
“那就请沈郎中请我大哥出来,虽说走不走是他的事,但这是您家,留不留是您说了算。”胡山福这句话可是将了沈郎中一军,要是沈贺再以走不走由本人说了算来说事,那就真得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确实是如此,但是近日你大哥在堂上的反应你也瞧见了,他在路上喝了药,这回来就是得好好歇着的。不信你可以进去瞧瞧,他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恐怕要等明日了。村长您是他的亲人,理应知道他这些年受了多少罪,现在还是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团圆饭不急于一时。”沈郎中拿老村长的身体说事,也算是将了胡山福一军。
胡山福盯着沈郎中,好一会,才松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明日再来了。只望沈郎中您能好好劝劝哥哥,这兄弟有今生没来世,何必为了一点误会,搞得家务宁日呢?”
沈郎中笑了笑道:“兄弟本为手足,能够互敬互爱自然是好的。村长请回吧。”
胡山福扫了面前众人一眼,终是悻悻离去。
出了门,见周边不少妇人伸长脖子在那瞅,忍不住骂道:“瞧什么瞧,有这空还不回去伺候自家男人去!”说着,背着手快步往自个儿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