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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云当然明白小锦的意思,她也不愿意当着众人的面争执,只是小锦这样嘲笑她的姐姐,让她觉得很难接受,而且更加笃定小锦是站到了他们敌对的一面。姐姐不愿意嫁给余公子,余公子长得又其貌不扬,小锦此时的赞美无疑就是讽刺,她现在真心觉得不该不听母亲、姐姐的,一直和小锦、依土、依水走得这样近。
沈碧云不说话了,小锦也没有再挑事,悠闲地吃起了东西。
依水则有些难过,她不知道碧云是怎么了?怎么会和他们争锋相对起来。
这顿饭吃得沉闷而又无趣。
饭后,依水要扶着小锦回客房,姚桂兰拉过她道:“你一个女儿家,夜深了还到处走什么,小锦有丫鬟伺候,你早些回房歇着。”
依水想要辩驳,却被小锦摇摇手,制止了,小锦说道:“依水,大夫人说得对,夜已黑,你不该再走来走去,我有二丫和进喜伺候,你不用担心。”
姚桂兰听见小锦不再喊她桂兰婶,而喊她大夫人,忽然感到一阵难过,脸上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但是想到儿子、女儿的前程,她的脸又冷若冰霜。
依水看了看母亲阴沉的脸,只好说道:“好,那你小心。”
小锦对她笑了笑,安慰她,然后才由二丫扶着走了。
由于小锦腿上的伤,走得不快,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拐弯的回廊那。小锦看着夜色,忽然想起家来。
好几年了,妈妈一定从失去自己的伤痛中走出来了吧?妈妈是个坚强的女人,她一定能够站起来的。
小锦以前一直对自己的妈妈怀有敌意,无法理解她对自己的漠视和严厉,但是经过这些年的自力更生。艰苦创业,她悟出了什么,其实妈妈很苦很累,她一个女人肩负着家族的使命。费力扛起了这个家,那种艰辛和无助是当时年轻不懂事的她无法体谅的。而现在,她明白了,体谅了,却回不去了。
想到这,小锦的眼眶湿润了。
“大夫人。”小锦正在那缅怀故乡,忽然听到身边的二丫和进喜喊了一声。
她回过头来一看,是姚桂兰。
小锦正欲站起来行礼,姚桂兰挥挥手道:“你脚不方便,还是坐着吧。婶只是想和帮你说几句话。”
小锦点点头,示意二丫和进喜回避。
姚桂兰也让娟儿一同回避,这才坐到小锦身边对小锦说道:“小锦,你的脚伤可好些了?”
小锦道:“好多了。”
“小锦啊,这伤筋动骨一百天。婶和你叔刚来沈家,脚跟都未站稳,所以平时也顾不上你,让你受委屈了。”姚桂兰说道。
小锦摇摇头道:“我不委屈,沈家好吃好喝地招待我,又从不把我当外人,我感激都还来不及。怎谈得上委屈。”
姚桂兰轻笑道:“傻丫头,在这里毕竟比不上在家里,丫鬟们再怎样,也比不上自己人。这养伤呀,还得自己人伺候。”
小锦这会子总算听明白了,姚桂兰是想让自己离开沈家。
小锦感到心中一痛。桂兰婶是她穿越到这里越到的好人,一直以来她都拿她当亲人看,可是人果然会变,现在桂兰婶成了沈家大媳,已经开始不待见她了。
“小锦明白。明日我就向沈老爷辞行。”小锦说道。
“那也不用这么急。”姚桂兰看着小锦落寂地低下头,心中有些不忍,低声说道。
“呵呵,已打扰了好多天,也该走了。瞧我姐和我哥,这么些天都不知道来看我。”小锦强颜欢笑道。
“大概是店里忙吧。”姚桂兰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无心再做纠缠,说了两句面上的话,便离开了。
小锦看着姚桂兰离去的背影在黑夜中越走越远,直到看不到那点灯笼的光,才收回目光,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再次起身往前走,小锦只觉得很多人都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和姚桂兰说完话后,小锦显得有些失魂落魄,走路也没有注意前方,走着走着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小锦吓了一跳,发出一声惊呼。
“余公子万福。”二丫和进喜看着灯光下余公子如鬼魅般丑陋的脸,吓得心肝直跳。
“对不住了,余公子。”小锦觉得此时的余公子面露凶光,分外可怕,便赶紧道了歉,准备开溜。
“陆小姐留步,在下有话想与你说。”余公子森冷的语调让小锦哆嗦了一下。
二丫和进喜对看一眼,不明白今晚来找陆小姐说话的人怎么那么多。
“余公子有话可明日白天再说,这黑灯瞎火的,你我在这聊天,要是让碧雪姐姐看到了,小锦名声有损是小事,碧雪姐姐误会了可是大事。”小锦可不想与他聊天,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想和自己算账。
明日她就要走了,余公子也要走了,他俩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误会?误会什么,有什么误会比沈老爷的误会更让人无奈的。”余公子说着,对二丫和进喜说道,“你们两个先退下,我和陆小姐有事商议。”
二丫和进喜为难极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余公子深夜拦住小姐说话于理不合啊,要是让人看见,可不得起事端?
小锦此时不想多做逗留,她不想惹任何麻烦上身,于是正色道:“余公子自重,如此强人所难,于理不合吧?”
余公子冷笑,凑上一些,轻声说道:“你不答应,我明儿就和沈老爷说我喜欢的是依水。”
小锦大惊,愤愤地盯着余公子,沉默片刻,终于松口,对二丫和进喜小声吩咐:“你们先退下,离我别太远,这灯笼给我,若是看到我不停地摇晃灯笼,就赶紧过来。”
二丫和进喜连连点头,进喜将灯笼交给了小锦。
小锦提着灯笼,问道:“余公子有话就快说。”
余公子无比愤怒地盯着小锦,语气低沉却带着浓浓地狠毒气息,问道:“你知道我不喜欢女人对不对?所以你故意引我入局,想要我退亲对不对?”
小锦吃了一惊,不知道他怎么就猜中了。但是她还算沉得住气,装作不懂问道:“您说什么?不喜欢女人?”
余公子冷笑:“你别装了,那天晚上我遭人伏击,醒来后以为是你发现了我对你的预谋,所以让人打昏了我,所以我忍着痛,没敢声张受伤的事,只是让下人给我拿了金疮药。谁知,今晚竟发现你是个女子。一开始,我百思不得其解,你既然是个女子,当日约我去花园到底是何意思,是你对我有意,想要公开你的身份,还是你别有用心。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酒宴上,沈二爷喝多了几杯,不住地向沈大爷道歉,说什么那晚夫人听信谗言,才弄出了这场闹剧之类的,我便留了心,收买了一个下人问了那晚发生的事,这才知道二夫人想捉奸,却意外地知道你是个姑娘。而那个下人说,那晚的事很蹊跷,你和依水都像是昏倒了一样,二夫人打了你好几个耳光你才醒,我便明白当时你和我一起遇袭了。如此,那晚伏击我的人就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为了陷害你,为什么要陷害你呢?其实她是想陷害依水,有这种动机的只有二夫人。她是担心依水身为沈大爷的女儿,会作为婚约的履行者嫁给我,所以她才想要毁了她的名节,而你约我去花园,对我眉目传情,是因为你看出我不喜欢女人,你想害我出丑,然后威胁我退亲。我说得没错吧?”
小锦此时对这个余猴子有些刮目相看了。
余猴子长得丑,但是却不笨,这么快就将事情都串起来得出真相了。看来人不可貌相是真得。
小锦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她也没必要不承认,这事现在已经成了定局,余公子绝对不会把自己喜欢男人的丑事公之于众,所以他现在更多的只是为了寻求真相。
“你们女人都蛇蝎心肠,矫揉造作,明着一套,背地里一套,肮脏的如泥潭里的淤泥。若不是受我父亲胁迫,我才不会来到这沈家,看你们这些人恶心的嘴脸。你瞧你,长得花容月貌,在很多男人眼里,你是个天仙一样的人吧?但你的心和所有女人一样肮脏。我明天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不用再看到你们了,但是你女扮男装勾引我,陷害我,这笔账我迟早是要来讨的,你等着吧。”余公子放下狠话,又拿杀人的目光在小锦脸上扫过,这才气鼓鼓地走了。
小锦紧绷的弦松了下来,吁了一口气。
“小姐,你没事吧?”二丫和进喜见余公子走了,赶紧跑过来询问。
“没事。”小锦道,“我们快回去吧,我都站不稳了。”
二丫赶紧搀着她回房。
一路上,小锦回想起余公子最后撂下的那些话,觉得他是一个心理扭曲的男人,他一定是受过女人的伤害,才会不喜欢女人,觉得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小锦想想余公子的相貌,估摸着这伤害恐怕还不小,心里头便庆幸幸好依水逃过这一劫。
至于余公子说要报复她的话,她想大概只是一时气话吧,毕竟他回了京城,很快就会忘了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