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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表面看似平静,但实际上各有各的心事。每个人都味同嚼蜡。
由于在座的四个人一直都在忙于自己的事,小锦忙于生意,小娥和凤槃忙于制作首饰,依土忙于学习医术,故而他们都不知道彼此发生了什么。
而这里以依土的事最为让他无法忍受。自从花魁大赛那晚,依土看到小锦和那个男人的亲昵互动之后,他的心就有了裂缝,不管怎么勤奋学习都无法填满这条裂缝。当疲惫的躺在床上时,依土只觉得这条裂缝变成了一条深不见底的峡谷,荆棘密布,令他痛得不能呼吸。
年少的他还不能很好的把握这种情感,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和小锦未必能够水到渠成。
饭后,小锦要帮小娥洗碗,小娥拒绝了,她要小锦去陪依土聊聊。
“依土他怎么了?说话怎么怪怪的?”小锦问。
小娥瞟了她一眼,说道:“那天他看到你和向掌柜……有说有笑的,心里头不痛快了。”
小锦先是一愣,不由一阵慌张,但随即没好气道:“他有什么不痛快的,难道我还不能和其他人做朋友了吗?”
“小锦,男女授受不亲,你若不是想嫁给向掌柜,就不应该和他如此亲近。”小娥想起依土刚进门时,说小锦和那个男人眉来眼去,就觉得小锦确实该收敛收敛了。虽然她因为依土用这种词侮辱小锦而发了一顿脾气,但她心里头也不能完全认同小锦和向洁走得这般近。若是小锦真心想要嫁给向洁,那就早点把事情定了,不然,对小锦的名声可相当不好。
小锦见姐姐训斥自己,心里头有些恼火,却又不好对小娥发火。便将气撒在了依土身上。要不是依土这家伙到姐姐面前说了什么,姐姐也不会训她。
这样想着,小锦转身出了灶间,走到依土面前。质问道:“依土,你和我姐姐说了什么?你今天来就是来诋毁我的吗?”
依土站起身,脸儿涨得通红,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依土,你回了这沈家,怎么也变得像个长舌妇,背后说人是非。”小锦越说越气,越说就越打不住。
依土又委屈又生气,出口反驳道:“我说得难道不是事实吗?你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拉手嬉戏,我还说不得了?”
“依土!”凤槃出声制止,不管怎么说,小锦也是他妹妹,用这种词说她。等于是骂她放-荡,这点他可不能容忍。
为了这句话,小娥下午还难得出口训斥了依土呢。
依土知道自己说的过了,但是话已出口,自然是收不回了。
小锦气得两眼冒火,冷笑道:“我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沈依土,我没嫁。他单身,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交往了?”
依土一愣,似乎是受了很大的震动,眼眸瞬间黯淡下来,失去了光泽。
小锦看着依土受伤的样子,心头一痛。后悔自己刚刚说得话,但是,谁叫他无理取闹的。
两人就这样干站着,一时无话。
“小锦,那个人是谁呢?”依土先开了口。语气哀怨,问的有些没力气。
小锦咬了咬唇,想要安慰他,但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安慰他。
依土只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已,十几岁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他现在只是一时想不明白罢了,再过几年,沈家给他找个门当户对的,他就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可笑了。小锦这样想,便硬着心肠说道:“他是汇宝斋的二掌柜向洁。”
依土大惊,睁大眼睛,盯着小锦说道:“他就是向你提亲的向二掌柜?”
“对。”小锦道。
依土似乎很意外,下意识地问道:“你不是不愿意嫁他吗?”
“此一时彼一时。”小锦说道。
“这么说,你现在愿意嫁他了?”依土说完这句,只觉两耳轰鸣,他不想听了,他不想听到小锦肯定的回答。
小锦沉默了,她从没想要嫁给向洁,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是想嫁给向洁了?
小锦的沉默让依土感到绝望,他招呼都没打,跌跌撞撞就往门外跑去。
“我去看看。”凤槃扔下一句,跟了出去。
小锦站在那,不知道该如何收拾残局。
小娥从灶间走了出来,擦干了手上的水渍,拍了拍小锦的胳膊,说道:“小锦,听姐一句劝,别拿女儿家的名声做儿戏。”
小锦扶着椅子坐下,说道:“姐姐,其实我现在只想把生意做大做强,至于这种事我根本不想去想。可是为什么依土……总是步步紧逼呢?”
小娥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说道:“你和我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也经历过感情的生离死别,我们对感情与依土对感情是完全不同的。他从小就喜欢你,对他来说,感情似乎很简单,就是长大后,能娶你。可是你的疏离和与别人的亲近让他发现原来感情不是这样简单的事,所以他害怕,他想抓住你,可是却觉得抓不住。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有些事是天注定的,强求不得。”
小娥说着,眼眶便湿润了。
她心里也苦。她没告诉小锦,花魁赛那天,她看到了潘粲。
潘粲只是在门口晃了晃就不见了,小娥本想追出去的,但是她没有勇气。她记得那个约定,潘粲高中那天,就是他们相见还钱之时。可是他高中之后没多久,他就要娶学政之女了。
小锦忽见小娥泪光闪动,慌忙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小娥勉强笑了笑,说道:“我那天看见潘粲了。”
“哪天?”小锦问。
“花魁赛那天。”小娥道。
“那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相见?”小锦急得直跺脚。
“我为什么要和他相见?”小娥反问。
小锦一怔,是呀,他们为什么要相见?他们相见又有何用。
小锦烦躁地敲了敲椅子扶手,她们怎么那么不顺。
翌日,小锦正在店铺招呼客人,忽然来了一位少年,小锦认得他,是乔老爷的仆人。
“我们家老爷特地让我给掌柜的送上请柬,请掌柜和贵府两位公子一起过府一叙。”乔老爷的仆人说道。
小锦接过请柬,连声道谢,并答应晚上一定按时赴约。
到了傍晚,女扮男装的小娥、小锦,凤槃如约去了乔老爷府中。
乔老爷如同苏州的大户一样,盖了一个豪华的园子,小锦一行从正门而入,走过花园,绕过长廊,才到了饭厅。
一进门,还没来得及行礼,小娥一眼看到了立在偏厅的墨绿色身影,那是她朝思暮想,两世无法遂愿的心上人潘粲。
因为意外地看到了潘粲,小娥呆愣在那,有些失礼。
好在凤槃及时拽了拽她,乔老爷并没有注意到小娥刚刚的失态。
“不必多礼,陆掌柜,这位是北城渭泾塘的潘家公子,你们算是同乡,不知是否相识?”乔老爷介绍。
潘粲看了看凤槃、小娥、小锦,很是意外,但是他机灵地没有点破,呵呵笑道:“还真是旧识,陆大公子早前在我府里任过职,二公子、三公子聪明过人,是养珍珠的好手。”
“是吗?养珍珠,我只知道陆大公子是做首饰的行家。”乔老爷瞅了瞅凤槃。
凤槃道:“乔老爷过奖了,我只是粗略懂得而已。”
“陆大公子谦虚了。你做的首饰可以说现在在苏州也算是一绝了。敢问大公子师承何处?”乔老爷问。
小锦心惊,这个问题乔老爷问过她,当初她搪塞过去了,却不想乔老爷还是不死心,又拿出来问。
凤槃低声道:“不曾有机会拜师学艺,只是自己喜欢,琢磨着便会了。”
小锦松了口气,凤槃这样的回答和她所说的自学成才不谋而合。
“是嘛?这么说大公子天资聪慧,无师自通了?”乔老爷可不相信他是自学成才的,回到家后他可是好一番研究,基本能够确定,凤槃在这套首饰上用的就是细工艺。而且从技法上看,绝对师承于申屠一脉。
凤槃微眯了眼,目光盯着一个角落,似乎在掂量乔老爷的话。
“天资聪慧谈不上,无师自通更是过誉,只是喜好罢了。”凤槃道。
乔老爷捋了捋他的胡子,明白凤槃是不会说真话了,不过,这也不打紧,他想要的是凤槃的技术,至于到底是不是申屠家的技艺,一旦凤槃做得首饰在全国有了名气,那就不怕申屠家不会自己寻上门来。
乔老爷这样想着,便露出了老谋深算的微笑:“好了好了,我们都别站着了,入席吧。贤侄,你难得到苏州一趟,这一次可要在府上多住几日。”
乔老爷一边招呼大家入席一边对潘粲说道。
潘粲连连道谢,目光却在小娥、小锦脸上扫过。
小娥心虚地低下了头。
“今个宴请贤侄,我忽然想到陆家三位公子也来自渭泾塘,你们年龄又相仿,定当谈得来,便冒昧请三位入府,唐突了三位,请见谅。”乔老爷客气地对小娥、小锦和凤槃说道。
三人自然客气地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