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今日第一更。不好意思,今天上传晚了,各位看官见谅。
凤盘拍了拍小娥的肩膀,轻声问道:“瞧瞧那边那个老头,你可认得?”
小娥抬眼看去,那个穿着褐色长袍的老头,留着山羊胡子,用一双绿豆眼正瞅着她们。
低头想了想,此人有些面熟,在哪见过呢?
“是他?余掌柜!”小娥一惊之下,慌忙用手肘撞了撞小锦,“小锦,你瞅瞅,那个是不是余记的余掌柜?”
小锦也抬眼看去,果然是那个压价收花的余掌柜。
“他是来看好戏吗?”小锦道。
“恐怕不是,这场闹剧就是他搞得鬼。”凤盘推测。
“恩?”
“一早我就看到他站在那看,没多久就出了事,这怎么会不让人生疑呢?现在你们又都认出了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应该很清楚吧。”凤盘眼神如炬,让站在暗处的余掌柜不自觉地心颤了一下,四处看去,却又没看到令他胆颤的来源。
“原来是这个老匹夫搞得鬼。他肯定是气我们抢了他的生意!”小锦咬牙切齿地骂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要么我们过去和他说说,都是为了赚钱过日子,何必弄成这样。”小娥心思单纯,不想将事情闹大。
“姐,你傻啊,他既然让别人来闹,那就肯定不会承认。你瞧他阴沉沉地躲在暗处,就说明他早就有了预谋。”小锦立马将小娥这等纯善的建议给否决了。
“小锦说得对,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是不会认得,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眼前的事给解决了。”凤盘也同意小锦的意见。
小娥想想也是,自己还是太软弱了,遇到这等恶事。就应该直接面对才是。
“那你们有什么好法子吗?”看看站在摊前得意洋洋瞅着自己的闹事者,小娥有些胆怯。深吸口气,小娥努力让自己变得坚强起来。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小娥自我安慰道。
“既然是有人陷害,我们就不能以赔钱了事。若是赔了钱。就做实了我们卖得是残次品,这对以后的生意是大害。”凤盘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可是,这也有可能是我们的花确实褪色了。”小娥心里没底。
“蓝色的花还有吗?”凤盘道。
“卖完了,家里头还有一些,这里是没有了。”小娥道。
凤盘抬头扫过围观的人群,看到一位大姐头上戴着蓝色的通草花。
“小娥。那大姐头上戴得是我们这的花吗?”凤盘第一次来做生意,对小娥、小锦卖得花不是很熟悉,有些不能确定。
小娥仔细辨认,肯定说道:“是的。是我们卖的花。”
“小锦,你去向那位大姐讨要回来。”凤盘吩咐。
小锦立马明白了,轻声问道:“你是要做试验?”
“什么?”凤盘未听懂。
“就是你想拿蓝色的花试试是不是真的褪色?”小锦解释道。
“对。”凤盘承认,“现在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得褪色,所以有必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想。你们在这里卖花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褪色如此严重,恐怕早就有人来退花了,怎还会挨到今日。”
“哥说得有道理,即便花会褪色。也不至于退成这样。我去讨花,我们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小锦说着就跑进人群向那位大姐讨回了花。
这时候,闹事者让秀秀回去喊得人也来了。
“阿敏,咋了,这奸商不给赔钱吗?”来人中一个个子不高,却很健壮的男人上前询问。
“她们说我是故意讹她们,话说这衣服不是苏锦,不值二两银子。”叫阿敏的闹事者娇声说道,满脸的委屈样。
“啥?哪个混蛋说你讹她们了?”男子浓眉倒竖,双手重重地拍在摊板上,震得板子上的花都跳了起来,小娥、小锦更是吓了一跳。
凤盘将小娥、小锦挡到身后,冲着这名男子说道:“这位大哥,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拍板子吓唬人,这不是君子所为吧?”
“啥君子,笑话,老子他-妈-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敢管老-子,当心老子打得你爹娘都不认识你!”男人打量着还未完全长成的凤盘,耻笑道。
凤盘也不恼,只是冷冷地瞅着他,那犀利而又寒冷的目光让这个男人忍不住一哆嗦。为了掩饰自己那一瞬间的恐惧,男人再次破口大骂:“臭小子,别给老子在这里充英雄,这摊子是不是你的, 不是你的就给我滚一边去!”
凤盘挪动双唇,冷冷说道:“你不是君子,还是男人吧,欺负小丫头算什么男人!”
“臭小子,你找打!”男人伸手就朝凤盘头上挥去。凤盘伸手一打,就势抓住男人的手腕,往前一带,这男人摔趴在摊板上,头撞在板沿,疼得嗷嗷叫。
“打人啦,骗子打人了。”阿敏大叫。
阿敏喊来的几人就要冲上来,却被人群中一个高个子的中年男人喝止了。
“住手,你们住手!”中年男人边喊边站到摊前,冲上来的也就一个男人,两个女人,男人很瘦,很矮,本就有些胆怯,现在见一个高大的承认前来阻止他们,就更觉害怕,止步不敢上前,站在那吞吞吐吐问道:“你又是谁?少管闲事。”
“我只是看不过去,就这么点小事,需要为难几个孩子吗?”此人喝问。
“看你是个外乡人,别管闲事!”阿敏恶狠狠地威胁道。
此人看了看她,没说话,转身伸手拿起那件被染色的衣裳,说道:“这花即便是褪色,也不该将衣服染成这样,而且即便是花褪色染得,也不要二两银子那么多。”
“就是,你这衣服难道是金子做的,要这么贵!”小锦见有人仗义执言,又有凤盘的保护,顿时壮了胆,上前说道。
“苏锦,苏锦,你懂吗?这可是上等的苏锦。”阿敏鄙夷地瞅瞅小锦。
“即便是真得苏锦,也不值二两银子。除非这件衣服是出自名家之手,那还有可能贵些。”高个子男子说道。
“这不是苏锦,只是普通的素缎子,连绣花都没有,做工也很普通。”小娥出声说道,“顶多也就值个二三十文钱。”
高个子男人有些探究地回头看了看小娥,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料子并不值钱,连织锦缎都不是。”
“你们胡诌诌啥?什么不值钱,余掌柜说这可是上等的丝绸了。”阿敏冲口而出,让小娥、小锦、凤盘为之一振。
“哪个余掌柜?”凤盘抓住了重点。
阿敏一愣,随即说道:“我给余记的余掌柜看过,他说是正宗的上等丝绸。”
“那就请余掌柜来证实证实。”凤盘说道。
阿敏有些惊慌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刚刚想要打凤盘的男人已经脱离了钳制,站起身喊道:“你们赔银子就算了,不赔,以后别想在寿昌镇摆摊。”
说完,他有些胆怯地看了看凤盘。
“这位小哥,不管怎样,做人总是要讲道理吧,若是这衣服真是花褪色给糟了,那就按市价让摊主赔给你,若不是,你也不好寻滋闹事不是?”高个子男人劝道。
“你少啰嗦,外乡人滚。”阿敏男人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一个外乡人到了你们寿昌镇就看到这样欺侮小孩的一幕,难道你们寿昌镇的民风就是如此吗?”高个子男人大声说道。
人群中有些人开始指责阿敏一家。
“好好把事情说清楚,有必要这样吗?”有人嚷道。
“就三个娃子,能咋样?好好把事情弄清楚不就行了。”有人再嚷。
“就是,就是,好几个大人,对付几个孩子,真够丢脸的。”有人指责。
阿敏一家子脸上挂不住了,只好说道:“好,好,那你们说,这事怎么办吧。”阿敏问小锦她们。
“我们先弄清楚,这花是不是会褪色。”小锦说着,到旁边的粥摊借了一碗清水,将从一位大姐那讨回的蓝花浸在了水里。
奇怪的事发生了,蓝花在水里很快就没了颜色。
“咦,颜色呢?”大家都很惊奇。
高个子男人先是有些惊讶,随后将花从水中取出,然后放在摊板上,等了一会,颜色竟然慢慢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小娥、小锦、凤盘都不明白。
高个子男人没有解释,转身说道:“大伙儿都瞧见了这花并不会大量褪色,更不会把衣服染成这样。而且这衣服是普通人家仿苏锦而制的素锦,成衣的价钱顶多三十文,你们就是来讹人家孩子!”
话音落下,人群中便开始纷纷指责阿敏他们。
此时,凤盘退后几步,挤出人群,快步追上要逃的余掌柜,用力就将他往人群里拖。
余掌柜奋力挣扎,却不是凤盘的对手,硬是被他拖到了摊前。
“余掌柜,这位大姐说你说这是上等苏锦,既然你在,就给辨认辨认?”凤盘松开了钳制余掌柜的手,要他当着众人的面,说说这衣服的事。
余掌柜阴沉着脸,看了看阿敏和她男人,心里头暗骂:一群没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