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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兽心?”秦潇潇好笑地看着菱叶。

菱叶扭头又是一哼,道:“他想要趁小姐醉倒了做那种事,不是人面兽心吗?若不是看在小姐你和少爷的面子上,我一早告到将军那里去了。”

秦潇潇转过身来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似笑非笑道:“你可不许这么干哦,说不定将来他要成为你的姑爷呢。”

“啊?!”菱叶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秦潇潇嘿嘿一笑,俨然将分手后那些心碎的情绪全抛到了脑后。

她穿上了大红色的斗篷,还特意精心梳了发髻,上了妆,然后才到前院去。

天没有下毛毛雨,地上和空气一样干燥,天寒地冻的。

然而秦启和清商各自拿着一杆枪,两人迎着干燥的冷风耍枪耍得威风凛凛,秦梦阳在旁边站着,有些惴惴。

他从来不知道,没有学过武功的清商,在父亲的随意指导下,已经学会了一套枪法。

秦梦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曾经跟自己一样被认为不学无术只会点音律的人,忽然被发现了另一样天赋,且飞快得到了老爹的赞赏,秦梦阳觉得自己会很惨。

果然,那两人打完了一套枪法,站在那里擦汗,秦启的目光犀利地扫了过来,张口就道:“逆子,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我蹲在旁边扎马步?”

秦梦阳面露痛色,开口祈求道:“爹,扎马步好累,能不能换一种锻炼方式?”

“这是最基本的锻炼方式!这你都嫌累!”秦启怒道。

“爹,你不知道,其实我从小就体弱多病……”秦梦阳两根手指头对在一起互相戳戳戳。

秦启走过来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我是你爹,你小时候体不体弱多不多病我会不知道吗?”

秦梦阳惨叫一声飞出三米远,摔在了旁边花台中,吃了一嘴枯草。

秦启看到儿子这般娇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提高音量怒吼道:“真是废物!给我爬起来,今后每天早上你给我挑着五十斤的砖石绕着秦家跑十圈!”

如今秦家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若是秦启有个有出息的儿子,将来还能子承父业,奈何自己生了这么个废物,秦启越看越想把他打回去回炉重造!

清商忙在旁劝慰:“将军,新年新气象,不要动怒,在下和秦兄弟相处数日,发现他相较于学武,更加擅长习文,每日挑五十斤的砖石绕着这么大的秦府跑十圈,对现在的秦兄弟来说可能太难了,还是慢慢来吧。”

秦启今日对清商颇有好感,因此他这一劝,火便消了一半。

他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枪递给了木管家拿着。

这时候,秦潇潇从后院走来,老远便喊了一声:“老爹!”

几人闻言看过去,顿时眼前一亮。

秦潇潇很久没有这样认真打扮过了,原本英气的眉毛被她稍微修剪了一些,画上了远山眉,头上梳了飞仙髻,戴着珍珠发簪,眉尖还点了一朵桃花花钿。

加上她穿着大红色的斗篷,面含笑意,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秾丽吸睛,貌美无双。

清商不知不觉看呆了,紧紧看着她的耳垂,不知不觉中喉结滚了一滚。然而他飞快想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耳朵瞬间红到滴血,连忙将视线从秦潇潇的脸上挪开,不知该放在哪里。

秦潇潇瞟了清商一眼,假装没看到他的窘迫,而是看向秦启,问:“爹还不去朱家吗?”

秦启见秦潇潇打扮出来这样貌美,十分欣慰又自豪。

他道:“就等你了。”

“我不去,”秦潇潇走到如蒙大赦的秦梦阳身边,将他头上的枯草给拈了下来,杵着他的肩膀,淡淡道,“麻烦爹帮我去退亲吧,我本人就不去了。”

“啊?”

“什么?”

秦启跟秦梦阳异口同声,以为自己听错了。倒是清商已经知道了秦潇潇跟着朱斯年的事情,站在一边保持沉默。

秦梦阳站起身来,拧眉道:“阿姐,你跟表哥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退婚?”

况且,看起来,秦潇潇这精心打扮的模样,完全不像是要退婚。

秦启愣了好片刻才拉下脸来嗤了一声,道:“真是胡闹!你别忘了,之前你才跟贺筠礼退过一次婚,这次还退,你是安心不想嫁人吗?再说,你表哥多好的一个人,无缘无故为什么要退婚?”

秦潇潇从袖子里抽了块手帕出来扔在花台上垫着,坐了上去,满脸不在乎,淡淡道:“我想要退婚,自然是有缘故的,爹爹你只管去问问表哥是怎么回事,他也会答应退婚的。”

秦启和秦梦阳一时间呆住了,心中也有了些思量。

上次秦潇潇和贺筠礼退婚,是因为他人品不行,但是这次呢,朱斯年的人品,秦梦阳是看出来了的,绝对不差,况且两人前天晚上还腻腻歪歪互相送新年礼物呢,今天就忽然提出来要退婚,那定然是昨天两人之间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秦梦阳关切询问:“阿姐,你跟表哥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秦启也有些担忧地看着秦潇潇。

秦潇潇对上两人的目光便有些不忍,忙压下心中差点翻涌上来的情绪,大步走过去将木管家手中的枪拿来胡乱耍弄着。

“爹还是去问问朱斯年吧。”

秦启似乎从这话中品到了一些不同寻常。

莫非是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是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他便没有再多问。

反正说好今日要去朱家一趟,于是回去换了身衣服,便带着秦梦阳一起往朱家而去。

本来是满心惴惴,可是到了朱家之后,发现朱家众人一如既往的热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最应当出门来迎接秦启的朱斯年母子却不在。肖氏可以理解,但朱斯年呢?秦启奇怪地问朱从:“怎么不见斯年?”

朱从面含歉意道:“他感染了风寒,发烧起不来床,实在是抱歉。”

秦启点了点头,秦梦阳忙道:“我去看看他吧。”

熟门熟路到了朱斯年的房中,朱斯年果然发烧正在昏睡,两个丫鬟和广云在旁边照顾他。

秦梦阳便悄悄将广云叫出去询问:“你可知你家少爷跟我阿姐之间发生了什么?”

广云茫然地摇了摇头,蹙眉道:“不知道,也许是吵架了,昨日我家少爷回来便浑浑噩噩,半夜便起了热,他也未曾提过与表小姐的事。”

秦梦阳点点头,又看了一眼烧得满脸通红迷迷糊糊的朱斯年,忧心地去了前厅。

而秦梦阳刚走没一会儿,朱斯年便醒了过来,广云将药端过来给他喝了,他听说秦启来了,便准备去见客。

然而没想到,小厮跑来通报,道:“三少爷,外头有个村姑打扮的姑娘,说是叫杜红雨的,在东角门等着,说要见你一面。”

朱斯年闻言心中忽地咯噔一声,一股不好的预感兜头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