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妻子歇斯底里的疯样,霍子渊恨不得上前扇她几巴掌。
然而想到自己和家人的处境,他只能硬生生忍了下来。
他阴沉沉的看了好几眼嚣张的妻子,最后干脆闭眼假寐,懒得再解释。
宋竹心见他沉默,以为他怕了自己,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数落。
“人人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都给了我什么?”
“………”
“窝囊废,别以为你不出声,老娘就会放过你?别人的夫君会帮妻子出头,而你只会做缩头乌龟。”
“………”
霍子渊很想跳起来暴揍宋竹心一顿,但是他想到她有聚宝盆,有粮食有水。
他就死死压住怒灰,在心里默念三遍清心咒,再想着她聚宝盆的粮食,终于忍住打人的冲动。
如果他真敢动手打这个女人,估计他们霍家人要不了多久就会饿死。
宋竹心见男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语气阴狠地指着霍子渊,眼中满是恶毒。
声音也变得尖酸刻薄起来:“霍子渊,你是否还记得,我在墨家村跟公西大哥之间的暧昧。
以后老娘还会跟不同的男人搞暧昧,老娘一定给你带很多绿帽子,看你还能忍。”
“你……你这个贱人……还有没有廉耻心?”霍子渊猩红着眼骂道。
望着面前嚣张跋扈的女人,霍子渊握紧拳头,双目通红。
他不能再忍了,哪怕是饿死,他也绝对不允许这个贱女人践踏自己的尊严!
于是他厉喝道:“你到底在抱怨什么?我还想说你是扫把星,要不是你死皮赖脸的嫁给我,我们霍家会倒霉成这样吗?”
“你…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倒打一耙?”听到便宜夫君雄起来,宋竹心更加恼怒。
“我是不是男人,难道你不知道?是我们太纵容你了,从明日起,我会让母亲剥夺你的掌家权。”
“怎么?现在有萧霁帮你,你就想夺取老娘的掌家权?”
宋竹心愤怒的说着,越说越愤怒于是就朝霍子渊扑过去,抬起巴掌就往他脸上招呼。
嘴里还骂道:“姓霍的,老娘可告诉你,你休想让老娘跟你过苦日子,咱俩现在就和离。”
“疯婆子,滚开。”霍子渊用力将宋竹心推倒在地上。
他愤怒地咆哮:“宋竹心,我告诉你,你就别做和离的梦了,我们霍家只有丧妻没有和离。”
“呵——”宋竹心冷笑一声,从空间里掏出一份事先写好的和离书拍在霍子渊面前。
鄙夷地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有什么本事阻止我跟你和离?”
“那你有什么本事让我签字?”
“哼!你睁大狗眼瞧瞧,老娘有没有这个本事,暗五出来,给本小姐押着他签字。”
“毒妇…你这个毒妇…”霍子渊咬牙切齿地瞪着宋竹心,最终还是颓丧地垂下头。
“既然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了,那就乖乖签字吧!”宋竹心把和离书递到霍子渊面前。
冷冰冰地催促道:“我时间紧迫,你赶紧签好字,我会补偿一些吃食给你。”
“我说了,我们霍家只有丧妻没有和离,所以我不会签字。”霍子渊梗着脖子说道。
“暗五,押着他签字。”
“大小姐,这样不好吧?”暗五低头含糊的说道,自家主子最乐见其成的希望小姐跟姑爷绑在一起。
他怎么可能自作主张拆散他们呢!
“暗五快点动手,别让本小姐说两次。”宋竹心愤怒的转头说道。
她的话刚说完,一转头就发现原本坐在轮椅上的便宜夫君不见踪影。
宋竹心心中警铃大作,立即站起身环视四周,却发现除了暗五站在那里,其余什么人都没有。
难怪便宜夫君敢凶自己,原来他身边果然有暗卫。
早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她就不跟他撕破脸皮!
此时的她,又悔又恨,恨原主当初瞎了狗眼竟看上了他这种窝囊废。
但她又后悔自己心太急,不该跟他正面刚,既然他身边有人,那他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太差。
此时宋竹心却不甘心就这么放弃霍子渊,于是宋竹心强装镇定的问道:“暗五,霍子渊人呢?”
“回大小姐的话,是我们这次的领头把他带走了!”暗五随口说道。
其实他真的没有看清楚是谁,只看到跟他们穿的衣服一样。
他武功已经很高强了,人家在他面前带走一个人,而他却只看到一道残影。
“你们的领头?原来霍家的实力如此强大?”宋竹心不可置信的喃喃。
“……”
暗五只深深的看了一眼宋竹心,并没有告诉她,他们的领头是辰王的暗卫。
他觉得一个深闺怨妇听不懂这些,所以就没有说。
就因为暗五没有说,才让宋竹心误会霍家还有实力,才没抛弃霍子渊独自回京城。
宋竹心微眯着眼睛看着暗五,冷哼一声道:“你老实告诉本小姐,我大哥派你过来做什么?”
“回大小姐的话,主子让属下劝你最好安分跟姑爷好好过日子,免得遭受意外之苦。”
宋竹心一愣,难道大哥派这人过来,不是保护自己的?
但是直觉告诉她,大哥派暗卫过来这件事情与陆之桃有关系。
因为暗五曾不止一次,悄悄跟左十一娘打听陆之桃的一切事情。
于是她再次问道:“暗五,你家主子我大哥是不是让你们找陆之桃?”
“回大小姐的话,主子只让属下保护小姐,并没有让属下找陆小姐。”
宋竹心见对方死不承认,但她笃定便宜大哥认识陆之桃,因为暗五称陆之桃为陆小姐。
“那你刚才怎么不听本小姐的话,押霍子渊在和离书上签字?”
“是属下还没来得及,并不是不愿意。”暗五从善如流的认错。
自家主子再三叮嘱,不能让小姐知道他们在找陆小姐,据暗八之前的消息,小姐跟陆小姐不对付。
“你退下吧!”宋竹心疲惫的说道,同时也歇了回京城的心思。
墨家村,陆之桃被墨冷舟折腾许久,直到天光微露,才终于合上眼帘,沉沉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