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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向星根本没机会参与打架,所以是一招没放,可大家还是围了上来,询问他没事吧。

“没事,他们没打到我,不过你们最近惊醒点,我给的哨子随时带在身边察觉到部队不要硬拼,保护自己最重要。”这句话主要是交代晚上在这里睡觉的四人。

“好!”

黎专家叫住了宁向星:“正好也想去找你的,我在两个地方都检测出很有可能出水,但可能性都只有百分之七十五左右,并不能完全保证挖开后里面的水足够周围的人生活……”

言下之意,开挖有风险,要挖需谨慎。

宁向星让他把那两个地方画下来给自己,就带着黎专家去了工作室,让他在调解室慢慢画,调解室也是有桌椅的。

也就半小时,一张横是横、竖是竖的勘井图新鲜出炉。

看得出来是刚停笔就拿了过来,宁向星看了看,这张图信息齐全,地势地貌一目了然。

宁向星露出赞赏的目光,实心眼的夸奖:“非常高效率的作图。”

这份才干本来不该用在马场用马粪堆肥的。

黎专家许是很久没听过这样的夸奖了,一张老脸竟然涨红了,还支支吾吾的道谢。

宁向星的手指转动了一下钢笔,忽然开口道:“最近继续勘测吧,近处的地方找过了,可以往远一点的地方再找找,尽量找到可能性最高的,

如果要去远的地方,杂物间的自行车你可以随便用,也可以申请他们给你准备点干粮袋上路,晚上记得赶回来就行,时间上不着急的,这个事情得徐徐图之,所以您也不用这么着急慌忙,那些人要是来找你,得先经过我同意,所以你安心干着吧。

对了,我今天还有事要去窑厂一趟,这张图我先收下了,您继续忙,需要纸笔吗,我这里还有些备用的。”

黎光整个人都傻眼了,本来以为自己干完活就要被送回去继续铲马屎了,没办法再享受温暖干净的饭菜,没办法听孩子们书声琅琅,结果这干事让自己,磨洋工?

什么叫近处找过了就去找远处,这明显就是让他留下来享福?

“嗯?黎光同志,怎么了?”

“啊,啊?宁干事您刚才说什么?”

“我问,要不要纸笔。”

“哦哦,想要几张纸。”

宁向星取了白色的a4大小的纸给他,对方小心的收下,率先离开了这个房间。

宁向星再次锁门,倒是没遇上什么奇怪的画面了,一路朝着窑厂去。

沿途稀稀拉拉看到了一些类似灌木的植株,偶尔可见到一行行的树木,都没什么叶片,但看起来是存活着的,而不是枯枝。

两个小时的路程,宁向星偶尔骑马,遇到平坦的地面就用电动滑板车,也就是四周没人了,不然看到宁向星是飘着的,估计眼珠子都能瞪出框来。

两小时后,宁向星隐约瞧见了一些建筑物群,还有两根电线杆子,知道,目的地就在前面了,便专心骑马靠近。

窑厂是立了个石碑当厂牌,上面红色的漆已经斑驳,看着很有岁月的痕迹。

在出示了工作证后,对方询问来意。

宁向星眼皮都不多眨一下:“哦,最近准备增设职工年末福利,我想从工人们的口中亲自得知大家最需要的是什么,好为大家争取一点实际的东西过年。”

“呦!”原本一脸愁苦样貌的看门老头一下就活泛起来了。“感情这是来做好事来了,好同志你来,你进来,我跟你说啊,我们老百姓啊其实也不惦记什么三大件五大件的,就是这……”

好家伙,老头这么快就进入了‘角色’,拉着宁向星先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不过这老头也有意思,不说粮食不说其他补给,光说烟,说这里的男人经常抽不上好烟,窑厂里便民点卖的烟都跟潮了一样,吸起来味道都不一样,有时候正常点,有时候跟掺了粉尘似的,可又没别的地方买,让烟民很是无奈。

抽烟这种事,禁是禁不了的,从某种层面看,军费里面很大一个来源就是烟草公司的税,只要不碰毒,这玩意儿禁起来也没多大意义。

宁向星是微笑着将这个意见填进去的,老头见自己的意见是第一条,乐呵呵的,还下血本掏出自己的一小袋珍藏烟草,用一张写了名字的纸条卷起来,比较短的给自己,比较长的递过去给宁向星。

宁向星心道,这人不会打算当着他的面抽烟吧,这在后世叫什么来着,二手烟?

正要找借口离开,老头已经点烟了,吸了一口老头自己被自己呛到了,骂了一句粗口后表示:“这就是运气不好买到的坏烟了。”

宁向星没问坏烟你为什么不退不扔。

他又不是不染凡尘的闲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不那么做的原因,不退肯定是烟草这个小买卖肯定被垄断了,不扔肯定是舍不得已经买烟的钱啊。

他不抽烟,但是能理解那些烟民对烟的需求。

只是……哪怕不抽烟,宁向星也接触过不少抽烟的人,这时候没有什么二手烟,室内不抽烟是礼貌之类的概念,因此没少被迫吸过几口二手烟雾,他敏锐的判断出来,这烟草何止是受潮。

“那烟丝能给我看看吗?”宁向星也不白看人家的东西,立刻从背包里掏出来一包红白包装的烟,那老头眼睛一下就直了。

等宁向星取出一根递给他,老头连一小袋子的烟草都不要了,全都塞给宁向星,接过宁向星的好烟,在鼻子下狠狠吸着。

宁向星捏着烟草捻了捻,仔细辨认,就发现了端倪所在。

“这烟草里夹了别的东西,干草、报纸碎末?还有一种像是什么植物的皮……。”宁向星拆开自己带来的烟,撕掉纸和滤嘴,将一支烟里面的烟草带出来做对比。

那老头之前贪婪的用鼻子吸好烟的气味,一转脸就看到宁向星拆了好端端的烟,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听宁向星开口说话了,又比对两种烟的区别,老头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