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那边最是危险,刚刚接触灵器便被打飞出去,张尘眼见情形不对,赶紧纵身来到她身前,祭出翻天印抗下一击。
但紧接着,原本对上他的傀儡兽几乎没有间隙的袭来,张尘只能召出造化青莲,短暂将之定住后,拉着绿萝快速闪避。
轰!
他们刚刚离开,所在位置就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如此威力若被击中,恐怕当场就要化为肉泥,令人震惊的是,那地面却完好无损。
傀儡撞击之后,那纵横的剑气似乎也找到了目标,同样击打在那处地面上。
这剑气竟然会随着傀儡攻击而动!
“张师兄…”
绿萝正要说些什么,就见两个傀儡兽一并扑来,张尘操纵翻天印迎了上去,却被一下打飞,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恢复原形。
两只傀儡兽余势不减,脚步在地上轻轻一拍,又重新冲了上来,张尘不得已之下,只能再次施展造化青莲将之定住,随后十指连弹,数十道元气弹精准落在两兽脖颈处,虽然一点两点不见效果,但这么多次连续攻击一处,终于打的他们头向后仰,折断了一般。
不过这点伤害根本无法使傀儡停下,在造化青莲即将消失之际,他又重新操纵翻天印,冲着一只傀儡兽的脖子狠狠砸下,终于在最后一刻将其脑袋卸下来,在地上弹了两次,滚到一边。
张尘刚刚松了一口气,另一只傀儡兽却接连不断的扑上来,他只能取出玄阴教元婴老祖所赠予的聚阴珠,催动里面盛放的极品阴气将那傀儡兽牢牢包裹。
元婴修士所给的阴气果然不凡,刚一出现就将傀儡兽死死困住,动弹不得,接触之地还发出丝丝腐蚀的声音。
如此良机怎能错过,他重新祭出翻天印,冲着那傀儡连砸十几下,终于将其脑袋砸出一条缝隙来,露出里面一颗硕大的上品灵石,紧接着利用银针精准将之击成碎末,那傀儡眼中的红光这才消散一空。
“你保护好自己,我去帮她们。”
解决了两只傀儡,张尘抬手收回各种法宝,正想去帮洛婉晴两人,却见刚才被打掉头颅的傀儡正一步一步向着自己脑袋走去。
难道它还能自己接上不成?
念头刚起,张尘便要施法将头颅收回,不想那傀儡也似乎察觉了他的灵力波动,动作更快几分,四肢在地上猛的一抓,整个身体腾空,无头的脖颈便狠狠砸在自己的头颅之上。
一阵青光闪过,在张尘和绿萝震惊的目光中,那傀儡居然恢复如初!
张尘顿时如临大敌,刚刚收起的翻天印和聚阴珠又被一左一右握在手里,好在傀儡自我修复后,并未重新进攻,而是随着空间的一阵波动消失不见,他这才放松下来。
想是这小塔自主将之收回了吧。
其他几处战场也处于焦灼状态,白曦甩出几个傀儡吸引那傀儡兽的注意,自己游走于战场之外不时打两下,傀儡要被消灭时便放出一条白丝暂时阻拦,虽然无法消灭对方,但也没什么危险。
洛婉晴则手持长剑一次次与傀儡兽对拼,即便每次都被撞飞出去,身上鲜血淋漓,却又能一次次爬起来,这似乎是一种磨练,每次被撞飞爬起来后,身上的剑意都要凌厉几分。
唯独逍遥真人那里,一只后期傀儡本就让他难以招架,加上一个前期不断骚扰,可谓苦不堪言,他只能分出一只金剪应对那前期傀儡,自己手拿一只蓝色大刀配合金剪招架那后期傀儡。
双方合作,张尘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但他第一时间还是先去了洛婉晴那边,这里面数她受伤最重,这般不要命的打法恐怕撑不了多久。
不料张尘刚刚祭出翻天印,就被她大声阻止。
“别插手!我能行!”
她眼都红了,不待张尘回话,便又一次冲上去,持剑斩在傀儡兽扑来的铁爪上。
不出意料的,有一次被撞的倒飞出去,砸在墙壁上,令张尘好奇的是,那空中飘浮的剑气居然没有任何反应,甚至直接脱离了此地,攻向一旁苦战的逍遥真人。
张尘那边战场上的六道剑气同样融了过去,打的他苦不堪言,见状张尘也不再坚持,转头去帮白曦。
白曦见他这么快就干掉了两只,不由有些疑惑,传音询问道:“不是说好了保存实力吗?”
“那也不能太假吧…这傀儡不过金丹前期,一点法术没有,全凭肉身坚硬横冲直撞,我们要是打太久,反而会让他起疑。”
对此白曦却并不认同,又是一道丝线放出,被震碎之后,见自己的傀儡得以逃脱,这才放下心来,继续传音道:“他自己不也打的挺艰难嘛?放心吧,看不出来的。”
“你又怎知他不是也在保存实力?”
一语点醒梦中人,白曦沉默片刻,回道:“那就?”
“你我合力,斩了这傀儡。”
张尘说罢祭出翻天印,冲着那傀儡头顶狠狠砸下,白曦见状也祭出无数丝线,将之牢牢束缚,十几下之后,那傀儡的脑袋便轰然碎裂,趴在地上再没了动静。
解决完面前一只,他们没有直接过去帮助逍遥真人,而是盘膝打坐,恢复消耗的灵力,同时张尘也取出那把未曾祭炼的中品飞剑,将之滴血认主,好生炼化了一番。
那翻天印纵然坚硬,却也在那金剪之下受了不小的损伤,接下来他轻易不想动用了。
这把剑名为贵霜,通体湛蓝,剑意凌厉刺骨,不愧是即将进阶到上品的灵器,拿在手里都能感到不凡。
祭炼完成后,一道水蓝色的剑光直扑围攻逍遥真人的那前期傀儡,精准落在金剪斩开的伤口上,只一剑就将伤口扩大了数倍。
这傀儡本就伤痕累累,若非逍遥真人被那后期傀儡牵制,早就将之斩开,如今面对张尘和白曦的联手围攻,自然没有撑多久便被轻松解决。
洛婉晴那边,不知道多少次对撞后,终于一剑将那傀儡双掌连同脑袋削掉,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