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部的铁证？周南脑子灵光一闪。
之前剧本创作时，关于证据这一点，周南写得模棱两可，因为她确实不甚清楚。
怎么现在感觉……系统更新了呢……
周南不知道的是，她要写这种记实剧本后，大脑发现它能获得的信息有限，觉得自己的能力远远被低估，做了一次升级。
她想了一下，副部其实要在剧情最后才出现，但是之前出现的官差嘛……
“除非我们有证据。”
“是啊，不是，写副部就够冒险了，什么证据？高鹏他们的证据吗？”凌诚问，不等周南答，他就道，“咱们能拍出来上映就好，又不是警务人员，哪有证据。”
周南摇头：“把他留下吧，下午的剧情你拍，我改剧本。”
凌诚看着周南说着说着，就回去改剧本，一脸茫然。
周南回到酒店，一顿输出。
这次的剧本中，多了很多细节，这也导致整个剧本后期情节会出现一定变动。
晚上，凌诚收工后，回到酒店，还贴心地给周南带了一份饺子。
周南见着凌诚，将门关上。
“老凌，这个乔楷之前是不是在高鹏儿子高博阳身边待过一段时间？”
凌诚露出一副你很懂嘛的表情，答道：“你还是挺了解的嘛。”
周南道：“虽然我们不是警务人员，找犯罪证据不是我们的工作，我们也没有这个能力。但如果我们能把小证据摆上来，你说能不能先播着，把水搅一下？”
凌诚像段呆木头。
他道：“证据？可我们后面有副部啊，会不会太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了？”
凌诚直到现在都以为这部剧洗金那些是真的，其他的情节是周南愤青了虚构的，但她关系到位能播。
“你该不会以为这故事纯属虚构吧？”周南嘴角一勾。
“20%是虚构的，比如副部。”
“那你说局长为什么同意拍？”
“你关系到位呗，还能为什么？”
周南否定：“因为我得到了小道消息。”
凌诚专注盯着周南黑白分明的眼睛：“创作的人精神或多或少都会出现一些问题……你要不要？”
周南一巴掌拍过去：“要什么？你觉得我敢瞎说瞎做？”
凌诚不敢吭声，眼神很明显地表示难道不是吗？
“凑耳过来。”
凌诚附耳凑近。
周南道：“那个乔楷手里有录音，你去将它要过来。”
凌诚大惊，震惊看向周南，张了张嘴，嘴里发不出一个字。
他幻听了？
周南拍拍他的肩，打开他送来的饺子，夹了一个送进自己嘴里。
“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嗯？”
“那……”凌诚说话的声音颤抖，“你到底想干啥啊？”
“我拿着这个证据去找局长，光引蛇出洞还是不够，如果可以的话，咱们边播边拍，攻心为上！”
周南总觉得局长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哪里奇怪她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不过根据她之前上班的经验，这是对自己的人的态度，周南想试试。
失败了也没关系，但是她想试试看。
周南像一个娱乐圈的编外人员，更多的原因就是对圈内的这种抱团取暖，歌台暖响，打击报复兴趣不大，还是不够刺激！
凌诚欲哭无泪：“你到底想攻谁的心啊？”
周南认真忽悠道：“不是我想瞒着你，而是有些东西我不能告诉你。”
“嗯？”凌诚问出一个问号，“我们还不算自己人吗？”
“你只-算我的自己人，”只字周南特意停顿了二秒，“还不算他们的自己人。”
凌诚回神了——
周南怎么知道乔楷的？
他们是谁？
攻心为上，再跟局长谈谈？
……
凌诚心里激动万分，他好像参与了什么了不起的大秘密。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他一向不是极稳当的人，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潜台词是：你一定要带我玩。
周南稳重点点头，提醒道：“干咱们这行的，关键是要嘴紧。”
凌诚给了一个眼神：我懂！
周南继续在房间里边吃饺子边码字。
凌诚则经过走廊，坐着电梯来到下三层，敲响了乔楷的门。
他们这种戏份不多的演员，住的是大间。
见开门的是另一个演员，凌诚道：“乔楷在不在，出来一下。”
“诚导，我在的。”乔楷喊道。
他急忙整理好衣物，跟着凌诚来到一个四处无人的角落。
乔楷唇红齿白，五官线条分明，其面部柔和度稍偏向女性，古装扮相也是一个翩翩贵公子，早些年也火过一段时间，后来资源降级，慢慢无戏可拍。
凌诚看了他一眼，又四处确认了一番，压低声音问道：“将你手里的录音给我吧。”
乔楷心里“咯噔”一声，他来到周南剧组，是凌诚主动找的，虽然他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主动找他，但是有戏找，不管戏份多少，他都愿意。
难道对方是冲着……可他手里有录音的事，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别人怎么知道的？
“凌诚导演，什么录音？”乔楷挠挠头。
凌诚声音压得更低：“把录音给我，嗯要。”
凌诚说“嗯”的时候，指了指上面。
乔楷摇头，装傻道：“导演，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会来问你吗？”凌诚道。
万一诈我呢？乔楷想。
“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乔楷摇头。
“我们拍的是记实片，总局让拍的，你懂吗？”
乔楷低头抿嘴不说话。
他想到了自己的经历，现在别人看见他，虽然嘴上没说，但是他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圈内，只怕那些新入行的新人都知道他的过往了。
可他又能怎样，只要他还想吃饭，就得咬着牙忽略别人的目光，闷着头投简历求拍戏机会。
“你把它拿出来，我们呈上去。”凌诚继续道。
“你好好想想吧，不过有一点你可以相信，今天跟你说的所有话我都会保密，这部剧也会上播，但是能掀起多少水花，不是靠一个人。”
“明天早上记得来找我拿剧本，签合同。”
凌诚说完就走了。
这个时候逼他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