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庭一走,林深就睁开了眼睛,脚边的镣铐限制着他的动作,只能在床上动。
只能静静的躺在床榻上,想着怎么逃出去,他可不想永远待在床上。
白月席刚来到的时候,就看到了少年呆呆的躺在床上,被子盖在少年的身上,露出来的皮肤全是青紫吻痕。
深儿没穿衣服。
白月席眼神一暗,心中不禁燃起一丝嫉妒。他大步上前,伸手抚摸着那些痕迹,仿佛能感受到沧澜庭留下的温度。
林深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师尊?\"
白月席猛地抓住林深的手腕,将他拉向自己。\"深儿……\"他的语气充满占有欲。
让林深吓了一跳,总感觉怪怪的,师徒会这么相处吗?
“师尊,你……”林深迟疑着开口
“深儿,为师带你回去。”白月席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但林深并不知道。
“师尊怎么进来的?”林深只是好奇而已随便一问。
但白月席似乎很不想说,沉吟了一会,“回去说吧。”
白月席并不想和少年说他和那个人合作,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带少年回去,不然那人估计拖不了多久。
“衣服。”白月席手里出现了一件青色的衣服。
林深抬手想穿,但身体太软了,直接躺了回去,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办。
让自家师尊看到自己被别人这样,脸皮厚的人都受不了。
白月席叹息了一声,把少年捞起来,被子滑了下去,露出了更加严重的地方。
背上全是吻痕,特别是腰那一截,青青紫紫,指痕很多,一看就知道那人多么用力。
白月席刚抱起少年,就听到了“铛铛铛”的声音,低头看去。
少年纤细的脚踝上挂着一条金色的锁链,脚和锁链的中间还缠着厚厚的布条。
该死,竟然敢这么做!
虽然,他也很想这样对深儿,可是也只是想想,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不然深儿估计再也不会理他了。
白月席使了一个法术,只听“哐啷”一声,锁链上的禁制就解除了。
林深动了动脚,没了那种束缚感,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白月席深深的吸了口气,帮少年穿好了衣服。
少年不安的攥着脚,白月席以为他是吓到了,轻声安抚道:“别怕,有师尊在。”
林深:???
他不明白为什么师尊突然变得这么奇怪。而且,他总觉得师尊对他的态度有点不对劲。他想问,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白月席没管少年在想什么,紧紧的抱着少年,打开门出去。
“师尊,你就这样出去吗?”林深听这声音,有点不可思议的开口。
“嗯。”白月席回复了一声,又觉得自己太敷衍,补了一句,“没事,沧澜庭不在,你别怕。”
林深当然不害怕,他现在还对原剧情有期待,想着若是两人相见万一就喜欢上了呢?
不过,沧澜庭去哪了呢?师尊怎么就知道沧澜庭不在呢?
白月席抱着少年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魔族的边界,刚使出法力,后面就传来声响。
“林深——”愤怒的怒吼。
林深真的很奇怪,这主角攻怎么就缠上自己了。
来人真是沧澜庭。
他刚刚被告知有人擅闯魔界,出去见到了钟离,哦,不,应该叫仲礼。
那人想要带走少年。
他气恼和那人打了起来,突然,感觉到魔界发生波动,他意识到了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赶忙赶了过来,就看见少年乖乖的躺在白月席的怀里,不复在他面前的抵制。
白月席皱眉看着沧澜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人原本是自己的弟子,自己对他关注不多,如今入了魔,更是没有多少感情,况且他想要的是深儿,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他还对深儿做了很多深儿不愿意做的事情,心里的妒火早就燃烧,已经无法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子。
“我没拦住。”一道冷漠至极的声音。
林深:?
不是,什么情况,钟离怎么在这?哦,不对,他叫仲礼。
“嗯。”白月席淡淡回应了一声。
听着这对话,林深有了猜想,师尊之所以可以这么轻易把自己带出来,应该是和仲礼合作了。
但仲礼为什么要和师尊合作呢?那日他刺了仲礼一剑,虽然林深知道他会没事,可被刺了一剑,林深不认为这人会不计较,他又不是主角攻那个疯子,被刺了一剑还踢下悬崖,还不计较。
又不是所有人都是恋爱脑。
但林深并不明白自己对于他们致命的吸引力,如刻在血液骨髓中一样。
“交出林深!”沧澜庭怒视着白月席,他不能接受林深被他人带走,林深只能是他的。
白月席护着林深,冷声道:“不可能。”
沧澜庭闻言更为恼怒,“他是我的,把他还给我!”
沧澜庭的眸色变得猩红,黑色的雾气越来越浓,好似地狱归来的恶鬼。
他运起魔力,朝白月席攻去。
白月席轻轻一跃,躲开了攻击。他将林深放下,转头看向仲礼,嘱咐道:“保护好深儿。”随后便与沧澜庭激战起来。
仲礼神色严肃,点点头,上前拉住少年的手。
远远看着少年被人抓住手,沧澜庭的怒火直线上升。
所有人都该死,所有觊觎林深的人都该死!
沧澜庭失去了理智。
白月席皱眉,迎了上去。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互不相让。白月席看准时机,使出了必杀技。只见一道白光闪过,沧澜庭被击飞出去数十米远。
沧澜庭倒地不起,口中吐出鲜血。他望着白月席,眼中满是不甘和绝望。
师兄不要他了,他就应该死在那日师兄的剑下,好歹是死在少年的手里。
此时,仲礼带着林深走到了白月席身边。白月席看了看林深,又看了看沧澜庭,神色冷漠。
“走吧。”白月席轻声说道。
林深点了点头。
林深大概知道主角攻应该是败了。
“我会死的,会死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朵。
林深看不见沧澜庭的状态,但他知道应该不算好,他叹了口气。
“吾以吾命,献祭天地,吾望众神,得我所愿……吾以吾命,献祭天地……”沧澜庭低垂着头,低喃着。
林深听清了男人的低喃,好似诅咒。
【叮!气运子生命值过低,请宿主阻止!】
林深:???
“不好,停下——”林深怒吼着,挣扎着想要挣脱仲礼的手,但仲礼拉得很紧,林深挣脱不开。
【叮!气运子死亡!】
林深停下了动作,脑子一片浆糊。
沧澜庭献祭了自己,为什么?他不明白,沧澜庭为什么这么决绝。
【叮!世界崩塌,宿主脱离世界倒计时3——2——1——】
林深感觉到一阵晕眩,听到了有人叫他的名字,很吵,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