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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进去就吸引了大堂一众人的注意,确切的说是文子岑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公子,在这上头。”

春招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二楼一个窗口,齐朝正对着几人招手,原来是被提前支到这处占座来了。

“几位客官,小的带您们上坐,戏曲要开锣了。”戏院的伙计殷勤的招待。

“这是哪家的公子啊?长得好生的俊俏。”

“之前都不曾见过,都城还有这一号人物,赶紧找人去打听打听。”

周遭的人窃窃私语。

文子岑自从回到都城最不喜欢的就是走到哪里都有人讨论两句,跟从前没有见过世面一般。之前在长凉百姓虽然也热情,但不会这样把人当猴子看。

“走吧,我还从来没有认真仔细的提过戏呢。”好在他们是二楼,应该能隔绝许多人的目光。

客人们陆陆续续的进场,春招他们刚在窗边坐下,就看到赵文云不自在的拉了拉自己的帷帽。

“姐姐,怎么了?”

文子岑也看了过来。

“我看到我我继母还有妹妹了。”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激动又带着几分紧张。

春招在她的示意下看向楼下,就见一群夫人小姐正在伙计的带领下往楼梯边走来。

“那就是你继母?”文子岑皱了皱眉,“你若是觉得不便,咱们现在就走。”

赵文云摇了摇头,“凑巧,我正想找机会单独见见她们,她们就出现了,文公子,一会儿我见机行事。”

文子岑点了点头,“若是要会面,让齐朝跟着你一起,千万要注意安全。”

戏台子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春招对戏曲并不感兴趣,她还是更喜欢听流行歌曲,众人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她却有些昏昏欲睡,比起听戏,她觉得盯着对面的那群人更有意思,夫人们跟小姐们分了席,年轻的女孩子们更爱热闹,说说笑笑。

所以当对面有人过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拉了拉赵文云的手,示意她看。

其实赵文云早就看到了,此刻正掐着手心筹算要怎么单独约见好。

只见一个小厮直奔向文子岑这一桌而来,走到跟前更是直接递上了一份拜帖,“我家小姐是都城中侍府柳家二小姐,敢问公子是哪家公子?”

春招看着小厮跟文子岑傻了眼,不是说都城的闺秀都规矩的很,怎么还能如此奔放。

赵文云拉了拉她,她这才收起了发傻的表情。

“柳二小姐是中侍大人家的千金,作风一向豪迈,她爹与我爹是同好。”赵文云小声的在一旁解释。

“不好意思,我并不认识你家二小姐,只是赵小姐在,如何会不知道我出身哪家?”文子岑笑了笑,已有所料的看了看对面几个正打量他的人,“我如今正带客人看戏,还请勿扰。”

小厮连连道歉随后便跑了回去。

春招在一旁笑,“文公子,你这给人偷偷使坏呢,怕是赵二小姐要被同伴说了。”

果不其然,小厮过去没有多久那边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原本只是小姐们说话,没多会儿,几位夫人也看了过来。

春招怕赵文云紧张,忙握住了她的手。

原本春招以为赵彩珂会过来询问,结果半刻之后,那边来了人,却是赵夫人带着赵彩珂一起过来了。

赵夫人先是打量了几人,随即看向文子岑,“这位公子,你说彩珂认识你,但我赵府从未接待过公子,不知公子府上是哪里,若是我家老爷故知,我们当尽地主之谊。但若是公子恶意辱人清白,那便别怪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客气。”她是把人从心里过了一遍,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么一个人。

文子岑起身对着赵夫人拱手行了一个礼,“赵夫人,我确实是不认识赵二小姐,我认识的是您家大小姐,你家二小姐与大小姐有些肖像,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赵夫人一惊,边上的赵彩珂忙拉着了赵夫人的胳膊,又有些好奇的看向春招跟赵文云。

“你认识文云?你到底是哪家的儿郎,莫非你姓周。”赵夫人看着她一脸疑惑。

文子岑看了看四周,那头的人还在往这头张望,“夫人若是方便的话不如随我到包厢说话吧。”文子岑对着边上的齐朝使了个眼色,齐朝立马意会走了。

“这。。?”赵夫人有些犹豫,她不过是想看看谁人这么大胆挑唆小辈的矛盾,没想到对方却要找她说话,她又看了看春招还有带着帷帽的人,“怕是不妥吧。”

“你就不想知道赵大小姐到底是怎么死的?”文子岑压低声音看着母女二人,“不过是说几句话。”

“娘!”赵彩珂一惊,她没想到今日碰到的人会提到姐姐的死。

“你到底是什么人?”赵夫人的声音有些抖,人都死了半年了,为何会有人突然又提起来,看样子这几个人是有备而来。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想不想知道真相。”见齐朝过来点头,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夫人虽然觉得事情蹊跷,但是挡不住心中的好奇,还是带着赵彩珂跟他们一起去了戏院的一处厢房。

一关上房门,春招跟赵文云站在一边,文子岑毫不客气的开了口,“赵文云的死到底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赵夫人被他的话说的一个踉跄,赵彩珂忙扶住了她,她怒目瞪向对面的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姐姐都过世这么久了,你居然怀疑我们!”她很气愤。

“你到底是什么人?”赵夫人也生气了。

“我只是好奇,好好的小姐上山还愿怎么就会碰到歹徒,京城的治安一向严苛,多少年没有出现山匪了,这人死的也太蹊跷了一些。”

赵夫人一听脸上一脸郁色,“你当我们心里好受,我好好的女儿,待嫁之期,就这样白白的送了命,那群山匪死不足惜,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日说什么我都不会让她出门的。”赵夫人看着文子岑,“你刚刚说什么真相,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

文子岑看了眼边上的赵文云,“确实是有些不为人知的事儿,但是我要如何相信你们是可信的,除非你们发誓,发誓她的死与你们毫无关联我就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