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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手拉着一个行李箱,一手拎着一只粉白色的书包。

有点违和。

“她今天都在做什么?”江淮之把行李箱放到一边,看了一圈以后没看到姜梨,今天睡的这么早?

季妍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开口:“姜梨小姐今天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应该是想哥哥了。”

见江淮之疑惑,季妍把姜梨早上做噩梦的事情告诉了他。

江淮之听完,拎着书包的手紧了紧。

他走上台阶,上了二楼,直接推门进了她的房间。

卧室的灯没有关,是偏暗的暖光。

姜梨缩在被窝里,身体背对着他。

江淮之不动声色的走进去,把书包放在了床上,过了许久,清润的嗓音在安静的卧室响起,“姜二梨,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二梨。

这个称呼像是跨越了好几个时空,再度传进姜梨的耳朵里,那么陌生。

又好熟悉。

姜梨紧紧拽着被子,眼睛紧闭,没出声。

“跟你说件事。”江淮之见她不说话,笑了一声,接着自顾自的开口:“明天带你去江城,领个证,去江城的机票已经买好了,领完就能直接送你回回学校了。”

领证?!领什么证?

还没等她想清楚,就感到床上一阵塌陷,雪松香侵袭而来,姜梨的身体一僵,猛的睁开眼睛,翻身瞪着他,“你干什么!”

他的胳膊撑着床,半边身体朝她压了下来,隔着一层被子将她圈在了身下,侵略性很强。

江淮之对上她水蒙蒙的眼睛,“看看生气的乌龟会不会变成人。”

你才是乌龟!

姜梨没心思去跟他计较这个问题,转而问他:“你刚刚说带我去江城领证是什么意思?领什么证?”

江淮之伸手拨开了她的碎发,淡淡道:“结婚证。”

!?

他要她跟他结婚!?

姜梨被江淮之这句话从头雷到了脚,全身都开始发麻。

“你要跟我结婚?”姜梨的声音隐约有些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是什么变态吗?”

一边跟所有人说她是妹妹,一边要跟她结婚,不是变态是什么?

江淮之不是有喜欢的人吗?为什么还要跟她结婚!他把她当什么了!

“我不要,我不能跟你结婚。”姜梨咬了咬后槽牙,在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抓着床单,她撇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说着最违心的话:“我有喜欢的人,不能跟你结婚。而且,我只把你当哥哥。”

江淮之的眼神逐渐变得寒凉,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语气也冷了下来,“姜祈安手段雷厉风行,背地里得罪的人数不胜数,光是一个沈家就够你喝一壶了。现在,整个北城,只有我能护得了你,你想要的也只有我能给。你如果非要为了你喜欢的那个男人守身如玉,不愿意跟我,我现在就可以把你送回去。”

江淮之这是在威胁她?他威胁她?!

姜梨的牙齿咬着下唇内侧的肉,江淮之这棵大树,有权有势,有颜有人品,的确是一把锋利的好刀。

不就是结个婚,领个证吗?

她又不亏。

“两年。”姜梨的眼睫颤了一下,闭了闭眼,“然后就离。”

两年以后,她就大学毕业了,就算没有他的庇护,她也能活。

这也是也是姜梨给自己的期限。

再长一点,她会守不住自己的心,会像以前那样喜欢他,爱上他。

论薄情,姜梨很有自知之明,她比不过江淮之。

江淮之现在做的这些,都只是为了报姜祈安对他的恩情。一旦恩情报完,她在他心里,就什么也不是了。

“我会对外面的人说你是我妹妹,沈家要是知道我娶了你,楚云不可能会放过你。”江淮之没有继续逼她,默许了她说的那个要求,开始跟她解释,“还有司家,他们一直想在我身边安排他们挑选的人作为间谍,要是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也不会放过你。”

“那你干嘛娶我!”

而且,你也不喜欢我。

江淮之站起来看着她,找了一个充分的理由:“姜祈安对我有恩,但我对你没有半分兄妹情,结婚是最好的选择。”

“兄妹是说给别人听的,不是说给你听的。”

他对她连兄妹情都没有,只是一个报恩的对象罢了。

“吃了药再睡,明天要起早。”江淮之扔下这句话,转身走出了这间卧室。

等江淮之彻底走远,姜梨才爬起来。

从书包里摸出来手机,一瓶眼药水和一袋子的药。

精神类药品,她从十四岁吃到现在,姜梨甚至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去吃这个药,只知道姜祈安带她去看医生的时候,医生说不能停。

后来又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导致没有安眠药她确实睡不着,所以就一直这么吃着。

又咸又苦的味道,让人止不住的想呕。

滴了眼药水,闭着眼睛缓了缓,重新躺回被窝里。

手机上的信息她现在也不太想回,直接开了静音加免打扰。

她现在需要补眠。

.

江城和樱洲挨在一起,北城离这两个地方有些远,飞机飞了两个小时,机场提前安排了车。

姜梨上车后坐在了最里面,身体贴着车门,眼睛看着窗外。

江淮之在看她。

黑发盘了起来,用一根款式简单的玉兰花枝银簪固定,穿了一套白色的新中式的连衣裙,清冷脱俗。

很漂亮。

看着那根银簪,江淮之薄唇轻启:“过来。”

姜梨一怔,然后很听话的往他那边挪了一点,被她刻意拉开的距离近了一些,她低头,余光看着江淮之手上拿着的两本户口本发呆。

一条颜色极为漂亮的蓝宝石项链突然出现在了姜梨的眼前,她看着那条熟悉的项链,瞳孔猛缩了一下。

姜祈安去世之后,所有的事宜都是她一个人操办的,财产被侵占,身无分文的姜梨就把这一条姜祈安之前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项链给卖掉了。

而且买家知道她是姜梨,故意把价格压的很低,她也只能吃了这个亏,把这条项链贱卖出去了。

现在在江淮之手里………

他买回来了?多少钱买回来的?

姜梨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项链挂在江淮之的食指上,听到姜梨的问题,他似是笑了一下,淡淡的报出来一个数字:“三百块。”

骗鬼呢………

怕是七位数的三百块吧,他这是钱多的给人扶贫去了?

姜梨:“我就卖出去20……”

江淮之把项链扣在了她的脖子上,捏了一下那颗蓝色的宝石,“500拍回来,20卖出去。我要是不买回来,姜祈安都要被气活过来了。”

“亏的二百八就当是给你长长记性。他留给你的遗物就这一件,好好戴着吧。”

长记性?

“我要长什么记性?烧的又不是我的钱……”

江淮之身体朝她靠了靠,帮她把垂下来的一缕碎发挽到了耳后。

“是你的,我的所有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