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葎震惊地看向汤媛的马车!
咆哮道:“阿媛你怎能背叛我们的感情?!”
“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这下,不仅汤媛膈应,就是赵英的侍卫都忍不住鄙视他了!
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钉!
做不到的就不要许诺,许诺了得不到又埋怨刚小产的原配!
啊tUI!——
赵英两眼亮晶晶的,他最喜欢做这种烧杀抢,不不不,最喜欢做这种正义使者的活儿了!
双手抱拳:“小姐姐你放心,这事儿你交给我,算你找对人了。”
汤媛信赖地朝他一笑,道谢说:“那先多谢小少爷,我大弟弟年幼,伍家老爷子不在了,伍家老夫人是我姑母,我不想叫父亲为难。你放心,有嫁妆单子的,不是去讹诈人。要到嫁妆, 我给你十分之一。”
赵英灿然一笑,头顶宝冠上簪着一朵朱缨花样式的绒球,又凶又可爱。
伍葎眼睁睁看着,一时只觉得命运对他太过残忍!
朱家老夫人亲自出门,带汤媛进朱家的庄子。汤家的仆从把汤媛东西装好箱子,从伍家的庄子拉出来,跟在队伍后面。
汤媛将晓风留下:“有二心的丫头,我不要了。”晓风面上凄然,如乳燕投林一样跑向伍葎。
伍葎载着她走了。
小熊“哼”了一声,给这丫头和那男的都 贴了 晦 气 符。
进了住处,汤媛对老夫人行礼道谢,寒暄几句就进屋休息了。
赵英见院子里无处不妥帖,又雅致安静才乖巧地对老夫人道谢:“谢谢外祖母,您真是菩萨一样的心肠。”
老夫人朗笑:“阿蒙,外祖母可不是为了你,外祖母是为了汤家大姑娘。你打算怎么帮她拿嫁妆?”
赵英摸摸腰侧的长刀,笑而不语。
老夫人抽抽嘴角,劝道:“你们手里虽然有嫁妆单子,可伍家有休书在手,必然是不肯归还嫁妆的。外祖母给你出个主意,你先去接了汤家长子,再去翰林院,将这里的情况如实告诉汤大人,他一定有更好的办法。”
赵英不以为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 纸 老 虎。搞什么弯弯绕绕的。
老夫人人老成精,哪能不知道这小崽子心里想什么,柔声说:“阿蒙,你有没有想过,要是闹大了,汤家的大姑娘可就成了锦州城的笑柄了。”
“谁敢笑话?”赵英虽是这样说,也明白人言可畏的道理,接受了朱老夫人的好意,“行叭,听您老人家的。”
说罢出门,带着一队侍卫,上马疾驰而去。
汤媛在床上闭目养神,想着这个时代的女子真是地位 低 得很,和离归家可以带走嫁妆,被休的,连嫁妆也难保。
原主是深陷爱情的漩涡,来不及思考这些。
当初汤誉和赵氏是想找伍家要说法的,奈何汤媛被伍葎拿捏住了,这叫挟闺女以令父母了。
伍家虽同样是从五品家庭,可伍父伍宗成早逝,伍母平日里少不得依仗她亲哥汤誉。
汤誉曾想打上伍家,可伍葎在汤媛面前一哭一跪,再扇自己几个耳光,哭诉母亲多么不易,母亲是为他好,不要和母亲一般见识,汤媛就自我攻略好了。
跑去汤父、汤母那里以 死 相逼。
一次次试探,一次次妥协,底线就是这样退去的。
闹到现在,给她气得“流 产”,伍葎也不觉得如何。毕竟,汤媛善良,总会理解他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