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朝堂上的事,一时也没了心情,对灯儿温声说:“罢了,你好好休息,孤去前院。”
被妻子戴了绿帽子这件事,姜冗不想叫人知道。
是的,姜冗发现就算和蓝媛感情再不好,但夫妻一体,只要蓝媛在父皇面前得脸,自己 就受益。还暗暗后悔当初得罪蓝媛得罪的太狠了。
要不然,说不定这次怀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到时候正好以她孕期安心养身体为由,将市舶司的船队、无数的商铺、奴隶握在自己手里。
姜冗眼睛暗了暗。或者抓住这个把柄拿捏住蓝媛?
快步回书房给蓝媛写信,叫她给自己一个交代。
却不知道府里的消息早一步就去了庄子,还有灯儿和姜冗的谈话。
灯儿手头紧,为了维持锦衣玉食的生活,常常克扣底下人的月例和年节赏赐,院子里的一半人就差衣不蔽体了。
早早就投靠了太子妃。
很快,姜冗收到了回信,不是写在纸上的,蓝媛派了一个会口技的小奴隶,传了话:“你这贱人给本宫戴了无数顶绿帽子,本宫说什么了没有?”
“府里孽种满地跑,本宫不还是眼不见心不烦,凭什么本宫忍得,你忍不得!”
“你忍得也要忍,不忍得也要忍,滚!”
姜冗气得要杀了这个奴隶,可惜,蓝媛派了一队人过来,姜冗没能把火发出来。
将书房砸了一通,大喊道:“来人,更衣,孤要进宫!”
姜冗发誓要给蓝媛点颜色瞧瞧。
进宫路上,寒风带雪吹着他发热的脑袋,姜冗慢慢冷静下来。蓝媛手里有他的把柄,灯儿和灯儿的孩子。
而且,姜冗也不想自己告发太子妃私通,他想叫齐皇发现,那他就是受害者!是齐楚联姻的受害者!
见到齐皇,恳求道:“父皇,小媛有孕了,儿臣想请父皇赐下一个擅长看妇人怀孕、保胎的医官。”
“太子妃有孕了?这是好事啊!”齐皇面上带笑:“张节,你去朕的私库拿上前几天刚进贡来的红珊瑚摆件,再挑些首饰、药材,一并带去。说是朕的赏赐,等胎稳了,再叫太子妃进宫来给朕请安。”
“是!”
姜冗带着齐皇赏赐的医官,还有送赏的队伍,浩浩荡荡往庄子上来。
张节代表齐皇要慰问怀孕的大功臣——太子妃,所以一并来了。
遮住眼底的暗色,姜冗盘算着如何将蓝媛那贱人的事利益最大化。
进了庄子正院,蓝媛正披着大红的皮绒披风,摆了香案,等着张节宣齐皇的口谕。
接了赏赐,送走张节等人,蓝媛看向姜冗。
“太子还有事?”没事就滚!
“夫妻一体,太子妃的庄子,孤来不得?”姜冗面沉如水,个贱人,死到临头不知悔改!
“来得来不得,可不是太子殿下说得算的,再者,你要是看见些不该看的,万一气死了,本宫不就穿不成红了吗?”蓝媛气死人不偿命。
她叫姜冗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就有本事兜住,他生了那些个庶子、奴子,自己可什么也没说?
再者,肚子里这个可是嫡子呢!
不过,蓝媛看着姜冗气得鼻孔呼哧的,十分厌烦,决定加快速度。
“你难道不怕孤说出去吗?”
“谁会信呢?”
姜冗心梗:“你我夫妻缘尽于此!你别后悔!”
气哄哄地回府,打算叫谋士一起商议对付蓝媛,可路滑马失脚,摔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