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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怎么说人是老牌喜剧人呢,本山叔一句话,逗乐不少人。

当然,到了陈燔这儿也就剩四个字——看人真准!

其实人说得一点儿都对。春晚上的网络元素早就有了,本山叔和宋妈那个关于“穿马甲”的小品里就提过。只是以前他们会造出网络梗,现在只会拣网络梗——以至于每年春晚开播前,网上肯定有人讨论,到底是蔡阿姨还是冯主席会先说出过去一年的网络热梗。

小钢炮点头陪着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确实,年轻人么,爱看帅哥美女的居多......”

呵,中年人就不喜欢了?无非每一代人的审美不同。

这边有人建议道:“南都不是年初搞了个什么新四小花旦?让人集体亮个相呗!”

怎么说呢,上这些年春晚的,基本就是两种人。一种是老面孔,另一种是前一年比较火的。但央妈么,对“火”这个概念的认知有些跑偏,往往需要熟人推荐。比如原时空里,今年小钢炮找来了李敏镐——不是说他知道人家在国内受欢迎,纯粹是因为有熟人推荐而已。

领导皱了会儿眉,人这是感觉有些不妥——这四个有一个拿出过像样的成绩吗?有什么可以春晚上展示的才艺吗?轻浮,不庄重,光靠卖脸在咱央视可行不通。虽然之前某人提倡的“要有教育意义”这套被收视率证明是行不通的,但也不能毫无底线不是?

“得是有才艺的帅哥美女!举贤不避亲,我家丫丫跳民族舞和古典舞是没问题的......对了,女明星里,有舞蹈功底的其实不少,只要别太复杂,应该都可以胜任......甚至可以coS成四大美女,对古代四大美女同台献艺,有噱头又有艺术性文学性!”陈燔想法不少,反正他只管说,人听不听的和自己没啥关系,“男演员可以唱歌,来个小合唱之类,也可以弄个‘四大才子’之类的主题,让台词好的上去朗诵.....凭借央视和冯导的号召力,找一些能胜任的青年演员应该不难......”

领导开始思考,四大美女?四大才子?这个好啊,而且文化气质一下就上来了,不用担心有人骂轻浮。不过,到时候是不是用所谓的明星……还得再考虑。还有这个四大才子的说法,好像有好多个版本来着?

“我年轻,我不怕得罪人啊......有些老面孔,发挥稳定么,不用担心出舞台事故,一直在舞台上出现......但其实年轻人早就看腻了......”陈燔继续喷口水。他没说是谁,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其实他们也腻了,但是高层喜欢啊,万一没见着谁,兴许还会主动问一句,某某某今年怎么没来?然后一级传一级,原本的无心之问一层层的传下去,到了底层就变成了问责。

“说实在话,这里不少是我尊敬的前辈艺术家么,但让这些六七十岁的老艺术家来一趟,就在结尾合唱一首《难忘今宵》,是不是也有些为难人?这会儿岁数大的观众也都睡了,能守岁的也都是青年中年观众......我知道,按咱晚会的常规流程,这叫大轴,能担任的肯定是老资格......但这梨园行传下来的规矩,用在现在的晚会上,是不是也有些不合时宜?”

“这个话就不要讲了,人老艺术家们把大轴都当成荣誉,突然没了可能要出事!”领导阻止了陈燔继续发言,但也没批评的意思,他想了想,说道,“不过那个四大美女或者四大才子的点子,我觉着不错,可以试一试......其他还有什么吗?我觉得,这年轻人,不会都不会喜欢老东西吧?”

“当然有喜欢的,比如,有没有可能把四大天王凑一起?”

“没有可能!......至少今年没可能!”领导否决的很快。

问题出在乌蝇哥身上,人在06年、09年两次拒绝了春晚邀请。去年好赖来了,但彩排过后就紧急宣布退出。这要再去请,央视还要不要面子了?人刘备请诸葛亮也才请了三次而已!

“喔!”陈燔觉得自己也说够了,打算借机闭嘴。

“哎,我没否认你想法的意思.......年轻人,脑子活,就该多说说话,不要怕说错,我们还能计较?”

陈燔只能无奈的继续献策:“好吧,那我再提供一个思路,还是关于歌舞类的......咱可以安排一些工作人员,去各大城市的量贩式KtV调查下,看点唱率最高的都是那些歌曲,有哪些是经久不衰但没上过春晚的,可以考虑下......不一定照搬,也可以老歌新唱,把原本的调子换个曲风,加入时下的流行元素。”

网络投票选人选节目啥的陈燔没提,现在水军已然形成规模,不靠谱。而且酝酿的时间不够——离首轮彩排可只剩两个月出头的时间了。

“这个建议不错,记下来,会后就安排人执行!”领导终于果决了一次,心说这次上头点名这家伙过来,果然还是有点作用的。只是什么四大美人四大才子,还是得研究研究。现在的这帮小年轻啊,负面新闻一个比一个多,一个个仔细甄还不知道要费多大的功夫?

“语言类的,有没有想法?”领导觉得还是不满足,决定继续发问。春晚的没落和语言类的节目匮乏,相关程度也是极高,这都是不需要讨论就能下定论的。

“唔,小品类的有赵老师把关,还有麻花这样的年轻团队,我个人没什么建议......”陈燔看看本山叔,又和沈滕他们点点头,算是互相打了个招呼。这老一辈要么灵感枯竭落后时代,要么干脆归隐。之后,就没有新人能真正顶上。挨个里头拔高个,现阶段也只能让麻花们勉为其难的独挑大梁。

原时空里,小钢炮这届春晚的语言类节目,只有《扶不扶》算是拿得出手的。这其中固然有审查的因素,但人才凋零也是现实。

“相声呢?”

和小品比起来,晚会相声凋谢的更快。问:上一次在春晚听到的、能逗人乐的相声是谁?好像是牛县长的搭档、贾圣的师傅、冯国璋的曾孙、民盟的领导、冯斯托驼洛夫斯基的父亲、我想死了你们.冯。

好吧,人听上去也不少。

“京城有个相声第一班,西安有个青曲社,都可以安排人考察下......”

“都记下来,记下来!”领导很欣慰。如果不是陈燔,今年怕是又得在德云社和他们的‘叛徒’之间选,师徒俩都是一个路子,一上晚会就笑果大减,都是搞文艺的,大家都明白问题在哪,但都不说。

我们央视,我们央视一届一届换了多少春晚导演了,改过吗?

换汤不换药啊。人家哈导演也有理由说的,我导的是什么,我导的是幸运52非常6+1。你这批人是什么人啊,你叫我导。春晚相声现在什么水平?就这么几个人,你德云社什么的都在说晚会相声,他们能说吗?说不了,没这个能力知道吗!叛徒上完本尊上,再让小越越上,接下来没人上了。

脸都不要了!

......

会议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多,快五点。

散会后,领导对着身边了的人问了一嘴:“陈燔的妻子,好像是少数民族吧,而且还上过阅兵式?”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暗自点了点头,有说法就好啊,今天多少算是有点收获。

而陈燔今天也有点收获——他蹭到了央视的盒饭一份,据说和春晚后台的一样。

总之,他这个“被研究对象”,得到了大家的充分尊重。起码话是让他讲够了。至于有哪些会被人家采纳......想这个做啥?反正他还是不会看,除非真让他老婆上。

散会后,他没和勃哥走一起——人家的车停在另一个方向。你说都是邻居的,咋就不能拼个车低碳环保呢?

他自己则边走边想:喔,回家还得提醒下丫丫,万一真受邀了,还得挤出出时间练舞——韩言的拍摄计划得调整,徐老怪那边也得打招呼。

你说,等明年再扯这事儿不行吗?咋偏偏就赶上今年了......

陈燔走路不慢,脑子里的想法更快。就在他已经开始替媳妇儿瞎操心的时候,彭大魔却从他身后拍了拍肩膀。

另有沈滕也气喘吁吁说道:“你等我一会儿!”

有阵子没见了,仨人笑着寒暄几句,然后陈燔问道:“你俩找我,不是就为了打个招呼吧?”

彭大魔犹豫了一阵,却始终没开口。

“完蛋吧你就,费这么大劲儿追上来,然后又哑巴了。你刚才开会就没怎么说话,现在又特么不说话......实在不行,我替你说了啊!”沈滕看不下去了,猛拍了下对方的后背。

后者终于鼓起勇气,挺直了胸口:

“那个......陈导,你说,我和大飞有没有可能,导一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