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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都市言情 > 奔腾年代 > 第97章 高级会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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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姐没少给我出点子,以前和现在还是一样,把工资分成非常多的乱七八糟的部分,比如通讯补贴,出差补贴(其实我们的业务都在省城压根没人出差),甚至有几个月还有什么高温补贴什么的,把工资搞得特别复杂,这类补贴国家是不征税的。对公司来说也是一样,把营收分成乱七八糟的费用就可以有税务减免,按我的调性直接交就完了我还管那么多,但是张姐给我算了一笔账,事实上如果不做各类手段避税,我作为一个二道贩子每买入一次货品都要交13%的增值税——这种事个人你是感受不到的,实际上你买十块钱一碗米线,只要你开票里面就包含了一块三毛钱的税点...

"你需要怎么做就直接做就是了,我只管做生意,这些东西你操心吧,财章给你,这类事以后不要跟我说,我也不想听——至于搬公司这类小动作,不需要,数目字小的话无所谓的——我们做的这个事情,我觉得将来也做不到交税多到会让我心疼那个地步——求大个生意,一年做吃百十万流水,咱们是不配埋怨税点,不配满世界折腾着去避税的——该交就交吧张姐,你去十字路口支个水果摊卖芭乐(我也不知道为啥就想起来这么个水果,可能是这玩意听着好笑?)也得给城管地头蛇打点一下的,不然他就砸你摊子..."

城管这个行当,我说句难听话,这就是以前地痞流氓收的那种保护费有人接手过来了——这玩意,谁手段硬谁收呗那还。刚开始出现这个行当的时候这帮人是非常嚣张的,毕竟那时候没有什么标准的执法流程,城管来了抡着胶皮棍子把在街上摆摊那帮人打得哭爹喊娘的事屡见不鲜——现在文明多了,秩序稳定下来以后总算是有一套标准流程大家来走了。比如我现在住的小区楼下,十点以前城管的车就过来远远在那停着,所有小贩都默契地把摊子支到人行道那些空地上去,十点以后城管就收工回去,这帮小摊贩立刻就把他的摊子推到大马路上来了——路边画了停车位停着至少俩排车(停车位里一排,外面还得停一排),小贩们的摊子就支在右转机动车道上。以前也就还好,没啥感觉,后面这地方新开了一个小型cbd,晚上十点到十一点的时候这里都会是堵死状态,回家都回不去,那我只能像别人一样把车停在行车道上下去就在这些小摊子上喝泡酒,等十一点以后再开车回家呗...

什么,你又说我酒驾...大哥,我花了五千块蹲了十五天还吊销驾照五年,我酒驾一下怎么了,交过钱付出过代价的好不好,酒驾一百米开回家怎么了,又不是免费酒驾...再说,过不去我有什么办法...

总之,我虽然前前后后开了一大推公司,但是财会上这些事懂得很少,只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张姐会跟我说一声,其他东西都是她在做。那时候市场已经相当烂了,你从张姐的经历也能看出来,她起先是老大专用的会计,后面不得不跑出来给别人干私活,帮人做账报税,在我公司那段日子,她基本上是一个月就来那么三五天,集中把所有票据和账务做完了,然后去报税,剩下的时间我有什么问题大家都是电话交流——那时候她还在给老大做账,但是已经没有专心只在一个公司上班的资格了,老大那时候在北京开了一个摊子和人做饲料,她就省城北京俩头跑——你说说,把一个高级会计师(我和老大一起做公司的时候她还是中级的,后面考过成了高级会计师)逼成这样,四处跑,给我这种人做账,我觉得这就是生意难做的一个体现——会计这个职业应该是相当牛的,找一个像样的公司穿一身阿玛尼来去如风不香吗,干嘛忙碌成这样,可见市场的老板都是一帮穷比,连一个高级会计师都养不起。后面张姐有时候忙得实在顾不上,也会安排她的一个小师妹过来帮我做,我发现这帮会计一个顶一个难看,张姐就不说了,已经是半老徐娘,那个小师妹还不到三十岁,也是丑的一批...不知道,我没见过几个漂亮的会计,哦,徐总那个会计非常漂亮,但那是他的小蜜,六房还是七房来着,只有这一房他是带在身边,其他那几房都放在老家,我听说他那些小妾互相都认识,过年的时候还要一起吃饭的——所以,你说社会变化了吗?并没有,过去的老爷们该怎么潇洒现在的老爷们还是一样,而且,注意,不犯法...只要你能把这些女人摆平,让她们不要折腾,适当地隔一段时间更新一下,别搞成那种事实婚姻,就连重婚罪你都定不了他的——你以为婚姻法是在保护什么?婚姻法是在保护穷人,省得你正跟老婆嘿嘿呢冲进来一帮黑脸大汉把你老婆抢走了你连个告状的地方都没有,也省得像徐总那种人占着茅坑不拉屎抢走太多资源——他再藐视法律,也不能明媒正娶那些小妾,这就给外面的野汉子留了一道后门,只要你不怕徐总派人拿刀子攮你,你大可以去勾搭他的小妾然后和她扯证,这样你就鸠占鹊巢成了正经家主了——不过我劝你不要去,徐总这个人心狠手辣而且非常暴躁,我的打打杀杀大部分时候都是脑子里过一把干瘾就算了,人家可是真弄你的...

徐总现在去妙瓦底那边了貌似,国内和东南亚俩头跑,他那个人吧,就是哪里有钱他去哪里,哪里的钱好赚他去哪里,奸商来的...这玩意咱也没法说人家啥,去年的时候他给我打视频,说是他们那里来了一个新人叫查理,勾引得他想起我来了,和我聊聊天,然后就开始问我有没有资产需要往外倒腾——哥呀,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就便有,我也要烂在中国这口大锅里,不能便宜那些东南亚猴子——然后又聊起来,说他现在太忙了需要一个人过来帮他管理那边的产业,我当然也不去,主要是看不上,你忘了在我概念里除了朝鲜在座的全是辣鸡,怎么可能莫名其妙跑过去和那些臭烘烘的人为伍,我还想呼吸国内自由的风呢...

徐总这个人太有意思了,想起他来我就滔滔不绝的,咱就是说,做人做到他那个份儿上我觉得是够意思了,羡慕不来——其他的不说,就那一堆妻妾一般人都得愁得头发掉光,人家就没一点毛病,那发量,比我还多呢!

回到当时,我和苗田拿了合同回来,让小崔出去找一个上档次一点的大商场做一个专柜,然后我继续回我的医院...唉,虽然我对杨燕子的认识已经上到了一个新阶段,但是终归我还是没法和她长久地在一起,而且这种事是不需要嘴上说的,大家心里其实都有数——有数归有数,该治的病还是得治——那时候的情况是,她的子宫刮干净了,但是输卵管那个胚胎还是没掉下来,郭大姐说用药以后的确变小了,现在只能等她下一次例假看看情况,看看能不能自然排出来。另外,杨燕子一直有一个声带息肉的毛病,说话多少带点沙哑,那时候流行那英那姐的一首歌叫《默》,杨燕子那个嗓音唱这个歌别有一番风味——然后杨燕子跟我商量,说反正看样子是得长期住院了,不然就把她声带那个息肉也割掉算了...

"割!割了以后你就不能跟我吵架了,美滋滋..."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个,然后看见杨燕子有点不高兴,赶快说下去,"你还有啥别的毛病赶快说,比如痔疮啊阑尾啊十二指肠溃疡啊这类东西,咱一次就处理好——修车不就是这样,本来是化油器的毛病,去了以后捎带就把刹车皮也换了,倒车镜刮了一下总成捎带也换了,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毛病都修一修,咱就是个新车了!对了,我去问问郭大姐有没有处女膜修复..."

"去你妈的吧..."

"喂!骂我就行了,我妈没惹你..."

修复呢当然就是开个玩笑,修不修的没啥意义吧,别人二十出头修一修还有人信,你这个岁数这个大雷长得还是这样,十几岁就出来打工,然后二十六七还有这玩意,我恐怕别人会觉得见了鬼...不过我还真跑去咨询了了一番这个手术到底怎么回事,然后郭大姐还耐心地给我解释那个过程,给我听呆了——

"听着有点像我小的时候补胎那个手段呢...自行车胎漏气了,就找一条废旧轮胎剪一块下来,把需要粘连的地方锉一锉,然后涂上五零二胶水一糊完事,那这个手艺我熟得很...不同的是你们可能是拿针缝,我拿胶水粘罢了..."

"查总,我挺忙的,麻烦你..."

听起来如何?你心心念念的贞操,很可能就跟补胎的难度差不多,而且不用那么精确,起码不用怕漏气,有个那意思就行了——杨燕子做声带息肉手术要一万六,修补这玩意只要六千——贞操很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