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虹摇了摇头,马怀中一看,立刻变了脸,收起了笑容,也不喊张虹吃饭了,自顾自的坐在桌前大吃大喝起来。
张虹怒气飙升,但她又立刻控制住了自己,如常的坐在餐桌前:“今天才刚见到陶纾慧,如果立刻提要求,她肯定会马上拒绝我,她现在就像一只小鸟,想要把她关进笼中,就得慢慢接近,等到她完全信任我了,你还怕没有见到她父母的时候吗?”
马怀中脸上忽又出现那种猥琐的笑容,他使劲刮了一下张虹的鼻子:“宝贝儿,我就知道你有主意。”
忽然张虹胃中泛起一阵恶心,她开始佩服自己,面对这么一个无知又下贱的男人,她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看着马怀中油腻腻的嘴里塞满食物,张虹作呕之中又萌生一个邪恶的想法,她现在还不敢明目张胆的甩开他,但是她可以折磨他的女儿啊,自己要将在马怀中这里受到的所有屈辱全部还给马欣芯。
隔天,张虹就来到马欣芯工作的会所,宇森正送一桌客人出门,远远的就看见了衣着光鲜,一脸什么计划得逞了似站在会所不远处。
宇森虽然没有跟她同学校过,但是她和马欣芯之间的蝇营狗苟怎么坑害同学的事迹,他都是听过的,见她这样这样站在门口,宇森不自觉的露出鄙夷的神情:估计是来找马欣芯,这两个人还真是臭鱼配烂虾。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马欣芯就穿的花蝴蝶似的从会所里面跑了出来,宇森看见她更是满脸厌弃:真是东施效颦都不会,自己每天待在二楼三楼还不知道为什么,穿的就这么没品,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好歹看看那些去六楼的姑娘,人家穿的啥,所以不要看不起那些暴发户,他们虽然土,但眼光绝对没问题。
都在一个会所工作,虽然平时没有什么交集,但宇森还是不想和马欣芯打照面,毕竟两家两个村子离的不远,家人互相都认识,他可不想以后村子里有什么关于马欣芯的流言最后赖到他头上。于是宇森脚下抹油,从侧面绕了过去。
马欣芯眼里只有张虹,根本没看见宇森,她一下子扑到张虹怀里,身上劣质的香水味道让张虹皱了皱眉。
马欣芯根本看不出张虹眼中那不怀好意的笑,还以为她也是因为两人见面高兴呢,马欣芯叽叽喳喳的开口:“张虹,我们好久没见了,你突然给我打电话我真的好开心。”
马欣芯来这个会所工作也是张虹动员的,她就是想让马欣芯下地狱,但没想到,马欣芯这么蠢,竟然还这样的拿自己当好朋友,她笑的虚伪:“想你了呗,你怎么样?在这里工作还好吗?”
马欣芯兴奋的点头如捣蒜:“很好呀,张虹,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又里里外外的帮我联系,我怎么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又轻松,赚钱又快,现在我根本不用靠我爸爸了,我自己就能赚钱养活自己了,前两天,我已经让我妈给法院递了离婚申请书了。
以前我妈是怕养不起我,所以一只拖着不肯离,现在不同了,我可不稀罕我爸那点破铜烂铁。”
张虹盯着马欣芯,想判断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虽然知道这姑娘蠢,但也不至于这么蠢吧,但看马欣芯那发自内心的高兴,还真不是装的,难道她们根本不知道马怀中已经拿到了区里的一块地,现在早已经不是那个靠替给别人换门窗的小生意人了?
张虹忍不住露出一丝惊喜,但马欣芯还误以为她是为自己的独立而高兴,于是仍旧亲热的挽着张虹的胳膊,叽叽喳喳个不停:“呀,你这衣服和包真好看,这包很贵吧,我见我们会所别的姑娘拿过,可她们都是拿的冒牌货,跟你这个完全不能比,这个包多少钱呀。”
张虹看着马欣芯,她心里实在是暗爽极了:蠢货,这就是你爸的钱呀。
虽然用着马怀中的钱,但是对于从事这种职业的马欣芯张虹还是非常嫌弃的,看着马欣芯的手在包上来回摩挲,她连带着觉得这个包也变得廉价了,于是便顺势摘下挎包,直接塞到马欣芯手里:“你喜欢就送你了。”
马欣芯十分惊喜:“不会吧,这个好几千的吧,你就这样送给我了?我有你这样的朋友可真好。”
张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鄙弃,装出一副高中时候那种亲热态度:“你们这个会所一楼有个咖啡厅吧,走,我请你喝咖啡。”
看似在询问马欣芯意见,实则根本没有等她回话,张虹已经往会所里面走了,马欣芯小跑着跟在后面。
两个人在咖啡厅坐下,宇森原本是为了躲她们才来到这个咖啡厅,他跟里面的服务员关系都很好,他们正在吧台聊着天,就看见张虹喝马欣芯走了进来。
宇森一脸无奈,怎么还躲不开了?
好在那两个人直接去了座位坐下,并没有经过吧台,没有看见宇森,但是看着张虹那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宇森下意识的开始担心起来,毕竟这两个人是有害人前科的,现在她们又凑到一起,该不会又要商量什么害人的事吧。
她们俩共同讨厌的人,宇森只能想到李珊以及于琼他们,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朋友,宇森抱着探听一下的心理,找了个离二人不远不近的角落里坐了下来。
果然,坐下没一会儿,张虹就直入正题:“欣芯,你和李珊一直都是同乡,她的家庭你了解吗?”
马欣芯不知道张虹为什么忽然又提起了李珊,她抢了李珊的男朋友,又把人家无情抛弃,过往种种对李珊的不满早就烟消云散了:“为什么忽然又提起她?”
“还不是我最近又听说了她一些事,听说她入大学之后,表现非常积极,现在在宾大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了。”
或许是距离太远,马欣芯现在听到这些反而不太在意了:“嗨,管她呢,她就是上天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