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不愿意,我也要服从,因为在这里我是没有任何依靠的,一旦有什么问题,我可能会被击毙的。
我被带到警局,几个警察就开始直接讯问起我,让我交代来平山做什么。
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我要做什么,因为我知道就连这座县城的最高长官都被拉下水,这些人里面有多少黑警我也不敢想。
我告诉他们,“我是过来旅游的!”
“旅游?骗鬼呢,我们只知道你在街上逛了半天,旅游什么呢?”
“那你们说我来做什么?”
“我们当然知道,你也知道我们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老实交代,你的罪过会小得多。”
“哦,我有罪啊!”
“老实交代,今天去你房间的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说呢?我来见个网友不可以吗?”
“你就说吧,是不是嫖娼?或者是交易?”
“你们既然怀疑这些事情,那请你们拿出证据来。”
“是吗?还要我们拿出证据,我们已经抓住那个女人,至于你们是不是存在某种交易,我们会让你吐口的。“
说完几个警察直接给我丢进了号子里。
我知道这一定是秦秀梅或者她的利益集团做的事情,或者这也是在考验我,看我是不是和肖梅他们有过联系,基本上可以肯定,他们已经怀疑上我了。
但我清楚,他们不可能找到肖梅的,而这一切或许是他们做的局,也许他们已经感受到风吹草动。
本以为他们一时半会不会再折腾我,没想到晚上这几个家伙又提审我,审讯室里,几盏灯照在我的脸上,我都有些睁不开眼。
一个中年警官盯着我看了一会,“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已经说过了,我就是过来旅游的。”
“那你认识这个人吗?”
说着他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看到照片我有些吃惊,但我还是默不作声。
“看得出来你是认识她,这个女子叫林薇薇,她涉嫌贩卖违禁品,我调调查过,你和她曾经是情侣,同居过接近一年时间。”
“你们有什么证据?”
“证据?这个林薇薇现在依旧在逃,我们有证据证明她涉嫌贩卖违禁品,而你又过来找她,难道你和她没关系?”
“警官,我想你们既然对这些事如此的清楚,那么你们也可以查到,林薇薇女士是一家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因为我也是一家大公司的法人代表,上市公司董事,你觉得我们至于吗?”
“哦,还法人代表呢,法人代表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告诉你,我们在这个林薇薇的房车里找到了大量的违禁品,我怀疑你们就是用合法身份掩盖违法事实。”
“你们这就是栽赃。”
“栽赃?你们这种人我见过多了,坦白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坦白什么?你们想让我坦白什么?”
就这样我一直和这些人一遍一遍地澄清,但他们始终就是要求我坦白我的“犯罪”事实。
无论我如何解释,他们都要我坦白。
这让我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尽的噩梦之中。
我也是见识到了他们的手段,虽然没有暴力执法,但他们的手段却比暴力更残忍。
整整一夜时间,他们不断地折磨着我,试图从我的口中逼出所谓的真相。
在这间狭小的房间里,四面墙壁冰冷而压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我坐在一张硬邦邦的椅子上,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精神却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我以为白天他们会放过我,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可没想到的是他们又来了两个人继续审我。
他们换班换人,轮流对我进行审讯,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我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白天的时候还好一点,至少还能看到窗外的阳光,感受到一些温暖。
但一到晚上,那种孤独又会涌上心头。
我感觉自己的身心都快要崩溃了,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然而,每当我困得受不了,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下时,他们就会用刺眼的灯光照向我,然后用力摇晃我的肩膀或者大声呼喊我的名字,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这种残酷的审讯方式让我无法得到片刻的安宁,只能强打精神继续接受他们的审问。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那就是熬鹰。
熬鹰人不眠不休地与鹰对峙,目的就是要把鹰驯服,让它成为自己的工具。
而此刻的我,似乎也成了那只被熬的鹰。
他们通过剥夺我的睡眠、消耗我的体力来摧毁我的意志,企图让我屈服于他们的权威之下。
但我知道,如果我轻易放弃,那么等待我的将会是无尽的麻烦,或许还会给肖梅他们增加麻烦。
又是一个白天,看到小小的窗户中照进来那一缕阳光,我感觉睁不开眼睛了,这已经被他们折腾了两天两夜了,我感觉自己的大脑之一片的懵懂,而就在他们换班的那一刻,我又一头栽到桌子上,睡着了。
突然我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剧痛,我睁开那双通红的眼睛,看到一个警察揪着我的头发,强行拉起了我的头。
“快点承认吧,承认了你就可以去睡觉了。”
“承认什么?”
“当然是你伙同他人贩卖违禁品啊?”
“我没有做,你们这是逼供。”
“说说看,我们哪里逼供了,没打你也没虐待你,我的可是最守法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我的脑袋又一次磕在桌子上了,这两个警察没有继续揪我的头发,但意识模糊的我还是听到他们小声嘀咕着什么。
而我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他们说了什么,很快便没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我发现自己是在号子里,号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感觉自己浑身难受。
稍稍清醒一下,我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疼痛不已的眼睛,突然我发现我右手的食指是红色的。
我嗅了嗅,这是印泥,我知道他们趁我失去了意识,一定是做了什么,我感觉到一阵阵后怕,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样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