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飒和二木对视一眼,没说什么,和他坐回自己的车。
自沙优在他的授意下离家出走后,他不是没关心过沙优。但和母亲打电话得到的回复是“沙优已经回家了”,再加上他的工作很忙,父亲卸任后自己难以服众,一直在和那帮董事、股东斗争,就忽略了这件事。
近一个月以来才刚刚稳定。一飒回家后才发现沙优将近一年都没回家。三十万日元听起来不少,但吃住都在外面哪怕是一个女孩子也绝对不够。
顾不得和母亲说什么,一飒让人开始寻找沙优。幸亏酒店需要实名制,一飒能按照偶尔沙优想洗澡睡大床时消费的酒店找到踪迹。如果沙优一路都在网吧,那不利用互联网的话很难想到沙优会在东京。
至于为什么不报警或者上网求助?因为沙优的母亲嫌这种事曝光丢人!
离家出走这件事,往大了说会追究监护人的责任,就因为这个,沙优的母亲才会和儿子邻居以及上门调查的人员撒谎。
这给一飒增添了太多的难度。他这一个月也焦头烂额,一方面应付母亲,一方面还要寻找妹妹,好不容易才追踪到东京。
要不是手底下人在东大附近听到消息,他也不会想到沙优居然交到男朋友,还住在人家。
但这总比另一种经历让人安心些。一飒还是挺疼妹妹的,这也是他一开始面对铭悠的挑衅好好说话的原因,让二木教训只是想吓唬一下,自己这一个月也憋一肚子火。
谁料铭悠居然这么能打。
“二木先生,你没事吧?”暂时平复下来心情的一飒关心道。
“没事,老板,都是皮外伤。”
只有一处皮外伤,是被打出血的鼻子,剩下只有疼。
“你说要不要调查一下这个人?”
“我的话,建议老板不要这么做。”二木和一飒说是主从更像情感利益的合作伙伴,“他身边那个人,我觉得更危险。”
“连你也这么说?”一飒更惊讶。
“嗯,我打不过他。”
铭悠只是发泄,和他打二木最多挨顿揍。若和汤亮交手,二木觉得自己会死。因为那个人不一定能打过他,但是肯定能杀死他。
二木这些话是在暗示铭悠背景不小,不要随便调查。光是除灵师,就不一定在哪家势力就职,非必要则最好避开。
“那就算了。”一飒听劝,“反正他们周末会过来,等他们来了再说。走吧,二木先生。”
“是,老板。”
带回妹妹并不会让一飒太头疼,他最头疼的是怎么让母亲接受这一情况。
「洛铭悠,我不让你回去是为了你好啊」
想到自己母亲那个态度,一飒就心累。
希望可以和平的见面,但愿。
——
“我回来了。”铭悠和汤亮他们吃了口饭才回家,朝美也在。
“欢迎回家。”沙优乖巧地给铭悠拿拖鞋,“和亮叔聊的怎么样?”
“我说我是特招生,长得太帅。”
“大悠真不害臊呢。”沙优的嗓子好了很多,“不过我也觉得是!”
和沙优来一个回家吻,铭悠又拿出一盒点心。“路过蛋糕店看到的,朝美呢?”
“她好像昏过去哩。”沙优无奈地笑,“听到你回来时,她说什么‘居然在真正的悠优家看到悠优家,咱死而无憾了!’就躺在矮人沙发上不动了。”
「......太夸张了吧?」
不过是朝美的话,倒也没问题。
一进门就看到穿自己私服的带着一副满足笑容的“尸体”,超短裙下黑皮长腿充满健康。
辣妹吗,不喜欢安全裤,所以铭悠瞬间反应过来,抬头看天花板。
“哎呀,给忘记了!”
沙优赶紧过去叫醒朝美注意形象,心里又甜蜜的很。
自己刚到铭悠的公寓时,铭悠虽然也说“不想看穿上衣服”什么的,但是一点也没回避过目光。
「大悠真是大色狼,就喜欢看人家~」
“没事的,咱相信洛洛君的人品!”朝美心满意足地坐起来,“以前咱有个姐妹裙子更短想要和洛洛君搭讪,洛洛君都只看了一眼就躲开啦。”
“你这是帮我实话还是陷害我啊。”铭悠低下头无语道,“还好我家小优信任我。”
“当然啦~”沙优连真里都放心。
铭悠要真是随意就被美色诱惑的男人,她在来那天就被得手了。毕竟她那时明确表示不会让铭悠负责。
不过这样的话她估计也不会喜欢上铭悠。那时她的心底,其实在期待铭悠是个特殊的人,不要和那些见自己一个人就提出下流请求的臭男人不一样。
沙优也庆幸自己坚持到最后,坚持到铭悠出现的那一天。
朝美被这无形中就会流露的甜甜恋爱气息再次弄晕过去。
“啊——咱死了——”
铭悠和沙优相视一笑,都被朝美逗乐。
“来吃点心吧,”沙优把铭悠买的蛋糕摆在矮桌上,“我去泡茶。”
“好哎——”朝美复活对蛋糕虎视眈眈,像是在等待什么才会动口。
铭悠了然,说了一句“吃吧。”
“咱开动了!”朝美双手虔诚地合十,拿起一块就放进嘴中。
很有性格的辣妹,作为沙优的朋友很让铭悠开心。
“对了。”铭悠猜想沙优应该没说,“我和沙优快订婚了,你一定要来参加订婚宴。”
朝美咽下嘴里的蛋糕点头,“知道啦,咱一定参加.....什么——————”
骤起的音量给铭悠都震得耳膜疼。紧接着朝美念叨着乱七八糟的话,“砰”的一声又倒下去。
“怎么了?”刚刚在倒水的沙优没听见铭悠说什么,只听见朝美的巨声。
“她又因为我们的幸福而幸福地昏倒了。”铭悠微笑。
朝美的表现夸张了些,但每一个接到铭悠通知要订婚的人,都差不多。或惊喜或惊诧。
无论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是许久不见的东里条同事,都没曾想铭悠会这么早决定这件事。
汤家人知道内情,其他人就完全懵掉。
铭悠不是在给沙优压力,而是给她一个保障:
无论北海道之行怎么样,他都会娶她,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铭悠以前说的是“从北海道回来”,“而不是被你家人接受以后”。
果然,沙优一点不觉得铭悠将要订婚的事告知给亲朋好友是压力,反而是她勇敢下定决心的动力。
就是解释的时候吧,很麻烦。比如某只合法小萝莉,还有乐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