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一摊软泥般的阿朱躺在了杨雄的怀里,娇喘细细地低声道:
“公子爷,你太厉害了!人家,人家真的不行了!”
杨雄得意一笑,傲然道:
“下次看你还敢不敢惹我了!”
他说到这里,脸上突然再度出现了古怪之极的神情。
他敏锐地感知到主屋的卧室里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阿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人家以后都听你的嘛,给你生几个小宝宝,好不好?我们以后的孩子名字叫什么好呢?”
杨雄搂着阿朱温存了起来,湖边的竹屋里一时间只剩下细微的私语声。
杨雄没有注意到的是,阮星竹的屋子里,她捂着自己的耳朵暗叹道:
“天呐,他怎么、怎么这么厉害!你清醒一点,你可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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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高山之上。
“段老大,我打听到消息了!”一位大头怪人满脸欣喜地跳了上来。
之所以说跳而不是走,是因为此人不走寻常路,他从山底一路向上,竟然是笔直地往上跳,每隔十余丈便伸脚在旁边山壁上一点,借助这些许之力继续向上。
山上坐着一名青袍老者,此人长须垂胸,根根漆黑,他的面色肌肉僵硬无比,没有半点喜怒哀乐之情,也不知道天生如此,还是戴了面具之类的。
却听青袍老者说道:
“岳老三,你打听到什么了,说来听听!”
他说话的时候嘴巴动也不动,语音平平板板,没有半点高低起伏,好像从肚子里发出来的一般。
那岳老三却不惊讶,只见他恭恭敬敬站定了,道:
“段老大,段正淳那老小子果然来中原了,他带着他的几名护卫在城里挑选女人用的胭脂首饰等物,难道他想假扮女人玩不成?”
那段老大还没说话,却听山下有人用戏谑的语气说道:
“岳老三啊岳老三,该说你是蠢笨如猪还是不懂风情呢?段正淳这老小子自然是来见他的情人的!”
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位身形长如竹竿的男子纵跃而上,他的腿长得极高,窜纵之间好像一只野鹤一般迅捷异常。
岳老三往下看去,冷哼道:
“云老四,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好色如命吗?收起你那可恶的嘴脸,否则别怪老子不讲情面!”
那云老四嗤笑道:
“在段老大面前,你也敢这么放肆吗?”
那段老大转头用僵尸脸看了两人一眼,肚子里说道:
“云老四,别插嘴!老三,你接着往下说!”
那岳老三对段老大却十分恭敬,又说道:
“是。我跟了段正淳半条街,却发现自己的大头十分碍眼不好隐藏。我正准备召唤手下那几个小崽子来帮忙,却正好遇到了叶三娘……”
那云老四听到这里,又忍不住讥笑道:
“叶二娘就叶二娘,你非要叫她叶三娘,是不是还没被她打服呢?”
那段老大有些不耐,伸手在旁边一顿,却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旁边那岩石从中而裂,一下子分为了两半。
原来他袖子里藏着一根细铁杖,刚才这一声巨响就是细铁杖发出来的。
那云老四见段老大动了真怒,当下吓了一大跳,再也不敢乱说了。
岳老三得意地看了那云老四一眼,道:
“我当时便将段正淳的消息告诉了三娘,让三娘继续跟踪,我则回来给老大汇报消息。”
那段老大点了点头,道:
“做得很好。”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递给了岳老三,道:
“你先去和二娘会合,将这瓶‘悲酥清风’交给她,我随后就来。这次我定要将段正淳和他的女人千刀万剐方泄心头之恨!”
那云老四在旁边听着,突然心中一动,便小心翼翼说道:
“老大,处理完段正淳后,他的女人能不能交给我来处置?我一定将她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那段老大道:
“正事要紧,你要是想女人了,自己去城里解决!”
云老四心中嘀咕,暗道:这老大一辈子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也不知道人生有什么意思!
他面上却不敢再说什么,只恭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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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小筑里张灯结彩,各种红色的装饰将这里布置得喜气洋洋。
虽然是一切从简,但凤冠霞帔和新娘新郎的服饰还是准备得一丝不苟。
自从那日起,阮星竹的目光总是躲避着杨雄,杨雄虽然有些诧异,却也没有多想。
虽然是自己的岳母,但毕竟相处的时间不长,有些话还是不方便问的。
到了结婚那天,附近的居民也赶了过来捧场。
以杨雄如今的身家自然不在乎他们的礼金多少了,凡是来到的通通安排上座,各种瓜果糕点摆了个满满当当。
一众男子看着杨雄,都在夸奖阮星竹好福气,有这么个好女婿,阮星竹笑得合不拢嘴。
而那些女子则涌到了房里看新娘子,阿朱老老实实地戴着凤冠覆上红盖头,羞涩中又带着激动。
以杨雄如今的气度口才,对付这些乡邻自然不在话下,他本来就是在襄阳山头上长大的,对庄稼也十分的熟悉,轻轻松轻就将众庄稼汉折服了。
“新郎官,你长得这么高大,不知道力气怎么样呢?”有好事者说道。
杨雄哑然失笑,以他的修为在这些不懂武功的人面前显露,那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但见这些人越来越热情,却也不便在这种大好日子里扫了兴。
当下左右一看,正好看到院子里的那个石磨磨盘摆在一边。
杨雄走了过去,装作有些吃力的样子,将那个磨盘缓缓抱了起来。
众乡农大声鼓掌叫好,纷纷称赞道:
“年轻人好力气!”
“这么大的磨盘,不得几百斤,这新郎官吃什么长大的,力气比牛还大呢!”
“以后阮娘子家里的农活不用愁了!”
阮星竹在屋子里面看着杨雄的表演,脸上露出了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