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说着一把将霍青桐搂在怀里,霸气地说道:
“你还没有过门呢,就不听你家男人的话了吗?”
霍青桐嘤咛一声,难得的露出了娇羞的神情,反手搂住了杨雄的狼腰,道:
“杨大哥,我都听你的。这次要不是有你在,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五万张羊皮对回纥这种部落来说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如果真的找不回来的话,不仅木卓伦这种部落首领要再次遭受打击,甚至有可能威信扫地。
在这夜风习习的凌晨时分,两人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影子渐渐合成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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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大亮,跋锋寒从帐篷中钻了出来,笑嘻嘻道:
“杨大哥早。大嫂走了吗?”
杨雄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古灵精怪的,怎么可能察觉不到霍青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因说道:
“起来吃早饭吧。咱们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对万马堂有什么了解吗?”
跋锋寒折了一段柳枝充当牙刷,一边用行囊里宝贵的饮水清洁起牙齿,一边含糊地说道:
“我只知道万马堂以前的老板叫马空群,为人颇有些手段。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销声匿迹了,后面被一位叫许开山的人将彼地盘了下来,生意反而越做越大了。”
杨雄身躯一震,沉声道:
“真的叫许开山吗?”
跋锋寒见杨雄面色不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杨大哥,那许开山有什么问题吗?”
杨雄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也许是我想错了也不一定。”
如果真的是他前世记忆里的那位许开山的话,那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两人就着奶茶吃了顿简单的早饭后,继续向西赶路。
跋锋寒见杨雄没有骑马,他干脆也不骑马,正好趁机练习起轻功来。
他的悟性确实相当不错,只是大半天的时间就在自己直来直去的轻功里加入了一些圆转如意的弧线。
“杨大哥,我练得怎么样?”
跋锋寒老老实实地问道。
杨雄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相当不错了,虽然仍有大幅度提高的空间,却不用急于一时了,先上马吧,希望明天一早我们能赶到万马堂。”
跋锋寒说了声是,翻身上了马,运起了人马合一的窍门。
杨雄不徐不急地跟在马后,姿势不见半分勉强,两人一马朝着西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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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轰”、“啪”各种声音不绝于耳。
马吉势若疯猪,血红的眼睛里全是寒芒,喘着粗气道:
“到底是谁tm的和我作对,敢杀我的人,敢劫我的货!”
旁边的人噤若寒蝉,右首那位男子心脏扑通扑通剧跳,心中暗道:完了,完了,肯定是那个家伙动的手脚!
马吉的目光扫过左右,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问那位男子:
“阿克烈洪,你来说说,到底是谁在捣鬼?”
那男子面若土色,勉强道:
“属下愚鲁,会不会和跋锋寒有关?”
事到如今,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马吉眼中凶光闪烁,恨恨道:
“那乳臭未干的小儿,实在可恶!你们有什么好的主意没有?”
左首那位男子小心翼翼说道:
“老大,咱们这批货里面别的东西倒也罢了,那血晶玉和定颜珠被劫走了,如何向‘武尊’毕玄大人交差?”
马吉抚着猪头一般的脑袋直呼头疼,叹道:
“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只能主动找东突厥国师赵德言了。就算他开出天价的条件,也得将血晶玉和定颜珠找回来!”
两人商议一阵,将这件事情定了下来。
阿克烈洪心中直呼侥幸,幸好这件事情没有怪罪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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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之上。
杨雄与跋锋寒正在赶路,他的面色突然一变,心底警兆忽起。
他转头望去,却听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两个小家伙跑这么急干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杨雄心中暗叹,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跋锋寒勉强控制住自己震骇的内心,和昨天晚上一样,他连半点知觉都没有,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这实在太可怕了!
两人赶紧转头施礼,杨雄道:
“仙子的吩咐,在下幸不辱命。”
李秋水重纱之后的美目露出了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喜悦,极力平静地说道:
“好,很好,非常好!拿给我吧!”
杨雄在怀里一摸,暗地里却是从储物袋里取出了血玉盒,轻轻递了过去。
他敏锐的灵觉察觉出了这血玉盒的古怪,和昨天晚上一样。
眼下正事要紧,他当然不会节外生枝去研究它。
李秋水伸出春葱般的右手接过血玉盒,与杨雄的手无意中碰在了一起。
一种酥麻、火热、冰凉交织的感觉传来,李秋水美目深注地看了杨雄一眼,讶异道:
“不错,杨公子武学已经入微,离五气朝元也只是一步之遥。有空的时候记得来找我,本宫会送你一场造化的。”
说完她仔细检查了一番血玉盒,满意地点了点头,另一只手从怀里取出一块玉牌扔给了杨雄。
杨雄接过玉牌,看也不看就放进了腰间的储物袋里。
李秋水转身离去,她的话语通过传音传到了杨雄一个人的耳朵里:
“阿萝还好吗?她有没有提起过我?”
杨雄怔了一怔,也用传音回了过去:
“她一切都好,时时提起您呢。”
李秋水格格一笑,好像风一般离去了,道:
“男人的嘴果然是骗人的鬼,她会提起我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