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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竺,你去二爷爷家借骡车,顺便请二奶奶在村里帮我们买二十匹白布,十匹麻布。

妙竹,去拿钱。”胡氏安排完,大家准备分头行动。

这时,东侧里间的沈潇媳妇掀帘出来道:“五嫂,白布别在村里买,贵。

到隘口再往东十多里的鱼乡集,棉花种的多,一匹白布二百二十文就能买到。”

“比村里便宜五六十文?大伯母,我跟去负责买布。”一两多银子呢,为省钱沈灵竹自告奋勇。

胡氏摸摸她的头,让儿子拿钱先去借车买麻布。

沈妙竹问道:“大伯母,之前大伯名下可以免役的名额,有分给过常家的吧?”

北沟村并不多大,全村的地加起来有个千儿八百亩就顶到天,所以村里青壮多会跑到十多里外河滩种稻田的地带,或是打长短工或是佃地种。

像二爷爷三爷爷他们,则是早些年借着大伯的东,各自在那也买了几亩稻田。

常常沈氏一大家子劳力赶车去下田,又赶车回,相当于在她的前世开着轿车去种田。

“自然分去过,但只给了几个三服内的常家人,他们为此很有怨言。

而沈家这头儿,也因为你们祖父点头归宗本家,一直阻止你们祖母将老宅移交给两个儿子。

说什么时候不与常家纠缠,什么时候老宅移交。”也多亏老爷中举之前,家里的地少,且后来捐给族学用。

中举后买的田不在村里,都是老爷的名字,否则沈氏族里闹的更厉害。

为一个地边都能打起来的乡下,胡氏可不认为族里不敢争。

沈灵竹和师姐交流一下眼神,常家今年不能减免丁税时,定然知道大伯被抄家。

此时还列出种种丧仪事物,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那我们就不必再去借好多钱,带二十两银子足够用,法事的话请七星观道长们做,僧就免了。”沈灵竹又指出大伯不能招摇行事。

四叔祖一个平民百姓的丧礼,更加不能过格,否则又是一场麻烦事。

沈妙竹一开始就不支持借银子:“大伯母,先前卖麦子的十几两夏大叔已经送来,加上从七星观拆借的二十两,足够用。”

“白事得预备充足,不带五十两去我不放心。

常家也就这一个三服内的一人辈,不怕花这次钱。

小竹子别站着,找夏旺牵牛车去。”胡氏比她们想得多,两家相隔几十里,之前老人还在时有没有请大夫,药钱可有结算过。

常家人是主场,究竟他们从头到尾自己操办,还是会请专门的棺材铺主持,都无从得知。

她猛的想到一点:“九弟妹,你娘家离隘口很近吧?”

“十几里,如果大小竹子一起去的话,我带几个孩子回趟娘家,帮着打听下。

就是孩子爹,得搬回家住。”沈潇媳妇很肯定五哥不会让五嫂去,她不可能把自家丈夫留在这儿养伤,唉,好容易清静一天。

且公公这次看过丈夫的伤势后,没有责怪他们在外养着。

胡氏哪会看不出她的神情:“不必不必,你无需去,简竹一个跟去就可以。”

她俩相互说着话,出来厅堂的沈妙竹拧一下师妹的手背,疼的她瞬间闪开老远,但看看院里正忙着的众人注意到她,又迅速走回师姐身边,小声说:“做什么?”

沈妙竹斜一眼她,道:“下次说话别那么快,大伯母现在忘性大,你不提找姥姥借钱,她多半想不起来。

还有,做风箱的速度还需更快,趁着大伯正火的时候最好。

否则时间越久,别人仿制的机率越大。”

她两个真心不想太多的沈家人加入进来,但现实情况倒逼着她们只有沈家人可用。

不然找村里另几姓的人来做工,沈家的长辈能打上门来。

“尽快进入县城买卖,再将制冰方法卖几家。”沈妙竹琢磨着,要不要买到便宜白布时多买些,自己印染花型后再高价卖出。

沈灵竹则道:“师,二姐,不然我们卖几道方子如何?

从前,你蒸的三鲜豆皮包子好吃的紧,拿到县城的酒楼饭店,一定卖的上价。”

沈妙竹认可的点点头,同时又和她说起七星观的后山,种有不少桃树柿树,她准备在自家山上伐木后,移栽些过来。

从厅堂到做工的竹棚下,短短数十几步路,被她俩走出了数里地的感觉。

等到她们娘三个儿坐牛走时,沈淮父子都还没有回家。

到达姥姥家,妗子也是热情招待,可当胡氏一提借三十两银子,她就明显的身形一僵,还找理由打断姥姥说话。

沈灵竹还以为她不愿意自家借,哪知姥姥和妗子去一趟里间出来后,也有些为难的拿出十两碎银,并道:“她大伯母,你看我先给你凑十两可以不。

另外明天一早出发前,再让宗齐给你们带半扇猪肉走,省的再花钱买。”

“姥姥,钱被拿去用了吗?”沈灵竹问出的同时,被师姐狠狠拧下腰。

“也算是。”齐氏总不能说,你爹娘出发前我们还借别人几十两,给两人又凑出二百两带走。

那小两口说,拿以后几年的稻米抵,自家儿媳才未说什么。

昨天,人家来上门要帐,老头子把匣子里的银钱拿去还了帐。

都是知根知底的,胡氏相信她此一时拿不出好多,“就这都谢谢婶子了,猪肉不用备,我担心带到常家时,他们什么都预备好,单等我家老爷给银子。”

“可恶,常四爷顶好一人却被那家子利用。

当初你公婆要接他养老,不是那群人为了牵绊你们家,又是哭又是闹的,老人家早来过清闲日子了。”齐氏对两家的内情知之甚深。

沈灵竹越听越觉得姥姥大约是祖母的闺蜜一挂的。

还特别为自家操心:“白布要用多少匹带去?我找集上布店给你赊来。

二百三四十文一匹,用不完能拉回来退掉。”

“大伯母。”一直没作声的沈妙竹,希望大伯母能答应下来。

鱼乡毕竟离隘口十几里,他们找去后不排除别人欺生。

而且,她不大愿意去常家,更不愿意让师妹去,小丫头直愣愣的性子,葬礼上看不惯的地定会使她爆发。

斗嘴不怕,就怕打架她打出更大火气。

“???”沈灵竹见师姐嘴里喊着大伯母,眼睛却一直盯自己,一时没懂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