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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朝堂之上,大臣们整齐地分列两侧,个个神色肃穆。包公一脸庄重,迈着沉稳的步伐出列,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详细清晰地奏明了皇帝。皇帝坐在龙椅上,听着包公的陈述,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思量:这是包公参奏的事儿,若是交给开封府审讯,难免有失偏颇。于是,皇帝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就让大理寺的文彦博来处置此事吧。” 包公领旨谢恩,恭敬地将之前收集的供词以及松福等人,有条不紊地交给了大理寺。

文彦博接了这棘手的案子,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即开堂审讯。松寿等人被带到堂上,他们吓得浑身颤抖,如同筛糠一般,哆哆嗦嗦地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那磕磕绊绊的话语,夹杂着恐惧和紧张,好在和之前的供词倒是严丝合缝,没有出入。

文彦博行事果断,雷厉风行,立刻派遣精明能干的差役去拦截凤阳太守的礼物,下了死命令,严令他们务必确保礼物不能落入旁人之手,否则提头来见。

没过多久,那八盆松景就被小心翼翼地抬到了公堂之上。众人好奇地围拢过来定睛一看,这松景竟是用松针扎成的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八个大字,那手艺巧夺天工,新奇独特,让人不禁啧啧称奇,直叹工匠的心灵手巧。不过此刻众人也没心思细细欣赏这精妙的手艺,文彦博神色严峻,大手一挥,命人先把 “福” 字拔出查看。结果令人大失所望,里面空空荡荡,哪有半点儿黄金的影子。他不甘心,咬了咬牙,又指挥众人逐个字检查过去,仔仔细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然而,全都是空的,啥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在大家都垂头丧气,觉得希望渺茫的时候,有人眼尖,在 “山” 字盆里发现了一个小巧的象牙牌子,上面刻着清晰的字迹。众人凑过去一瞧,一面写着 “无义之财”,另一面写着 “有意查收”。文彦博见此,心里 “咯噔” 一下,心知此事非同小可,透着一股子古怪劲儿,赶忙把松寿再次带上堂来。

文彦博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松寿,厉声喝道:“你小子给我老实交代,在路上到底遇到了什么人?要是有半句假话,小心我大刑伺候!”

松寿吓得面如土色,冷汗 “唰唰” 地往下淌,嘴唇直哆嗦,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呐,小的在路上真是倒了大霉。碰到了四个人,还带着五六个随从。他们一个个威风凛凛,自称是开封府的六品校尉王、马、张、赵。我们一起住进了那家客栈,起初相谈甚欢,就像多年的老友似的。于是同桌吃饭喝酒,那酒喝起来倒也香醇,可不知怎的,小的几杯下肚,就觉得头晕目眩,醉得那叫一个不省人事,跟被人点了穴道似的。等第二天醒来,那些金子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不翼而飞了。大人呐,小的敢发誓,句句属实,肯定是被这些人给盗走了。”

文彦博听了,眉头紧锁,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他不敢有片刻耽误,快马加鞭地将此事连同那神秘的象牙牌子回奏给皇帝。

皇帝坐在金銮殿上,听完文彦博的禀报,脸色阴沉,转头看向包公,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和不满,问道:“包爱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那四位校尉不是天天跟着上朝吗,怎么会闹出这等荒唐事?”

包公向前一步,拱手回奏道:“陛下,微臣的四位勇士天天随朝,从未离开京城半步。依微臣之见,定是有人心怀不轨,故意编造谎言,使这奸诈诡计,妄图混淆视听,扰乱朝纲。”

皇帝听了,手抚下巴,沉思片刻,说道:“那此事就再交给包公你去暗中访查,一定要抽丝剥茧,查个水落石出。朕倒要看看,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随后又传旨内阁记录:“凤阳府知府孙珍年纪轻轻,见识浅薄,难堪大任,不能胜任此职,即刻解除职务,速速来京城听候发落。松福、松寿无罪释放,不再追究。”

庞太师和他的女婿孙荣得知此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心里那叫一个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两人一合计,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得不硬着头皮递上奏折请罪。好在皇帝宽宏大量,宅心仁厚,大手一挥,一概赦免了他们。

可这事儿却让包公犯了难,要暗中访查清楚这错综复杂的案件,谈何容易,一时半会儿哪能有结果呢。就算是赵虎误抓了人,虽说不是这个案子,但好歹查出了赃金,也算是给老庞来了个下马威,挫了挫他的威风。

话说庞吉因为这事儿,整天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愁得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到了他生辰那天,更是心烦意乱,看什么都不顺眼,索性一个人躲在花园那清幽的先月楼里生闷气。前来贺寿的客人络绎不绝,可他哪有心思见客,全都由他女婿孙荣在前面忙前忙后地招呼着。

庞吉在园子里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漫无目的地溜达,既没心思欣赏那娇艳欲滴的花朵,也没兴致观赏那错落有致的景致,只是一个劲儿地在那儿胡思乱想,唉声叹气。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这包黑子真是我的命中克星。好好的一件美事,被他搅得是鸡飞狗跳,黄金没了不说,还连累我那宝贝外孙丢了官职。真不知道他是使了什么奇门遁甲之术,怎么就把这事儿给查出来了?可把我给气坏了,简直要气出心脏病来了!”

正暗自愤恨着呢,忽然一个机灵乖巧的小童子连蹦带跳地跑上楼来禀报:“太师爷,大喜大喜呀!二位姨奶奶特意来给您祝寿啦。” 庞吉一听,脸上立马像绽放的花朵一样,乐开了花,急切地问道:“她们在哪儿呢?快给我说说。”

小童子喘着粗气,回道:“我刚在楼下看见,她们刚过莲花浦的小桥,正往这边走来呢,估计马上就到。”

庞吉忙不迭地说:“那等她们来了,赶紧让她们上楼来,千万别让我的美人儿久等了。”

小童子领命,欢欢喜喜地跑下楼去。庞吉则迫不及待地倚着栏杆,伸长了脖子往楼下张望,那模样,就像盼星星盼月亮似的。

不一会儿,就看见两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在丫环的搀扶下袅袅婷婷地走来。这二位姨奶奶,一个叫姹紫,一个叫嫣红,皆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之貌。只见姹紫身着一袭粉色的绫罗绸缎,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朵,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春天里盛开的桃花,娇艳动人。嫣红则穿着一身碧绿的长裙,裙角镶着金丝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恰似夏日里的荷叶,清新脱俗。她们的发髻高高盘起,上面插着珠翠宝石,闪闪发光,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那脸蛋儿,更是如羊脂玉般洁白细腻,吹弹可破,两颊还泛着淡淡的红晕,如同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再配上那婀娜多姿的身材,袅袅娜娜的步态,真是风情万种,勾魂摄魄。

这满园的花红柳绿,在她们的映衬下,都显得黯然失色。把个庞吉看得是心花怒放,手舞足蹈,高兴得都快找不着北了,心里那点儿烦恼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仿佛吃了灵丹妙药一般,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起来。

没过多会儿,两位姨奶奶就来到了楼上。丫环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们走上扶梯。这一路上,只听见她们叽叽喳喳地拌嘴。这个娇嗔地说:“哎呀,姐姐,你踩了我的裙子啦!” 那个不甘示弱地回道:“哼,妹妹,明明是你碰了我的花儿,还怪我。” 一阵吵闹之后,总算是上了楼,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她们先给庞太师行了个万福礼,那动作轻盈优美,如弱柳扶风。姹紫娇声说道:“太师爷,您可真会躲清闲呀!害得我们姐妹俩在这园子里转了好几圈,都快累趴下了。让我们先喘口气儿,再给您行礼吧。”

庞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忙说道:“你们俩能来,我就高兴得不得了,还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做什么。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姹紫娇嗔地说:“太师爷,今儿可是您的寿辰,哪有不行礼的道理呢?这礼不可废,不然显得我们姐妹不懂事。”

嫣红也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不行礼的话,显得我们多没诚意呀!我们姐妹可是真心实意来给您祝寿的。”

说话间,机灵的丫环已经手脚麻利地把红毡子铺好了。两位姨奶奶恭恭敬敬地行完礼,站起身来,又说道:“今晚我们在水晶楼为太师爷准备了丰盛的酒菜,有您最爱吃的红烧肘子、清蒸鲈鱼,还有那陈年的佳酿。专门给您祝寿,就盼着太师爷能赏个脸,可千万别辜负了我们姐妹的一片心意哟。”

庞吉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说:“好好好,你们这么费心,我要是不去,岂不是辜负了你们的美意。我肯定去,一定去。”

两人见太师答应得如此爽快,这才在左右两边坐下。一时间,三人嬉笑打闹,好不热闹。庞吉被她们逗得是眉开眼笑,丑态百出,哪还有一点儿太师的威严。正欢乐着呢,忽然听到小童子在楼下咳嗽,楼梯也传来一阵响动。